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凌晨,何大山天蒙蒙亮就起床了,背起他的双带牛仔布包,开门进土场院,在刘夷土房门前稍停几秒,就毫无反悔的走向院大门,刚出院大门,走了十几步,就被门口刘夷叫住:“站住!你好狠心!”
刘夷披了件绿外罩走来,“这几天,你要走,也不和我谈一谈,什么态度,你把我看作什么样的女人,嗯?”
何大山还是往前走,刘夷跑到他跟前说:“你就那样对待我?我瞎了看上你了。”
何大山站住说:“你不是有人了吗,那么多人看见,你和他都没有穿衣服,你先背叛我,还有脸说!你那么轻浮,见异思迁,人家有钱,还有个省长的爹。是我瞎了眼看上了你!让开。”
“你不同意可以,可不许你诬陷我的人格、我的为人!”
刘夷再次跑到他前面,瞪着眼,伸着脖子喊道:“你要了我的身子,就想不负责任地逃走,我要告你qiáng_jiān我,”刘夷泪如泉涌,嚎啕大哭,欧阳竹在院门口,跑过来了。
“何大山,你等着坐牢吧。”
欧阳竹对女儿说:“你给他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嘛。”
刘夷哭道:“他这个蠢猪,坏了我,不想和他解释,娘,你也不要给他解释,北大高才,我算把他看透了,学在狗肚里!你走好了,我最后再给你说一次: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可是何大山回头看一下说:“你去告好了,你没长那个聪明的脑袋,告也告不赢。”竟再也不回头。
刘夷对着他背影喊道:“姓何的,我刘夷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等着瞧!别后悔。”
在欧阳竹的劝导下,刘夷回到了她的土质闺房,关上门、拴住,伏在床上大哭。
在欧阳竹眼里,刘夷一直谨慎小心、聪明睿智的,不会随便许身与人,哪想到那天半夜的公案。
刘夷不算是个多情的姑娘,与杜爱华相比,刘夷是个理智型的姑娘,那天晚上,如果她不愿意,何大山还是不容易得到的。
刘夷虽不是北大高材生,但她的智慧、才能并不低于何大山,如果对何大山没有一点防备,就不是刘夷了。
何大山可能要栽在她手里。民间俗语:“好人发火,恶人吃苦。”
刘夷本来是个善良的工人,但在社会的风浪中,已经把她锻炼成、多智、多虑、铁石般的心肠。
她在那天半夜,他俩相好之后,并没有把丢弃的沾有血和jīng_yè的废纸丢掉,也没有把自己裤衩上的血迹洗掉,裤衩当时相好时是她有意垫在臀底下的,还有,垫在裤衩下的毛巾被上的血迹和液迹。
并且,最直接证据是:那天晚上何大山爱了7、8次,大概3次后,何大山出去解溲,刘夷开了手机的摄影,放在前窗台上,所不太清楚的是:没有开亮光灯,是红外摄影,是李干那天晚上奖给她的,这是苹果最新产品,一般人对外语不熟练,不会使用,而刘夷给捣鼓出了红外摄影,这就是她敢跟何大山叫板的真真原因。
另外,她还有可靠的知己代时兴以及他背后的正在酝酿中的国风集团公司,何大山能搬出谁呢?
另外,她还有黑道上的老朋友、兰蕙的老舅爷龚二虎;她可以利用李公子,聪明的姑娘、小媳妇都不好惹,谁想玩弄人家的感情,都没有好下场。
李干刚刚回到家里,就接到了刘夷痛定思痛后的第一个电话,听到他回家了,刘夷决定亲自走一趟,这样的大事,电话里谈总是不合适。
刘夷去了李公子的家,看到他的场院小了一半多,刘夷对李干的第一句话就是:“孺子可救也。”
李公子看见她看着院子,就说:“我父亲当时多划了——不,应该说别人溜须拍马多划的,是乡上土管办的事,还了。你眼睛那么红?”
刘夷说:“来时切蒜熏的。现在的乡长可以哦。”
李公子点点头,仿佛在咂她语意的含蓄。
她叉开话题,是不想告诉他刚才的真实,她对何大山还抱有一点希望。
她今天来什么也没带,就是一个空荡荡的人。进了楼,进了密室,奇怪,她今天没有以前的恐惧感。
“你们的毛纺厂,该买给我了?”李干并不惊讶,认真看一眼她身上穿的,给她打开一红牛,刘夷接了,没有立即喝,他说:“你是为这个来的?”
刘夷确定不移地点头。李公子问:“口气不小,背后靠山是谁呀?”
刘夷喝口红牛说:“靠山是国风集团公司,马上挂牌成立,老板想在腾格里设个据点,总经理让我跟你们谈谈。”
李公子走到她跟前,她坐在单人沙发上,他的脑袋逼近来,嘴在她耳朵上轻轻吹口气,他知道,姑娘最喜欢这样。
“我爱你,你答应了,就卖给你!”他悄悄地说。
“你真的喜欢我?”李公子侧脸点点说:“喜欢,想起你,我的就起来。”
刘夷说:“你答应我三个条件:一、你要正大光明的娶我,不能反悔;二、你跳进红石崖水库;三、毛纺厂卖给国风集团。这三点你能做到,我铁了心跟你。”
李公子抱住她,自己坐在沙发了,让她坐在腿上,两只手握她胸,亲她后耳腮,她要挣脱站起,被他死死按住。
她说:“你要强暴不行,我要喊,跟我一起来的杜秋就在外面。”
李干松开手和胳膊,看她心情不好,有心事。“告诉我,何大山是不是走了?”
刘夷点点头,“嗯”了一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