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忽见从浓雾中滚出了个人。只瞧那乌大友已被揍得是鼻青脸肿,体无完肤。随后,落棋四人也从浓雾中走了出来。众人一眼就注意到了双手被白面胖子给反剪住的赵一惘,见状,四人皆是懊悔不已。
听琴娇喝道:“喂!你把赵公子给放开!”
赵一惘闻言,忍着小腹中传来的绞痛道:“四位姐姐不必担心,这是前辈再指点我武艺呢……”他话没说完,黄豆大小的汗珠就布满了面颊。
“啪!”
白面胖子厚实的肉掌狠狠的抽在了赵一惘的脸上,顿时赵一惘的脸颊就肿了起来。
“呸。”赵一惘吐出一颗牙,扯起笑道:“姐姐们别担心,这是前辈在与我开玩笑呢。”
落棋见状虽面不改色,实则早已心如刀绞。她连连骂自己行事太过于冲动,事没办利落,反倒还害了赵一惘。
“你打吧,打死他也与我们无关。”落棋猛不丁说出一句话,让听琴三人皆是震惊不已。雅书姑娘向来性子温和,但此时也忍不住对落棋嗔怒道:“姐姐,你的心未免也太狠了些!”
白面胖子咯咯一笑道:“那就好,俺今日正好没进食,打死他也能勉强填个肚子!”说罢,他又啪啪在赵一惘脸上抽了几巴掌。但此时,赵一惘却是一声不吭了。他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越多,落棋等人反而会越受其乱。
白面胖子哼哼道:“娘的,这小子还真硬气!老子现在就吃了你!”说罢,白面胖子竟真张开大嘴,对着赵一惘的耳朵咬去。
“住手!”落棋终的是忍不住怒喝了一声。
白面胖子正起头,嘿嘿笑了起来。
落棋冷声道:“说吧,你们要些什么。”
人棍老者示意白面胖子放开赵一惘后笑道:“四位姑娘只需动手将对面那老头给拿下,我们便不难为这小子。”
落棋听罢,当即应了一声好。她望向那素缟老者,仍是一股凌厉的威压向己身袭来。
赵一惘抬起头,气若游丝的说道:“落棋…别管我。他们就算杀了我……也走不出关州……”
落棋淡淡道:“赵公子的命,可比他们金贵的多。”
另一头的无臂少年吐出果核,不冷不热的说道:“人家都找到帮手了,你还不动手?”
素缟老者微笑道:“若连他们都对付不了,我还怎么做你们师父。”
无臂少年冷笑一声道:“师父?我何时认你做师父了”
“哦?”素缟老者语气玩味道:“那好,你若不承让我是你师父,你便将我教你的剑意通通忘了,然后咱们现在就走。我也不值得为你拼这个命。”
无臂少年听罢不再嘴硬,他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老者是他师父的事实。
此时,一向沉默寡言的矮小少年突然道:“那我就是师兄了。”他话音刚过,屁股上就挨了矮小少年一脚。
“你永远都是师弟!果子也永远都是你摘!”无臂少年呵斥道。
矮小少年塞进嘴里一个果子,罕见的笑了。
这时,琴棋书画四人已冲了过来。
素缟老者长喝道:“带你师弟躲好!”便一脚踩地,腾空数丈。要知道此时的老者体内真气,已全被此山谷中的大阵给封了起来。他单凭一身蛮力便能凌空而起,可见其实力非同小觑。
琴棋书画四人并不知其中原由,但见强敌拦路,登时便四合围攻,使出了风月阵法。风月阵法一施展开来,素缟老者便被禁锢在了半空之中。白面胖子等人见状,也是喜上眉梢。他们想不到,如此一个强敌,竟如此轻易就被拿下了。
白面胖子兴奋道:“俺们也上,将这老头熬一锅排骨汤!”
长发女子呵斥他一声道:“你莽撞些什么!以那老头的实力,怎会不是她们一合之敌?”
人棍老者嘻嘻笑了笑,随后微声道:“不错。待他们斗成两败俱伤后,咱们再出手未尝不可。那四个女子修为高深,这小子的出手派头也非同一般。若要是将他们放走了,可有咱们好受的。”
此时被困住的素缟老者也察觉出了这阵法的玄妙,忽而他灵光一闪,想出了破这谷中大阵的方法。谷中所蕴含的阵法与琴棋书画四人所用的风月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封人真气。不过这谷中阵法倚靠的是天时地利,而琴棋书画四人靠的是人和。素缟老者此刻体中蕴含的剑意若要一股脑施展出去,足以重创一名陆地神仙。但剑意用尽,他只能任人宰割。所以老者此刻,全然是拼死一搏。
突然,老者两手探出,合剑指,问向东西。所指之人,正是均画与雅书。
只听噌的一声,好似有利剑出鞘!
两道锋利寒芒陡然向均画与雅书射去!四人大惊,这老者困于阵法之中,怎还能发出如此一击!来不及四人多加思量,落棋自诩修为比三人高一些,她登时往身左一动,与东边的均画换了方位。而西方的雅书不敢硬抗老者一招,便往北边一闪,见状,听琴为了补缺,当即与雅书互换了方位。
老者见此清形心满意足的一笑,这四人换了方位虽对风月阵法无伤大雅,但对这谷中大阵来说已算是逆行。此时,控制谷中大阵的清隽老者与白面胖子忽觉得谷中阵法有轻微异动,二人不由得又在阵中多加了几分真气。与此同时,阵中老者的气势竟节节拔高。那缥缈无痕的剑意此时竟宛若实质,围绕着老者环绕,吞吐。
落棋四人见老者要破阵而出,皆是将一身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