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摇头:“方姑娘能知道多少事情,是腾龙密谍的人告诉我的,我早对你说过了,我身边这几个人全是世子的人,让他们查一些东西,很容易的。”
田溪咽了口唾沫,她看了看田烟,见田烟的眼里一片对田言的崇拜仰慕之情,她不由扁了扁嘴问:“你查她做什么?”
田言的耐心被田溪消耗了大半,她扬起了下巴问田溪:“你说我让你吐出些有用的话是有多难!我本来是找大哥的,大哥还没起来,我说我就来你这里交换一下信息吧,你还和我打起了太极?你不说拉倒!我问的还累呢!目奴绘美,我们走,去看看大哥!”
直说着田言起了身,田溪想留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她便这样眼巴巴地看着田言出了门,田烟看看田溪,又看看田言,忙起身追了上去,她可是极想知道当年关于那个温琪的事情。
再一次到田彻这里来田彻已经起来了,他的头发还没梳,当田言进来时,利世正一面掖着自己的衣服一面往屏风后面去,她与田言错身的这个角度刚好让田言将她丰腴的胸脯看得清清楚楚。
田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差距好像有些大呀……世子和她一起的时候,他过瘾不?
女人么,一旦在意这个来了,这便会成为她的一个执念。
田彻在里屋里梳洗,田言扁着嘴在外屋里坐下了。
目奴看着田言的脸色有些不对,她轻声问:“姑娘,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以属下看来,太过聪慧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啊,因为太敏感,太锐力了。”
田言扯着嘴角看目奴:“很好很好,将姑娘我的心事琢磨的很透彻,你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心腹,绘美,跟目奴学着点儿。”
绘美听不出田言语气里的讽刺,她一脸地茫然地看看田言,又去瞄目奴,而目奴,她只是冲绘美挑眉笑笑,没有多话。
帘子那这传来了响动,田彻一面挑了帘子过来一面道:“对不住了,我昨天想了太多事情,睡的也极晚,今天一大早脑袋昏昏沉沉的。”
田言抖了抖眉尖:呵……
“大哥先吃饭吧,咱们兄妹之间不必太过拘礼,啊,这个大哥可以看一眼。”田言将手上一份夹好的文书递给了田彻。
金安开始命人摆饭了,田彻看了一眼田言给的东西,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眼窝叹息道:“她啊……当年那些人可真是误会我了,他们都以为我是对那姑娘有意,其实是,我不过是看她可怜,再加上她文采好,心思细,这才让她进了书房整理图纸,我也不知道别人怎么就会臆想到是她想勾引我,尤其是秦姑娘,她十分针对温琪。”
“那那位温姑娘后来怎么样了?”田言顺嘴问。
“走了,我还让人偷偷给她塞了些银子。”田彻的眉心慢慢压了下来。
田言轻轻点头,这像是田彻的做风,他表面上清冷的很,可其实是个热心肠的,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在自己揍了吴愿之后还能借马给自己。
“怎么?她是有什么问题么?你怎么查起她来了?”田彻问。
田言眸子一转,她抿嘴笑了笑:“大哥听说过吕宜歌吕公公么?”
田彻一怔,瞄着田言没说话。
一直在院子里观望的田烟打算要进屋里来了,她那个时候看到了利世起床,她有些脸红不好意思进来,可听到田言在与田彻说正事儿了,她便在院子里藏不住了。
田言瞄了门口一眼,她笑道:“想进来就进来吧,这里面没什么少女不宜的画面,阿烟还是个心思细腻的。”
田烟垂着头往屋子里走,她身后的树儿立刻跟上了。
这个时候,田彻还没反应过来。
金安道了一句:“公子,用饭了。”
田彻下意识往桌边走,走到桌边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是想吃饭,而是想和田言接着商议事情,他坐下了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向了田言:“你刚才说谁?”
“吕宜歌,吕公公,被默江生干下去的那位。”田言又重复着。
田彻便盯着田言不动了,他又不是个傻子,田言突然提及了温琪,又提及了吕宜歌,他自然猜到这个温琪与吕宜歌可能有些关系。
“听说过,那种位高权重的人,我们哪里就有机会接触了,更何况是个宦官。”田彻接着瞄着田言。
“温琪本姓吕。”田言道。
田烟在一旁瞪着大眼睛什么话也不说,她的目光只管在田言与田彻之间游来游去,然后她看着田彻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即,他垂下头拾碗喝汤,什么话也不问了。
田言靠在了椅子里瞅着田彻不说话。
屋子里就这样安静了下来,田烟凑近了田言些问:“阿言姐姐,你的意思是,那个温琪接近大哥本来就是有目的的?”
田言摇头:“为什么你们都以为温琪是想接近大哥?她当年只是被大哥安排进了绘图书房,如果大哥不在,那她也会被别人安排一个职位,她既然进了职方司,那就是有目的的,而她的目的绝对不能被这种偶然性的事情打断,你们不能认为大哥长得好看,又是个副管事,就以为是个姑娘都喜欢他,这个本来就是盲点。”
田烟好像没有听懂田言的话,不过她乖巧地没有再多问,倒是田彻,他只顾着垂头吃饭没有再问田言一句话,田言想着,恐怕他已经在脑子里回想着当年发生的事情了,就不定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忽视着什么问题。
不过没等田彻说完饭,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