群雄思之,更是颤栗,郑千山怒道:“交给梦蛮?你们....你们当真丧心病狂!那些梦蛮会活生生吃了她!”
腾尔道:“我也没法子,唉,谁让咱们与边境的仙灵联手了呢?据我猜测,是那些仙灵要人,并非梦蛮要人。”
郑千山又问道:“那些梦蛮在哪儿?”
腾尔道:“离山狐谷也不算太远,听说在依依林中,有一座极大的仙灵城堡,那些梦蛮将秦空带到那儿去了。”
众人越听越是心惊,英杵木道:“此事刻不容缓,我立时禀告总寡头,派大军镇压这群飞贼!”
返程途中,众人继续审问腾尔,命他说出飞贼兵力,据此人所言,谷中共有飞贼五千余众,像之前那样的黑舰一共五艘,飞艇七百有余。英杵木面无人色,道:“你们从哪儿搜来这许多羽钢?”
腾尔道:“桑提国有一位寡头,多年来暗中供我们羽钢,此人深得秦红梅信任,买卖时神不知,鬼不觉。”
英杵木道:“是哪个叛徒?”
腾尔道:“此人甚是神秘,连我们都不得而知。”
随后,众人再无法从他口中问出消息,形骸断绝功力,此人立即被妖火烧死。形骸说道:“青阳教徒得知此人死讯,定以为我们无法撬开此人的口,只需我们出兵够快,仍能够攻敌不备。”
英杵木道:“阁下身负如此功力,绝非寻常人物!此行真多亏有阁下在场。”又对葬后卿说道:“阁下身手也是超凡脱俗,令人大开眼界。”
葬后卿说道:“过奖了。”
形骸叹道:“此事涉及到青阳教,我无法再置身事外。”于是说了青阳教与猛犸帝国勾结,犯下的种种罪行。桑提国与猛犸帝国本是盟友,但英杵木听了形骸所言,不禁后怕,道:“原来猛犸国一直想暗害我们。”
形骸又道:“怯翰难已死,猛犸国如今已另立新君,也必将改邪归正。你大可不必再担心。”
飞回冰屋城,降于寡头堡,众人走入顶楼大殿,见总寡头秦红梅坐于太师椅中,身前绑着一衣衫豪奢、垂头丧气的老者,她见众人返回,问道:“怎地这么快?”
英杵木看清那老者,奇道:“总寡头,马寡头他犯了什么事?”
秦红梅笑道:“这老小子喜欢通风报信,便是他走漏了你们此行消息。”
英杵木怒道:“原来是你?”一脚将那马寡头踢翻在地,马寡头喊道:“我只此一次!真的!只此一次!之前之后都不会再有了!”
英杵木道:“放屁!放屁!岂止是一次而已?你....你究竟为了什么?你身为寡头,一辈子荣华富贵,该有的都有了,你为何私自向飞贼贩卖羽钢?”
马寡头哀嚎道:“什么羽钢?我哪来什么羽钢买卖?我真只与飞贼勾结了这....这一回,他们用我当年....当年犯的错要挟我,我是迫不得已。”
秦红梅道:“你犯的错?犯了什么错?难道能比叛国之罪更重?”
马寡头霎时支支吾吾,不肯再说。形骸拔剑一指,攻陷此人心防,他浑身抽搐几下,道:“我....我玷污了秦空侄女,被...被他们知道了。”
刹那间,秦红梅眼中几欲怒火中烧,英杵木、郑千山皆大怒欲狂,喊道:“胡说八道!”“我宰了你这满口喷粪的狗贼!”
形骸道:“让他说完。”
秦红梅缓缓说道:“不错,让他说完。”以她的心思手段,原本这等家族丑事,有一人听见,她便要杀一人灭口,但如今她女儿生死不明,名誉如何已不重要。
马寡头麻木说道:“我记得那是一年前的事,那一天,我逛花街,喝花酒,在一酒楼中遇上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那美人儿样貌好,身段也好,嗓门更好,我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全没认出她是谁,她一杯杯灌我酒,我酒力不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次日一早,我发现自己到了一花床上,身上没半件衣物,而睡在我身边的小美人儿,不是旁人,正是秦空侄女,那花坊的美人儿原来是她扮的....”
郑千山咆哮道:“师妹怎会去当花坊的女子?你这狗贼,我拔了你的舌头!”
秦红梅叹道:“我们是在梦海边境,时常会有幻觉,那极可能是仙灵的奸计,让这老小子上当受骗。我女儿纵然不听话,可也绝不会被这老小子占了便宜。”郑千山一听,恍然大悟,怒气渐渐消了。
马寡头又道:“我吓破了胆,跌下了床,侄女穿衣站起,道:‘叔叔,你我已铸成大错,反悔也是无用,你要如何补偿我?’我以为她青春年少,什么都不懂,加上从小富足,财物应有尽有,也不会如何贪婪,便答道:‘要我做牛做马也成,只求你莫告诉总寡头。’从那以后,我就听侄女的话办事。”
郑千山心里一沉,暗忖:“莫非他说的是真的?”但转念又想:“仙灵千变万化,这马寡头说不定一直被仙灵所骗。”
秦红梅命人将马寡头押入大牢,严刑拷打。英杵木走上前,将所见所闻详详细细地告诉了她。秦红梅微微点头,一双眼先看着形骸,又看着那葬后卿,并无疑问,也不予置评。
待英杵木说完,她道:“冰屋城如今有飞军舰二十艘,飞艇一千艘,士兵两万,若要在山狐谷上空大战,未必足够。你发一道勤王令,另调二十艘军舰,一千艘飞艇来,三万士兵来。”
英杵木道:“遵命!”遂匆匆下去。
秦红梅对形骸等人说道:“你们这些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