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傍晚醒的,头还是晕乎乎的,浑身无力,嗓子特别烫。在昏黄的灯光中我隐约看到床前的哥哥碧桃他们,窗外的风还在呼啸吹打,我听不太清他们说什么但可以肯定她们看到我醒了很是激动。婳挽纱递过来一块冒着热气的棉布,碧桃姑姑接过换掉我头上的,我很想给她们一个甜甜的微笑可最终只能咧咧嘴角,她们以为我又哪里不舒服急的团团转。
观察我们容身之地,很小的一间屋子南北都是床榻,中间是桌凳上面有把茶壶,没有任何箱笼衣柜就是床头上放了同长度的小柜子。东边是窗户西边是门,出去应该还有一间屋,因为我沿屋门望去并非野外土地飞雪飘而是青石地面,正好看到冰凝端着药走了进来。
碧桃姑姑接过:“殿下啊,来起来喝药吧,喝了你就好了。”说着让冰凝把我扶起,边拿勺子搅动着药边喂我,我迷糊的把嘴边的药喝下去,‘额’疼的我整张脸都皱了。“怎么了殿下,是太苦了吗?唉,出门在外并无蔗糖蜜饯给你吃啊,我的好公主你这是受的什么罪啊。”碧桃姑姑说了一堆话,然后又暗自垂泪。
哥哥一脸痛心疾首唉声叹气,我虽然都听不清什么但也感觉到他们一样的疼。我的嗓子可能发烧烧伤了噎一口药就疼痛难忍,药喝到我嘴里也没什么感觉直到嗓子才觉有痛感,可能我的味觉和感觉都暂时缺失了。看着哥哥一脸同情的摸着我的脸安慰我深感庆幸的上去蹭了蹭,幸好没烧坏脑子啊呜呜呜。
最后我还是得把那药喝了,然后又昏昏睡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水。。。渴,桃姑姑……”“水,快,快,冰凝!”“是,碧桃姑姑。”“咳咳”一杯水下肚感觉好点了,我想我的嗓子是真的坏了,又干又痒的,不过总算是可以看清人了,也听清说话了。“小星星哦,有没有好点?”“哥。。哥。。我。。”实在是说不了话了,外面的风雪还在继续,已经下了一天一夜了,
我看着窗外呼啸的风雪想着在北燕下雪时自己在外面玩耍,北燕的雪很大很温柔,它一片一片飘飘落下,甚至还有蓝色的雪莹,特别漂亮,我们围着火炉煮着热热的奶茶,牦牛奶是最好喝。‘呜呜呜呜呜,我好想回北燕,我好想喝牦牛奶’,每当游人在外过的不好或生病脆弱时就会格外想家。已经出来2个多月了,冬天快要过完了,又是一年了,不知今年冬天北燕如何了?华国边境这里大雪纷飞,外面想必是一片冰天雪地,北燕今年又会冻死多少人呢?
婳挽纱:“公主退烧了,看来农家的土方很有用嘛。”冰凝:“那是当然了,华国的草药是很好的。”滑沙:“确实很神奇,如果能够栽种的话,那。。。”比雅克:“你说什么?”滑沙:“没什么。”迪泰:“你们别墨迹了,公主大病初愈身体需要补充营养,咱们去打猎吧。”滑沙:“外面还在下雪吧,这场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比雅克“下了一天一夜了,也快了。”
迪泰:“这有什么,别告诉我你怕雪,我还没在这种地方打过猎呢?”滑沙:“我去跟房东大哥聊天了,你们两个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迪泰:“无趣,咱们走吧,我早就想和你好好切磋一下了,最高宫廷侍卫比雅家族的绝学。”比雅克:“好,那就比赛看谁的猎物更胜一筹,走。”
滑沙率先走去门口,刚打开门一股大风卷着积雪扑面而来。“怎么这么大,这风真够烈。”比雅克看着沉沉的雪幕道:“看来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今晚一定要降温啊。”迪泰:“靠,够挑战!”婳挽纱听到他们说的出来看了看风雪道:“冰凝,我们去捡些干柴,晚上多架个火盆,烧饭煎药也得用。”
“嗯让我想想,这时候的柴火恐怕都被雪浸湿,跟我来吧,我们先去山坳里看看如果没干的就弄些细小的拿回来晾晾。”“如此便好,也不早了,拿上斗篷围帽现在就走吧,这个时候太阳落山早。”两人又回到内间同主子打招呼:“寒殿下、碧桃姑姑,我们想去捡些柴回来,这雪也不知要下到何时,夜幕越来越沉了今晚肯定会降温的。”夏寒:“尚可,路险注意安全。”“是!”
碧桃:“放心去吧,公主王子有我照顾,穿的厚点,早去早回。”“好。”收拾一番四人一同上路,两人上山打猎两人绕山坳找岩石下干燥的柴,四人的脚印和身影很快隐匿于风雪中。另一边滑沙与隔壁的大叔相谈甚欢,接过茶杯道:“多谢”饮一口后放下直言:“实不相瞒,今日某来是特地来感谢兄台赠药的。”
“哦,可是有效?”“很是有效,殿。。小姐昨天冒雪而来高热至昏迷不醒,晚间得兄台之药饮下后不久便渐渐退烧安眠,今天已然醒了。”“贵人自有天佑,可喜可贺。”“不,全赖兄台之灵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望兄台千万收下。”说着把包袱推到邻居面前。
“只是一些山野采来之物不值什么钱,况且此药平常的很,家家户户冬日都会备些,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如此大礼。”说着把包袱推了回去。“当得,此可谓是雪中送炭之情,兄台于风雪中收留某等,又是赠药,使某等免于颠沛病痛乃大恩,区区薄礼兄台万勿推辞。”“这,我。。。”
正在邻居犹豫不决的时候,正好‘兄台’媳妇领着闺女来了,正好看见包袱中被推来推去露出的白狐狸皮激动的拿起来比划说可以做个袄子可暖和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