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依然沉稳如老僧入定。 . .
继续往江尔生的体内,输送着五行真气,在他的颅骨内做着最后的检查。
江尔生又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这是在哪儿?”
齐晖只好停顿下来,沉声对他说道:
“江叔,你遭遇了车祸,我现在正给你治疗,你先别动,一会儿好。”
“好的。”
江尔生下意识的答应着,想要翻动一下身体。
“哎吆!”
他这才发现全身骨痛如裂,疼痛难忍,忍不住喊出声来。
也正是这一道剧烈的疼痛,让江尔生如梦方醒。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头午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疾驰的卡车呼啸而来,惊慌失措的女儿和爱人呆若木鸡。
他只记着自己用劲全身的力气,使劲推开她们。
然后,他忘记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江尔生心猛地一惊,焦急地问道:
“我的小芳和她妈妈怎么样了,她们在哪儿?”
齐晖安慰他道:
“江叔叔,她们都没有事,只是稍微受了一点儿擦伤,现在在门口等着呢。”
江尔生终于安静下来,努力的转头打量了一眼齐晖,脸露出了笑容,说道:
“齐晖,原来是你,谢谢了。”
齐晖心情复杂,内心的内疚和愤怒如同山崩海啸。
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是自己,听到江尔生的感谢,他觉得无内疚。
好在天见可怜,苍天开眼。
终于没有发生更大的悲剧。
孟凡林,老子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齐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长长的呼出去,开始收功。
治疗终于结束了,江尔生终于清醒了。
但是齐晖现在觉得浑身酸痛,精疲力尽,如同跑了一场马拉松。
这场治疗费尽了他全身的气力,五行真气也消耗殆尽。
但是不管怎么说,江尔生终于清醒过来了。
这也算是不幸的万幸。
总算让齐晖心的愧疚稍微减轻了一点。
“江叔,你先安心躺着,我让小芳和阿姨进来。”
齐晖收起银针,挣扎着站起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向门口走去。
重症监护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齐晖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的出现在门口。
他面对江芳,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却只是嘴角一歪,无力地说道:
“江叔叔醒了。”
“真的?”
宗丽华不敢置信的望着齐晖,一行清泪,倾泻而下。
她想要站起来,无奈却腿如灌铅,努力了几次,怎么也站不起来。
正在这时,病房内传来江尔生虚弱的声音:
“丽华……”
“我爸爸真的醒了?”
江芳听到了那个如同天籁的声音,相信?不信?惊疑不定。
在这个原本应该惊喜的时刻,她手足无措,瞪大眼睛发出一声惊呼之后,只顾着用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芳儿,快拉我一把。”
宗丽华带着哭腔,焦急地冲着江芳伸出了手。
江芳如梦方醒,伸手拉起妈妈,两人同时冲入了病房。
片刻之后,病房传出喜极而泣的哭声。
胡浦周和段应龙欣喜的对视一眼,他们没有看错人。
他们用执着,赢得了这场战争。
两人对视着,终于欣慰的笑了。
“病人醒了,这是个迹。”
走廊里的医生和护士惊骇之余,也跳着欢呼起来。
这个小农民终于做到了,他创造了一个医学的迹。
明金辉嘴角抽搐了一下,内心不敢相信,但是事实摆在面前。
刚才江尔生的那声呼唤虽然虚弱。
但是却真真切切的传到他的耳朵,清清楚楚地传到了走廊,每一个等待着的人的耳朵。
他知道,在这场和这个他鄙视、看不起的小农民的较量。
他败了,一败涂地!
明金辉痛苦的皱紧眉头,闭了眼睛。
他在心轻声叹息,唉……
这样败了?
天之骄子的脸面这样丢了?
这真是一个冷到极点的冷笑话。
本来自己是被这家医院,恭恭敬敬的请来传经送宝。
此时却被那个小农民,狠狠的踩到了脚下。
周围的欢呼,本来应属于自己,惊慕的眼神,本来应该定格在自己身。
但是此时,老天爷却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荣耀易主,惊艳不再。
转瞬之间,他从一个令人羡慕的成功者,让那些护士美眉犯花痴的帅哥精英,可悲的变成了让人不屑的可怜虫。
他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重重地跺了下脚,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瞪了齐晖、胡浦周、段应龙三人一眼,拽了他的妈妈一把,拔腿欲走。
但是紧接着,一个让他瞋目切齿的画面,映入他的眼帘,让他怒不可遏。
江芳从病房冲出,猛地扑入齐晖的怀,冲击的齐晖身体一晃,靠到门框。
她一个熊抱,把那具领令无数男人浮想联翩的身体,紧紧地贴在齐晖的身。
今天的江芳,一件白的丝绸衣搭配黑的褶裙,纤细的胳膊和短短的裙摆,露出两抹暗香浮动。
那件质地滑顺的衣,将她青春的曲线,衬托的若隐若现。
一双帆布鞋,把她腿部的弧度,勾勒的柔美诱人。
因为衣着单薄的缘故,齐晖后退倚在门框的同时,清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