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叫你去打架啊,那样多不斯文啊。”田言说着,她起身往后窗户那里走去,卫兰的视线也跟着她到了后窗子上,见她扶着窗口将脑袋探了出去,不知道在探望什么。
“你在看什么?”卫兰问。
田言转过了身来,她指着窗外道:“我来找你的时候看到丽娘牵着丽约出去了,是去后林子里进食去了?”
卫兰微微点头道:“嗯,对了,说到丽娘,她和云娘查到温琪的下落了,你猜如何?”
田言挑眉,她转身往窗户边上靠了,一双灵动的眸子望向了屋顶:“如何?还能如何?张将军之所以能在这里站稳脚跟是因为他带来了九月瓜的种子,当地的百姓受益,自然拥戴他;根据咱们之前查到的,这里的地下洞网好像已经形成了,这说明温琪和她的哥哥温良早就在这里扎根了,而且能做到这种程度,起码要有贵族的支持,我看就是他们把南朝最新的过滤净水的方法带了过来,也因此,他们应该已经取得了那个赤离国王的信任。”
说完田言看向了卫兰,卫兰扁着嘴笑了笑:“看来你早就猜到了,的确如此,所以温琪还是有靠山的,这里不比南朝,我们可能真的不能拿她怎么样。”
然而田言却挑了挑眉毛,想想在林子里见到温琪的模样,她感觉温琪像个沉不住气的姑娘,如果真的如此,那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车马的响动,田言往屋门口那里走去,见是车马行的人往后院停车去了,这个时候田言也才意识到,天色已经发黑了,她扭头看看卫兰,卫兰正捧着脸看她。
“我去前院子了,你可别再去海上了,有了时间就过来帮我作图,或者干脆睡觉休息,练水性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安全最重要,记住了?”田言嘱咐着卫兰。
“好,我记下了。”卫兰点点头,看着田言出了门。
田言到了马棚里时,田英和田意正从车上下来,田言将双臂往胸前一抱,看着田英不说话,田英自然也看到了田言,她给了田意一个眼色,田意正在整理自己的头发,她顺着田英的目光看向了田言,扁扁嘴随着田英一起往这边来了。
“阿言?看你如此轻闲的样子,田烟是被安全救回来了吧?她没事儿吧?”田英的语气有些奇怪。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们了,哎?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我忘了,不过现在告诉你也不晚,那天,是徐轼是想要找我,误找上了田烟,徐轼是谁,世子的亲弟弟,他能对田烟怎么样?你别自己龌龊,总是把别人想的也猥琐,毕竟贵人们又不是和你一样,你们可要加把劲儿呀,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一份正正经经的数据都没交上来呢,瞧你们的办事效率!”怼完了田英田言便背着双手往自己的书房那边去了。
瞧着田言刻意挺直的小身板儿,田意皱了眉问田英:“她是故意的吧?”
田英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突然看着田意问她:“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啊?你就是问一下田烟有没有事儿啊?”田意瞪大了眼睛,没明白为什么田英会这样问。
田英垂了头小声道:“可能是我的语气不大对吧,虽说咱们与她们不大对付,可是盼着人家出事儿,这确实像是一个坏人才能有的想法,咱们挤兑她可以,哪个人没有好胜之心呢,可是田烟这事儿便不一样了。”
听田英这样说,田意突然禁了声,她不得不承认,她刚才的确也是抱着盼着人家出事儿的心态的,田烟可是她的堂妹啊,哪怕她与她没有一点儿关系,她也是职方司里正正经经的女官,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儿呢?她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她的前程要毁了。
“要不,我们去看看田烟?”田意问田英。
“不必了,这个时候去,指不定人家会怎么想,以后说话行事要注意了,你得让田言认为,我们只是想在业务上和她争个高低而已,别的方面,不要与她起冲突,怎么说,她也是世子的人,更是上京职方司的人,不能让她以为我们是心术不正的人,懂了吗?”田英嘱咐着田意。
“我明白了阿英姐姐。”田意忙点头。
“回去整理图纸去了,闲事不要管,这两天也少说些话吧。”田英叹了口气,提了自往自己的书房那边去了。
赤离岛与中原不一样的地方是,这里有许多地方的环景还没有被人为的过度利用过,以致于,在驿站这样的地方,还能时刻听到鸟叫声,自然了,这里的驿站也是张将军新建的,后面便是大片无人的林子,这与这个也有莫大的关系。
一大早,穿廊风吹到了屋子里,田言床上的薄被从床上掉下来了一角,徐延靠在床头捧着一本书看,他乌黑的头发半掩着肩膀,有一缕还垂到了锁骨上,田言趴在他怀里,一只胳膊揽着他的腰,还在沉沉地睡着。
目奴伸出一只手挑了几串珠帘,床上的徐延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唇边,他冲目奴摇摇头,目奴点点头,又退到了外屋里。
窗外闪过了夏婵的身影,徐延望了外屋里一眼,他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在床头的小几上,伸手拾了自己的衣服往身上披。
目奴给夏婵倒了一杯茶水,夏婵一饮而尽,她的鼻尖上还渗着几颗汗珠,等她往里屋里看时,徐延已经系好腰带往外屋里来了。
“何事?”
徐延看向了夏婵,夏婵从衣袖里拾出来一封书信递给了徐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