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放火的,会不会就是他们?哈哈。”

“他们,”刘夷一惊,问那姑娘:“你怎么会知道是‘他们’?难道不是一个人?”

沙枣花说:“这里人对中台乡长非常反感,你看,我家是他家的邻居,是他家标准的邻居,东家,李干来请我爹主持丧葬,都跪下了,我爹还是不愿意。”

刘夷问:“这里人为什么对他反感、那么冷淡?”刘夷的猫头鹰飞来,原来它一直在随近待着,见她走就在空中飞,现在飞到了她的肩上,沙枣花见了很开心,虽然这里也有人说见到猫头鹰不吉利,还是2000年前贾谊的看法。

而“我认为见到猫头鹰是有福的,猫头鹰吃老鼠,《诗经》:硕鼠、硕鼠,无食我禾,说明硕鼠是坏蛋,吃硕鼠怎么会不吉利,我认为是大吉大利?”

刘夷说:“说得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沙枣花“嗯”了一声:“第一,他不是大伙选出来的。第二,你看他家场院那么大,他侵吞了公地。第三,他以极其便宜的价格收买了我们乡唯一的大集体财产—毛纺厂,烧了活该,烧死他才好,这叫做人不报天报。我推断,他们不是一个人,我知道你是他家二公子的女朋友,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你不要嫁给他,他也骗过我,我都破身了,他是玩弄我呀。”

刚才看来活泼的姑娘,眼光黯淡下来,眼泪盈眶。刘夷说:“告诉你这位妹妹,我和他只是一般的朋友,我男朋友打坏了他,我是给他赔罪才来的。”

沙枣花说:“他脸上的伤是你男朋友打的?你给他送礼,就是为了赔罪,化解怨恨,你错了,没有用的。这人非常心狠手毒,他肯定会找你的男朋友的;你不给他,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他就是把我绑在长凳上qiáng_jiān的,我告了几次,没有告赢,人家有钱,可以收买法官;人家还有后台,可以暗中帮忙。姐姐,我劝你赶紧走吧,别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你很危险的,他豢养了许多爪牙,害你不用他亲自动手,可以借刀杀人,姐姐,你赶紧走吧,就现在,别去看火灾了,我希望他烧光!”

听她说的怎么吓人,刘夷真的想回去,我惹不起,还躲得起。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夷子,你在哪里?”是代经理的声音,刘夷说:“我真想找你们呢,毛纺厂烧了。”代经理说:“我们看到了,那里浓烟滚滚。”

刘夷向东北方向的天空望去,有直升飞机在她家上空盘旋,原来,她已经告诉她家的地址和父亲的手机号,他们直接飞到了那里。“我终于盼到你们来了,我这就过来,沙枣花,再见,上我家玩。”

刘夷飞快的往回跑,沙枣花也跟着跑,对这个有直升飞机朋友的人感到神秘莫测,猫头鹰在她们上空飞。飞机就停在她家院门前的沙路上,从飞机上下来几个人:代经理、柳叶眉、杜秋、红梅和飞行驾驭员老秦。

还有听到飞机声音后,出院门来的何大山、公孙龙。他们在门口等待正在跑来的刘夷,代经理是她失踪之后第一次看到她,“大哥,我想你们啊。”大约还有三四十米时,刘夷停下来,她跑得气喘吁吁,面脸绯红,代经理他们迎上去,刘夷再跑过来,慢慢地慢跑,走来,她仔细地看着这个非常看得起她的、叫她终生不忘的大哥,她哭了,泪如雨下,然后走上去,抱住他,竟嚎啕大哭,代经理环视一下周围的人,有点不好意思,喊“何大山,你快来给她擦眼泪。”

这一喊,刘夷不哭了,放开了环抱的胳膊和手,掏出餐巾纸擦眼泪,原来沙枣花后面还跟着欧阳竹,尤其是沙枣花,对刘夷非常羡慕,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哥哥”是不是她亲的,在她看来,不是亲的更加幸福。

刘夷给介绍这里的爹,他穿蓝卡其褪色发白的旧衣服,戴着也褪色的卡其布帽,面脸尘土色,“爹,”她向沙漠老人莞尔一笑,看着代经理对爹说:“他是龙川市国风机械的经理,我们的领导,我的大哥。”

代经理笑着走去与公孙龙握手:“大伯,你有这么个女儿真叫人高兴,我们感谢你。”欧阳竹过来,她带着纱巾,没有裹着脸,只包着头发,刘夷说:“我娘,这里的。”

代经理也和她握手,欧阳竹叫他们都进去,何大山见了代经理,叫代哥。还有杜秋、红梅见了刘夷像亲姐妹一样热情,有说不完的话,杜秋的娘听到公孙龙转告的电话,看到飞机就过来了。

彼此见面了,刘夷带着何大山、代经理、柳叶眉等出后门看后院,后院里一排红枣树,两边栏杆围着,是空空的骆驼粪和骆驼毛绒的场地,公孙龙的100多头骆驼在戈壁滩上,这里留下二三匹是有病的,还有一头猪,在一边土墙的坑里走来走去,找东西吃。

原来这里中间低洼,土壁是填平低洼裁挖出来的,刘夷说:“我爹养了40多只羊,这两天回来准备给产小驼的母骆驼挤奶,羊都在房后的棚子里,这几天吃去年剩下的干苜蓿草。”

因为这时已经是新春的五六月份,骆驼场里也长出了青草秧子,公孙龙和杜秋后面跟上来,公孙龙叫杜秋,“秋伢子,你给我叫你叔三墙来帮我宰羊来。”

“嗯个(好的),大爹。”

公孙龙说:“你走的慢点,伤好了?”

“嗯个…”

“大伯,你不用客气,我们明天就要走,随便吃一点就行了。”

公孙龙说:“正在烧开水,准备泡羊。你们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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