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子怔了一下,他看徐延的眼神里带着怀疑,徐延却只是冲他微微笑,他从来不作多余的解释,倒是张将军在一旁开口了:“怎么,大王子还不相信我们徐世子么?这可是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人,本将知道你们对皇上多少有些不满,可是我们世子是任何人都说不出个不好来的。”
大王子又看看张将军,他忙笑笑:“倒不是,只是早就听闻世子神通广大,世子这样一说,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已,既然如此,还请世子的人快些与我们动身。”
徐延冲大王子点点头,又冲张将军作了礼出门往后院去了,田言跟着往外走,这一路上她低着头,在心里想着张将军说的那句话,他说世子是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眼下容不得田言再多想这个了,徐延让人去叫丽娘,却是不让她带丽约,再加上田言与卫兰,四个人骑马快速跟着大王子往赤离王宫的方向去。
这里的大殿这个时候有些冷清,那位福王躺在塌上一动不动,他身边坐着一位不施粉黛的王妃,再就是两名婢子,再无他人。
大王子与丛荣公主急急引着徐延进去,床边的王妃看到这一行人,眼泪立刻往外涌了,她硬着嗓子道:“你们可算回来了,温姑娘呢?”
“母妃莫急,让世子的人为父王把脉。”大王子揽着那位妇人往另一处去了,他回头看看徐延,徐延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
丽娘坐在了福王的床边上,徐延在一旁站着,田言与卫兰在外屋里没进去。
丛荣公主命人上了花茶,她也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卫兰看看她,笑着上去搭话:“公主,我能问公主几句话么?”
丛荣立刻打起了精神道:“可以,你问吧。”
“福王的身子一向如何?”卫兰微微歪了脑袋,田言也留意着丛荣的脸色。
丛荣轻轻叹了口气,她瞄了瞄珠帘那边,靠近了卫兰些,声音也压低了:“其我父王的身子不算太好,你们也看到了,若不是南朝的人在这里驻下了,我们还不知道原来我们的日子算是清苦的,我父王他……就像所有的男人一样,好美色,张将军还送了他两名妃子,他爱惜有加,本来对着那些美人,他也只是摸一摸,绝不会勉强自己做耗费身子的事情,自从温琪来了,给他吃了那种药,他的精力便好了起来,一天召三四个妃子伺候也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我也在想,温琪怕不是在给我们用什么不好的药,那种药会让我们暂时精力充沛,药效一过,我们便会加倍损耗身体,可是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们便更信任她了。”
卫兰挑眉,她看了看田言,田言抿着双唇没多话,丛荣公主又想起什么来似的问卫兰与田言:“哎,那她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了?为何你们要捉她?”
田言笑笑道:“其实她是犯了律法逃到这里来的,当然了,还有她的哥哥,张将军怕她在这里做什么坏事,便提前盯上了她,又怕惊扰到福王,才因此没有向福王挑明吧,可是她突然要逃,那,不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总要先将她捉回来吧。”
丛荣公主便点点头,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那边的珠帘发出来了些响动,田言立刻看向了那边,丽娘已经挑了帘子出来了,而徐延却还在里屋里与大王子说话,田言一直盯着丽娘看,丽娘竟冲她点了点头,田言冷笑道:“又被咱们猜中了。”
“什么猜中了?”丛荣公主立刻问。
田言轻声道:“温琪给福王服用的是一种蛊的解药,那种蛊叫做生骨种,原来是为了让上战场的士兵服用的,服用了它,士兵们受伤时便不会感觉到太大的痛苦,而且哪怕是受了伤,伤口的恢复速度也会极快,但是这种蛊要用一种药来控制,好让它只对人的身体有好处,让药物减少它的坏处,我看公主王子,还有福王服的是生骨种,而温琪给你们的,所谓一个月一次的药,就是用来减少生骨种坏处的药,也所以,你们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可是那种药却不能停。”
丛荣公主拧着眉头半天没说出话来,卫兰上前了问丽娘:“那你与云娘能配出解药来么?”
丽娘摇了头:“这一种是退浮大师手里的那一种,恐怕黄泉鬼魅也没有接触过这一品类,我只会分辨,解药配不出来。”
卫兰的脸上闪过了失望的神色,田言瞄了瞄丽娘问:“如果是徐声呢?”
丽娘眨了眨眼道:“听闻徐声是徐音的亲妹妹,她与徐音一样是个凡人不可匹及的人物,而且退浮大师与她好像关系不错的样子,也许她可以试一试,可是她不是被徐轼藏起来了么?而且,就算我们找到了她,她也不一定会帮我们吧?”
“有希望就是好事儿,我敢跟你们打赌,温琪一定会利用这个和我们谈交易,我们先稳住温琪,我得和世子说说,我们要想办法联系上徐声。”田言轻声道。
“如果你要联系徐声,是不是就要与徐轼打交道?如果你要与徐轼打交道,就得见杨易,杨易这个时候在哪儿呢?怕不是去甲腓当什么冒牌公主了吧?叫什么来着?香姬公主?哼……”卫兰的笑里一片讽刺。
“你说的话也只是咱们的猜测而已,我看他不会轻易做那么冒险的事情,人家的那边的人也不是傻子,世子要过来了,听听世子怎么说吧。”田言又小声道。
徐延与大王子挑帘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