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到从我手中递出去的婚书,孟裟尘的脸色微微有些难堪···“纤窈,这是真的···”
“哼!王爷说的固然是真的,不仅如此那妖女还处心积虑的将王爷骗出了皇宫,推下了山崖,倘若皇上还是相信您的皇后娘娘,不如就将娘娘唤来,当面对质也好!”淮绶上前一步,拉开了孟裟尘与我之间的距离,愤愤不平道。
“岂有此理!那妖女先前就曾三番五次想要攀附龙床,朕先前以为她只是觊觎宫中妃嫔之位,没想到竟然连你,她都敢算计!来人啊——!”
“臣在!”
“即刻去凤仪宫将那假冒公主的妖女带上殿来——!”
“是,臣遵旨——!”
大殿内早已闹的是沸沸扬扬,可此时身在凤仪殿内的邀月却也并不清闲,虽说邀月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孟裟尘,登上了皇后之位,可是在这后宫她却并没有任何实权。
在后宫,皇帝对你恩宠的多与少决定了你在后宫中得到多少的权力和威严,即便她顶着一个皇后之位,可是却并没有真正拿她当做皇后,就连自家宫中的宫女也在私底下嘲讽她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弃妇罢了。
这一点,邀月一直耿耿于怀,可是又思虑着自己的禁足令还没有解,再加上先前偷跑出宫一事···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压抑着没能发泄出来。
自那日之后,近三个月来···她便再也没踏出宫门一步,这样子日子虽然锦衣玉食,可却让她无端端怀念起曾经在绮凤楼的日子。
那里明明是她日思夜想都想要逃离的地方,可如今却成了她唯一能够追忆之地···时间久了,心情就越发的抑郁,就连身体也渐渐变得虚弱。
眼下更是手脚无力的整日窝在被窝中却还是发冷,她只以为是入了冬···又在寝殿内燃上了三五个暖炉,搞得整个寝殿内烟气弥漫,屋里暖了,整个人又开始感到困乏起来。
有些时日,甚至能一觉睡上了两天两夜!可若是精神起来,也能连续熬上几个通宵,这不今天清晨,邀月好容易才刚刚睡下,就被寝殿外喧闹的声音吵了起来。
“廖护卫,我们娘娘才刚刚睡下,不知您是有何事拜访?”
“让开——!本官奉皇上之命,特来带皇后娘娘前去朝和殿!还不快给我让开!”
“这···廖护卫,这···您也不能硬闯啊!这···”殿外的争吵声还在继续。
邀月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额头,艰难的起身,先是胡乱洗了把脸,但却很细心精致的化了淡妆,换了件曳地累珠叠纱粉霞茜裙这才慢悠悠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是谁在本宫寝殿外大声喧哗!”即便是身体抱恙,可是在外人面前,邀月还是硬撑着摆足了架势。
“本官是封皇上之命特来此带娘娘进殿面圣,还望娘娘随本官前去一趟!”廖护卫淡淡的扫了一眼邀月,拱手道。
只一言一语,邀月便已察觉出了异样,先不说臣子见到皇后娘娘定是要跪地叩拜不说,就连这护卫说话的语气也是十分强硬,口中又说的奉皇帝之命,邀月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但是脸上却还是那处变不惊的表情“好!那就有劳廖护卫带路了!”邀月点了点头,一甩袖,跟随着廖护卫走出了宫门···
凤仪宫相距朝和殿甚远,平日里若是出宫,邀月定是要叫来软轿的,可是今日心中有些发虚,便也没开口,硬着头皮踩着厚厚的花盆底宫装鞋,一直足足走了二十分钟!
等终于走到朝和殿外时,自己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寒冬腊月里额头上竟然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娘娘,请吧!”
廖护卫伸手向殿内一伸,没有司礼监太监的通传,邀月挺起胸膛,昂起了下巴,迈步进了大殿···大殿内文武群臣站立两侧可是却并没有一人向她施礼。
邀月心里更加的忐忑,拢在腰间的两只手,不安的搓动着,正前方的大殿上站着三个人···一个人面向着她,是孟裟尘!
而另两个则是背对着她···邀月眯了眯眼,想要分辨出那两人到底是谁,可是除了莫名的感觉熟悉外,却丝毫没能分辨出来。
“静萱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走到了孟裟尘的眼前,邀月挤出了一丝媚笑,跪在了大殿上,垂着头等待着皇上开口平身。
可是足足过去了一刻钟的光景,大殿内却仍旧是鸦雀无声···邀月是想要抬头却又不敢抬头,终于她安奈不住内心的躁动先行开了口“不知皇上召臣妾来,可有何事···”
“呵···”孟裟尘冷哼了一声,开口道“怎么···静萱公主还不知晓么?”
邀月的心跳得更加的快了···他叫自己是静萱公主而不是皇后娘娘···难不成,是自己那日私自出宫之事败露了?!邀月这般想着,便小心的微微向上抬了抬眼,盯着眼前不远处那两个背对自己的鞋靴,仔细的观察着。
可出口之言却还是那么的云淡风轻“静萱不明皇上之意···”
“好!那你就抬头看看这二人是谁?!”孟裟尘猛地上前,一把揪起了邀月的后领,提溜着转到了大殿之前,这次邀月终于看清了那两人的面貌···
一个是那梵茵的齐将军,她认得!而另一个却是个绝美冷傲的女人,四目相对,她的目光冰冷而清透,似是能穿透她的内心,可越看着···邀月的眼前便愈发清晰的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