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你也是堂堂术者,会因为这点小事找我麻烦?”牛春生厉声喝道,“说,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我就知道你巧立名目,乱收费啊。”龙大胆皱眉道,“难道还有什么?噢,当然,现在还得加上劫道了。我说老牛啊,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再说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了,你在山上玩些小花样骗骗那些善男信女的钱也就算了。跑山下劫道可就有点过分了。”
牛春生当然没有被他的插科打诨就给骗过,只是抬眼看着龙大胆道,“好,你既然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了。”
“你想干嘛?”席丽丽壮着胆子喝道,“我警告你,我表姐是警察。”
牛春生听了她的话有些一愣神,龙大胆无奈地拉着席丽丽道,“你觉得现在说这个有用么?”
“怎么没用?”席丽丽吃惊地道。
“我说你是什么脑子,他之前还遮着脸,现在都直接露脸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龙大胆问道。
“意味着什么?”席丽丽莫名其妙道。
“你懂什么,抢劫犯不在乎你看到他的脸,说明他已经准备杀人灭口了,所以他才不在乎,不怕你以后认出他。”龙大胆解释道。
“所以我才要告诉他我表姐是警察,让他别乱来啊。”席丽丽瞪着龙大胆反驳道。
“可他要是知道你表姐是警察,肯定会想办法毁尸灭迹,避免被追查到。”龙大胆气结道,“本来我们还能落个全尸,现在肯定要被碎尸,然后抛进山沟里喂野狗了。”
“碎尸?那我的脸。”席丽丽连忙伸手摸着自己的脸,一脸的恐怖的表情。
“现在知道怕了?我看你还胡说八道。”龙大胆恼火地摇头道。、
席丽丽不服气地道,“可你刚才要是不点明他的身份,他不是应该还蒙着脸么?这说到底还是你的问题。”
“我……”龙大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应了。确实是刚才他点明了牛春生的身份之后,牛春生才不想掩盖的。
“你们两个够了!老子不是来听你们抬杠的。”牛春生厉声道,“说,你们来茅山术派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对山下的养老院里的事情了解了多少?!否则你们谁都别想活着离开。”
龙大胆垂头丧气地道,“其实也没了解多少,我们真的只是来茅山玩的,不是特别针对你,不信你看,我这里有旅行社的票据。”他走上几步,拉开了随身带的包,在里面一阵乱翻。
牛春生一愣神的工夫,龙大胆突然把包里的东西全都洒了出来。这里面似乎装的全都是石灰粉一样的东西,一下子把牛春生泼得满头满脸。龙大胆趁机一转头,拉着席丽丽转身就跑。
“这是什么东西?”席丽丽一边跑一边问道。
“你买的零食,玫瑰松子小酥糖。”龙大胆一边跑一边道。
这种酥糖是熟粉制品然后包屑折叠的,其特点是皮薄屑多,密细纹罗,芯屑分明,甜味纯正,松酥爽口。龙大胆借着翻包裹的机会,拍碎了之后几乎全是粉末,一把蒙头裹脸全洒在了牛春生的脸上。
这酥糖全是很细碎的糖粉,一撒在眼睛里就化,粘乎乎的很难受。牛春生本来就坐在地上,被龙大胆劈头盖脸洒了一脸。情急之下,他慌慌张张站起来,但是他的视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只能猛然跺脚喊道,“给我站住!”
“傻子才站住!”龙大胆扯着席丽丽一阵狂奔。
“天青地明,阴浊阳青,开我法眼,阴阳分明,急急如律令!!!”牛春生厉声喝道,立刻追了上来。
龙大胆一回头,发现牛春生正在闭着眼追上来。他哪里知道这是茅山术的开天眼法,又叫阴阳清,牛春生可以在闭着眼的情况之下,依然对他完成追踪。所以现场就变得比较奇怪了,牛春生明明闭着眼,却在追他们两个睁着眼的人。
龙大胆心知自己在术力方面,跟这个茅山术者相比有些不堪,所以不敢跟对方硬碰硬。瞅准机会,还是溜掉比较实际。
可偏偏这个牛春生虽然年纪大,但却奔跑如飞,眼看就快被他追上了。
“拼了。”龙大胆一咬牙,猛然回身,拔出了一根针。
不过,他虽然针灸术目前练得还不错,但也是治病救人。但真要让他拿着针去扎人的要害穴位,他也有点下不了手。所以他手里拿着银针,看着牛春生追上来,不由有点手忙脚乱。
这个毕竟跟给人针灸不一样,他给人针灸,病人都是坐着,躺卧着,能够让他舒舒服服地扎。牛春生这连撵带赶的,龙大胆根本没有办法准确认准穴位,再加上他还没干过这种事,难免有点心虚。说到底,虽然他也算是五术人,但他心里对自己的定位依然还只是一个小诊所的无证医生。
眼看牛春生扬起一只手,就要拍下来了。虽然龙大胆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感觉到了强大的术力波动,心里还是猛然打了一个激灵。
牛春生虽然看不见龙大胆,但是却依然能够凭借天眼术锁定龙大胆的位置。他这一掌赫然就是上次龙大胆所见过的掌心雷,以生物电场,聚集起来的两种不同电荷的术力在掌心爆发,引起很强大的电流感应。
几天之前,福海东正是用这一手茅山术的掌心雷对付过方凯。以方凯这样的身手,猝不及防之下也能被一掌打翻。别说龙大胆这个半吊子术者了。
龙大胆猛然一闭眼,只知道自己要糟了。一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