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能害死人。
那酒盅,虽然吓的陈平不轻,但也引发了陈平的强烈好奇。
陈平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再次用酒,对酒盅进行二次引诱。
这就像钓鱼一样。一次脱钩,十分正常。放上鱼饵,可以再钓两次,三次。
但这鱼饵,却要精加工才好。
正所谓有好饵,才能快速钓到鱼。
把普通酿酒,换为高度烈酒,或许能将酒盅,从戏志才的身体中,给引出来。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钓酒盅,亦是一样道理。
陈平将他的想法,告知了戏志才。
以无任何希望的戏志才,听了陈平的提议,再次燃起希望。只要能活命,除了切腹洗肠,一切方法,皆可用来。
给了戏志才三瓮酿酒,让其先安抚肚中酒盅。然后陈平立刻下令,召墨家胡鞅大师,造蒸馏设备。
关于蒸馏,陈平还是会一点的。那就是先加热,后冷凝。
但蒸馏二字,身为墨家大师的胡鞅,却一无所知。
陈平只能故装神秘,道。
“此乃道家不传之秘,请胡鞅大师,暂为保密。”
然后陈平将蒸馏的原理,告知了胡鞅。
而胡鞅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严重打了陈平的脸。
“这哪是什么秘密。汝说这蒸馏,乃方家炼丹之术也。凡向往长生之人,皆知此法。用不了一个时辰,老夫就给你做出来。”
闻胡鞅之言,陈平羞愧难当。再也不敢,在大师面前,故装高深。
一个时辰后,酿酒的设备以被造好。远远看去,真的像炼丹之器物。
一大一小,两个青铜炉。炉盖之上,已被密封。期间斜放一长长竹筒,与大小炉相连。
大小炉皆为装酒之物,大炉放酒加热,小炉装酒冷凝。
而相连的竹筒,则围绕厚厚麻布。上面浸冷水,作为冷凝之法。
设备以成,那么接下来就是蒸酒。
陈平招来十兵士,分为两队。每队五人,一队去打冷水,一队砍柴生火。
然后将酿酒,放入大炉中,静静等待着底部烧柴,对大铜炉中的酒,进行加热蒸发。
酒遇热变气,气遇冷再变酒,如此反复,连续蒸馏三遍,一滴滴白色的酒,散发着阵阵浓香,从小炉中飘出。
引酒盅之烈酒,以成也。
与戏志才沟通好后,陈平再次将其捆绑。然后等待着酒盅的发作时间。
也许是酒盅,闻到了酒香。只过了一刻钟,戏志才就痛苦起来。
戏志才的这次痛苦,让陈平感同身受也。细想一怪虫,在肠胃中翻腾,是何等痛苦。
陈平连忙将蒸馏好的酿酒,放于戏志才嘴边,等待着酒盅的第二次咬钩。
浓郁的酒香铺面而来,半昏迷的戏志才,自动张开了嘴,和上次一样,伸出舌,舔着碗中香酒。
陈平双手端着酒碗,大气不敢喘。紧紧注视着戏志才的口,等待着酒盅,顺着戏志才的舌,钻到酒碗中。
出现了。
头大身下,形如酒杯。从喉而出,掠过舌尖,直入碗中。
看着落入碗中的酒盅,陈平大喜。连忙将碗,带着酒盅,扔入了身旁的水缸中。
让陈平惊奇的是,那酒盅入水之后,瞬间没了踪影。而那缸中之水,却渐渐的变成了酒。
酒香气越来越浓,陈平只好用厚厚的麻布,将缸口彻底封紧。
陈平可以确定,水变成酒,一定是酒盅所为。但酒盅到底死没死,陈平还无法确定。
陈平非常希望,酒盅能活着。
这酒盅,可是一大杀器。
如果我陈平,把这一缸之酒,送与敌人饮用,酒盅入腹,那堪比毒药也。甚至比毒药,还要恶毒三分。
没了酒盅,戏志才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午时,才悠悠转醒。
一套干净的衣裤,被放于枕边。
一大桶散发着热气的温水,加上一条干净的麻布,立于榻的后方。
而榻的斜对面,也就是案几之上,则放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走进食盒,却看见两字,书写与上。
上书道。“无酒。”
“无酒”这两个字,让戏志才久久凝视。
过了好一阵儿,戏志才哈哈大笑,然后不知为何,他又嚎啕大哭,最后,只剩下清洗与咀嚼食物的声音。
“主公。”
这是戏志才,对陈平的称呼。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唤陈平为主公。
“吾戏志才,曾经发下誓言,如有人帮我驱除酒盅,那么这个人,就是我的主公。”
陈平几次让其改口,但戏志才皆不允。这让陈平异常感动。
陈平知道,他又得到一位,可以交心的部下。
“志才兄,吾陈平,还是这般称呼与你,至于你对我的称呼,在人多之时,勿要叫我主公,在私下,志才兄可随便称呼。”
“吾陈平,想让志才兄知道,你我二人,可交心也。”
清明节后的第二次踏青,两人敞开了心扉。
戏志才将他的过往,道与了陈平。同时,陈平,也将他的心里话,说与了戏志才。
戏志才言,陈平听。
“吾戏志才,本是罪人之后,下三等之人,无字号,不能起二字之名。”
“吾戏志才,因过目不忘之能,得颍川士族收留,拜与最高学堂,祭酒门,学谋略之道。
“吾戏志才,在祭酒门,拔得头筹,被称为怪才。”
“吾戏志才,因得知颍川士族,就是祭酒门,被下得酒盅,逐出门庭。只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