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诺”,夜泉始终最重视的就是天诺,走进雅居别墅便半扑向了天诺。
正在喝下午茶的天诺不自觉的将手中的茶杯落地,身体也不自觉的抗拒着夜泉的接触,强颜欢笑的面容不难看出天诺内心的悲伤与尴尬。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
夜泉微皱上眉头,站直了身体,下一秒就拉紧了零一的衣领,“你对天诺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这么怕我”。
“我什么都没做,在小公主面前还是想像以前那样吗?见到我就毛手毛脚”,零一很淡然的拿下了夜泉紧抓的手,风度翩翩的理了理衣领,整理着容颜。
天诺继续强颜欢笑着,“夜泉哥哥,我并没有怕你,你不要误会,不要误会零一哥哥”,天诺边说边转头望向了餐桌。
“哥哥”,夜泉面容严肃的重复着,天诺几乎不叫他哥哥,今天这般称呼显得有几分生疏,夜泉暗沉了下气息,展露出柔和的神色,“好久没回来过了,不适应是吗”?
“对呀”!
“这样吧”,夜泉抚上了天诺的肩膀,“我带你去院中走走,你一定也很想看看这里吧”,这是他们长大的家,从小在院中玩耍,在草坪上嬉戏,似乎是昨天的事情,现实的提醒只让夜泉觉得残酷。
“不用了,夜泉”,天诺边说边把夜泉的手拿了下来,“我觉得有点累,想回房休息一下”,天诺温和的望向夜泉,眼神里还是无法遮掩那抹忧伤。
“是吗”,夜泉有些担忧的放下了手,握上了轮椅,“那我推你回房”。
“不用了”。
“什么不用”,执意的将轮椅推向了电梯。
训练有素的佣人真是麻利,很快就把房间收拾了出来,夜泉和天诺的房间都没有改动,卫生也是时常打扫,只是增添了衣物,放进了很多鲜花,不一会儿功夫佣人便关上了房门,房间里只剩夜泉和天诺独处。
夜泉半跪在了天诺的面前,“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
“别骗我”,夜泉目光犀利的注视着天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有心事瞒的过我吗”?
“只是换了环境,觉得有些累”。
“真是这样吗”?夜泉深皱着眉头,缓慢的站起了身,“既然是这样,那我抱你上0床睡一会儿”。
“不要,我……想在这里呆会儿”,天诺抗拒夜泉的接触,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即使看见那一幕,夜泉在她心目中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还是如此温柔纯洁,还是这般值得她依赖。
可是夜泉现在就像手中的沙子,抓的越紧越容易失去,夜泉和零一如果真在一起,她也无力插足,天诺不自觉的想跟夜泉保持距离,不自觉的想把这抹深深的依赖转为独立。
“是……吗”,天诺的心中肯定有事,到底是什么?夜泉猜测着,不会是知道了实情,那样天诺即使再坚强也无法保持镇定,继承父母血统的她尊严第一,如果知道真相,绝不会寄人篱下,即便家产不再属于她,她也会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那到底会是什么?夜泉百思不得其解,零一对她做过什么?应该不会,零一对自己的执念是从小开始,不会从他身上转移到堂妹天诺身上,更不会由男人转向女人。
夜泉深呼了口气,再次保持着笑容,“那……我就让你的心情更愉悦一些吧”。
夜泉走出房间,准备去拿自己的小提琴,零一双手交叉,单膝弯曲的靠在走廊上,见夜泉出来,他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夜泉无言的向房间走去,零一紧随其后,“干嘛不理我”,零一很好心情的交谈。
夜泉拿上了提琴,零一按住了箱子,夜泉这才注视上零一,“放手”。
“对我就不能笑一笑吗”?零一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悲伤。
“你到底对天诺做了什么”?夜泉紧抓住了箱子的提手。
“我什么都没做”,零一的面容严肃,“天诺应该是回来住不习惯,所以才会这样”。
“呵,当初把她赶出家,现在又把她接回来,你们还真是随便”,夜泉用力一拉,将箱子提了起来。
零一从背后紧抱住了夜泉,低声的耳语,“你应该知道我把天诺接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一分钟都不想跟你分离”。
“呵,被你青睐我真是不胜惶恐,放手”,夜泉大力迈步,甩开零一的手,迈出了房间。
一路走都在思考,或许真是这个原因,天诺完好无损他也无须如此良苦用心,可如今天诺已经瘫痪,一辈子都只能靠轮椅生活,没有父母没有财产,继续生存下去的意义何在?即使有他陪伴,天诺也不想连累,到那时天诺会做出什么事情,夜泉简直不敢想象,他太害怕失去天诺,作为他唯一的妹妹,作为报答养父母的恩情,作为他最爱的恋人,夜泉绝不要失去。
加快脚步来到天诺的房间,夜泉又换上了美丽的容颜,含笑的将天诺的小提琴放在轮椅边,“还记得小时候的合奏吗?如果你愿意的话”。
夜泉没有再说下去,从搬出别墅起他就再也没有摸过琴,仿佛这一切优雅的琴声都会把夜泉带回曾经,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夜泉无力承受,今天重回家园,天诺这般忧伤,夜泉愿意再次为天诺演奏。
轻轻的拉上欢快的曲子,夜泉陷入了回忆,紧盯着天诺的面容,夜泉的眼睛有几分湿润。
懂音乐的天诺听的出曲子里的内涵,即使是欢快的乐章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