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也过来,不大会儿,颜氏和祝氏也过来,只有奶妈们和若荷秀兰应付姚家来的两个人。四个媳妇加上慧娘在正房里头碰头,嘀嘀咕咕说得不时轻笑,笑声带动首饰晃动,又是一片轻响。
“十三,”萧护被搅得睡不好,喊她。
见慧娘眼睛发亮的进来,萧护微微一笑:“在说什么?”慧娘俯身搂住他脖子,在他面上亲了一口,兴奋得笑逐颜开,悄声道:“有奸细呢。”
萧护听完缘由,懒懒打个哈欠,这算什么,正常事!见慧娘坐床沿儿候着自己回话,缓缓道:“去吧,只要你喜欢。”
慧娘喜出望外,她就怕萧护不要自己出手,不要自己管。嫁给少帅虽然好,可有时候他心事重重而自己不能过问,慧娘就闷闷不乐。
怎么不能和十三说说?
她蹦跳着走上三步,又回身嘻嘻笑,放稳身段儿,缓步出去。出去就满面喜色掩不住,对妯娌们乐滋滋:“少帅让咱们自己处置。”
杨氏开心地几乎欢呼,吕氏虽能掌住,也笑得喜不自禁。颜氏受她们鼓舞,兴奋度最高。祝氏温婉的笑着,但是道:“不要丢下我。”
院子里老妇人还不知道正房发生的事,不时对正房上放下来的门帘看,又和冯妈妈套家常:“妈妈是南边儿人吧,和京里口音不一样。”
“我是呢,你呢?”冯妈妈含笑,说天冷,倒茶给她们喝。姚家的人不时来送东西,妈妈们从不怠慢。
不过多长的一个心眼儿,也没有丢下。
见这个老妇人话多,一付絮絮叨叨上年纪人的样子,冯妈妈和陈妈妈使个眼色,也来套她的话。
老妇人双手接茶“我夫家姓常,京里人氏,我却是外乡人,在这位管事妈妈手下做活,她提携我,带着我上门送亲戚东西。”姚家的那个妈妈笑容,她知道萧家是姚兴献的顶头上司,也客气异常。
她在姚家日子久,从姚将军小就在姚家,也是从姚将军去军中后,这萧家二字就时常听到。出门有人问:“你是哪家的人?你家将军在哪里?”自然是知道的。
她不太多话,因为不熟。常氏多几句话,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只笑听着。
若荷和秀兰在收拾晚上的饭菜,离得远些。常氏也能问候到:“这两个嫂嫂好个相貌,全是妈妈媳妇?”
陈妈妈笑:“一个是我媳妇,一个是我们冯妈妈媳妇。”若荷和秀兰笑个不停。常氏故意啧嘴:“怪道生得体面,妈妈手里调理出来的人,一看就不一般。”又装无意往正房看一眼:“看你们家嫂嫂多,是什么人?”
冯妈妈回她:“是我们爷的妾。”秀兰险些把手中菜丢落,心思一闪,也就明白过来。若荷还瞪着眼睛,险些要问,秀兰见她微启朱唇,故意把手中菜甩几下,若荷就躲:“落我一脸。”这就混过去没有问。
她们走以后,若荷才抱怨冯妈妈:“怎么说奶奶们是少帅的妾?”冯妈妈这才点醒她:“遇到人小心。”
“啊?”若荷睁大眼睛,吃吃有几分明白,飞红面庞,心中不自在,含羞道:“遇到一个人,就是奸细不成?”
冯妈妈笑着道:“不一定是,也不一定不是。”秀兰道:“姚家的人来过几个,哪有一个敢问这么多?她有不明白的,难道不会在姚家里问?我们家媳妇多,与她何干!”若荷更红透面庞,还要说一句,听门响,萧北回来,往正房里去。
忙央告她们:“这话别对萧北说。”不然又要听他的话。
陈妈妈了然地笑骂:“你这小蹄子,以前还敢骂他,现在你也下来了。”若荷对羞赧一笑,算是承认。
她越来越喜欢萧北,就一里一里的让下来。
到晚上为这事心里还不舒服,睡下来一直不安稳。萧北大多回房得晚,他回来得越晚,说明少帅越要用他,若荷倒是高兴的。今天翻来覆去,直到萧北回来关门,才想到自己睡不着,幽幽地叹声气,萧北听到进来笑:“你今天倒奇怪?反正你不是等我。”
“你说不要等,”若荷还他话。萧北解衣服笑:“你等我?可以不用睡。”见外面热水俱在,匆匆洗了几把到床上来,才把若荷抱在怀里,听她轻声哭泣起来。萧北愣住,只能乱猜:“少夫人骂你?”
“不是,”
“那你做错事少帅骂你?”萧北没好气:“你怎么又笨了!”再把如柳也骂上:“她远在江南,还能把笨劲儿过给你。”
骂得若荷不哭了,手中帕子往萧北面上一丢,溜圆眼:“你才笨!”又耸眉垂眼:“好吧,是我笨。”
萧北把帕子打飞,对于闷着不习惯:“什么事你说!”
若荷噘着嘴,这是少夫人惯常用的姿势,若荷也会了。
萧北看着面熟,再一想恍然大悟,十三少还是十三少的时候,经常这么着。十三少一噘嘴,小厮们先看少帅什么表情?要是好,就算了。要是少帅也跟着不高兴,就得想法子上去劝劝。
因此养成习惯,对着小噘嘴,先脑子飞快得动,怎么了?
萧北见到小噘嘴就息事宁人的习惯,从那时候养成。他微笑:“你做了什么笨蛋事情,我能为你求的,为你求一求。”
“你肯吗?”若荷大喜。若荷生得水灵灵,这一喜悦好似亮了什么。萧北动了情,边解她衣服边道:“你我不分家,有事你别瞒着我。”
若荷凑到他耳边把事情说了,此时衣服尽去,雪白的身子被萧北抱住,萧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