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京面对石重贵灼灼的目光,倒是坦然自若,道:“这年景太差,生意着实不好做,不过玉京个人以为,行善积德,咱们乘风车马行是义不容辞,不过玉京刚刚接过家业,有些帐还没有理清,斗胆请皇上宽限两天,必有善举!“意思很明白,咱们乘风车马行一定会捐,至于捐多少,刚刚持家,动用大笔款子还是要回家和老爷子商量一下,但无论如何,话放在这儿了,决不会白吃皇上的酒就是!
石重贵哈哈一笑,道:“朕相信柳爱卿一定不会让开封百姓失望。各位爱卿都是我大晋的财神,今天齐聚一堂,也算幸事。我大晋今日财政凋弊如斯,固然有天灾人祸的原因,可也未尝没有一些不法商人扰乱行市,囤积居奇,官商勾偷漏赋税之故啊!噢,众卿不要误会,朕说的不是尔等,稍后朕要规则行商,大力振兴我大晋工商业,还要仰仗各位卿家的大力支持喔!来,来,干了这一杯,对于遵纪守法的商户,朕向来是着意扶持,小心呵护;对于那些投机倒把,趁着天灾人祸发国难财的商户,朕就对不住啦!嘿嘿,嘿嘿。。。。。干了!“
石重贵一口干了金杯中美酒,酒气上涌,似乎有点醉意,高声吟道:“金杯同汝饮,白刃不相饶!好句,好句啊!”
徐永发,贺得意对望一眼,面色微变。
米云升的扇子在半空中僵住了,脸色有点难看,钱无尽似乎觉得这个皇帝诗句中隐有杀气,吓得酒都从杯子中洒了出来。
柳玉京一直谦虚假笑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愕,开始偷眉偷眼地地打量这个草头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