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意自杜文晋的背脊冒出,当即再也忍不住,出门来到隔壁房门前。抬手一记掌心雷将外面两个守门的轰飞,踹门进去,就见元英杰满脸是血的趴在地上,一旁冯希富等人一脸错愕的看向自己。
“啊!你是杜文晋那小子!”冯希富吼道。
不等冯希富等人反应,杜文晋闪电链出手,房间中一阵咔咔乱响,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
伸脚把地上钢刀挑起,杜文晋将钢刀横在冯希富勃颈上,厉声道:“说!图木道太守锦江,是怎么死的?”
冯希富大惊,心知说出是死,不说还是死。心下一横道:“杜家小儿,你死了这条心吧,老子是不会说出来的!”
杜文晋大怒,正要给他点苦头吃,忽然见他脸上一阵青紫,额头青筋暴跳,好像喘不过气来。半响冯希富脸上露出一副幸福的微笑道:“你想问什么,只管好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杜文晋顾不上猜疑,冷声道:“当初图木道太守锦江与我父亲被一伙神秘人所杀,是不是你们干的?”
冯希富轻声道:“是啊,我姐姐气恼陈邦岳那个老不死的心痛闺女,不把她放在心上。所以就派我们去杀了他女婿陈邦岳,好让他们父女两个生不如死,嘿嘿!”
杜文晋听到这里愤恨不已,这个该死的老女人,心肠如此狠毒,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介书生,对方竟然下此狠手害他家破人亡。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伸手就要拍死冯希富,就听冯希富又道:“呵呵,听说那个贱婢的儿子是个天才,还扬言要替他父亲报仇。我们便找机会趁他修炼要突破的时候,诱使他走火入魔,唉!可惜没弄死他,不过让他成了瘫子,也不枉我们花了那么多功夫…”
“啊!你该死!”杜文晋再也听不下去,提起一掌,噗一声将对方的脑袋打烂。
“啊!”窗外响起一声女子的闷哼。
杜文晋惊骇,他听出是锦秀秀的声音,急忙跑过去看,就见天边一个曼妙的身影急速向西南方飞去。窗外只留下一口碧血,鲜红夺目。
他终于明白了,是秀秀用神志秘法控制住了冯希富,不然冯希富怎么会老实交代出一切,结果自己的含恨一击击杀了冯希富,也伤了她的神志。
“秀秀,你等等我!”杜文晋自窗户中飞身而出,身形在空中不住爆闪,雷遁术一口气用了数十个。无奈二人修为差距太大,对方终是飞的不见了身影。
追了一阵没有追上,杜文晋落回地面,目光望向远处,就见薄雾如纱,紫霞万里。心中一丝惆怅悠然而起,好容易找到了锦秀秀,却又让她走了。
回到客栈,当地官府早就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卧龙山有头有脸的人物死在了这里,当地的县丞焦头烂额,能抓到凶手倒还好说,若是抓不到,自己这县丞的位子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一个衙差过来禀告,“老爷,有人看见那个凶手了。”
县丞一喜,忙问道:“凶手在哪里?快快带本官去捉拿,敢在我崖下县杀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个衙差面露难色,小声道:“老爷,凶手是数月前各地通缉的雷大老虎杜文晋...”
县丞听了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没站住,沉声道:“江湖仇杀...这种事我们官府不掺和!走,回衙门!”
风沙城的杜文晋是谁?传言那是一个人放到大元国的杀神,莫说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县城,就是大元国的皇帝都被他撵的如同过街老鼠。惹不起,惹不起!抓不住凶手最多罢官,惹上雷大老虎可是要送命的啊!
杜文晋刚走到看热闹的人群外,就看见一队衙差簇拥着一顶轿子急匆匆的跑了,留下一个苦着脸的掌柜和满头雾水的小二。他也不去管这二人,径直走到元英杰的房间。
房间里冯希富的尸体还在,其他人包括元英杰曾奎二人早就跑了个干净。杜文晋攥了攥拳,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那个带着点点殷红床单被人收了去,他知道这是锦秀秀做的。一定是她想走又不舍得,最后趁自己出门时,收走了床单。
不由后悔没有先打开窗户看一看,说不定锦秀秀就站在窗外。心中想着,忍不住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然而除了空荡荡的屋顶瓦片什么都没有。
凶手冯希富死了,但魁首冯悠悠还活着。“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杜文晋咬牙切齿的自语道。
纵身跃出窗外,身形如同闪电般消失在树冠之间。五百里的路程,只用了半日时间就赶到了卧龙山。
一进卧龙山,他就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守门的士兵都不见了。大街上没有几个人,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神色慌张的样子,看到了自己更是低头一路小跑的离开。
很奇怪,杜文晋上前扣住一个中年胖员外的胳膊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胖员外用力甩了下胳膊想要逃走,一甩之下才发觉对方的手臂如同铁箍。心中骇然,声音都变了强调:“别杀我,别杀我...”
杜文晋知道对付吓坏的人不能好言解释,不然会纠缠不清,干脆恶形恶状道:“说!出了什么事,不然杀了你!”
那胖员外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哀嚎道:“是,大王。我说,我说。早上天上飞下来了一个女魔头,那个女魔头长个跟个仙女似的,那叫个好看,都说比我们老城主的孙女家瑶小姐还要漂亮...”
“说重点!”杜文晋不耐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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