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道士没好气地提刀指向白子然,说:“我管你什么白子然,黑子然的,敢擅闯圣地,留下一条胳膊!”那道士话刚落,就听一声脆响,人已经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昏死,而脸上多了一张拍红的五指掌印。/p
众道士见同伴惨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看躺在地上的同伴惨样明显是被人一巴掌扇飞,可众目睽睽之下,道士们只感眼前一花,同伴就直接飞了出去,令人不知所措。/p
一眨眼的工夫,就有一名同伴被打成重伤昏厥过去,除了眼前这位气宇不凡的术士还有谁。一会儿,众道士的目光全集中在白子然身上,怕白子然懂得啥妖法,一时半会呈戒备状,尚还不敢近身上前。/p
刚才被那道士的无理给激怒的白子然,一气之下,出手如电将那言语冒犯的道士一巴掌扇飞,此刻动了怒气的白子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已改往日谦和,十足的傲气浮现脸上,双手负背,恼道:“让开!”/p
众道士虽惧怕白子然的妖法,但仗着人多势重,士气上倒没减多少,刚才白子然厉道一声“让开”二字,围堵的众道士并没有卖白子然的帐,只是提起手中刀剑等待时机,此刻若有人振臂一呼,三十多号道士便会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势将白子然乱刀砍死。/p
按理说道士人多,完全可以放手与白子然一搏,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架不住人多,可当下气氛就是这么微妙,白子然的诡异出手和不明来头,让众道士一时之间迟迟不敢动手。/p
白子然见他刚才说出的话,对方众人居然无动于衷,仍旧不知趣的围堵着。冷哼一声的白子然不想多说半句废话,浪费时间,身影又是一动,只听啪啪两声,又有两名道士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喊出就直接被打飞出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p
这一次,众人总算看清了点白子然的出手,其迅简直快的令人咋舌,不能用常人来形容,说是神都一点不为过。从动身出手击飞二道到返回原地,整个过程只在眨巴下眼睛的工夫,此等神出鬼没的身手,震慑在场所有道士,只惊叹从未所见。/p
这次看清了师父的出手,同样也让邓玉娥吃惊不小。她知道师父白子然施展的是“无影神功”,但却意料不到会如此厉害,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都不会相信世上真有神功的存在,当真是出手如电,来去如风。/p
论起白子然的身法轻功可以与武当宗师张三丰并驾齐驱,日行八百里,奔走如飞。不过若论内丹修为,白子然与张三丰相比,还是差上一筹,毕竟张三丰这一生都在苦心悟道,最后终成一代立派宗师,扬名天下。/p
白子然第二次出手神乎其技,立刻惊得众道不自觉地退开一条道,就这样,白子然双手负背,不怒自威,大摇大摆地走入主殿,而邓玉娥内心忐忑的尾随其后。/p
主殿没有关门,殿中供奉着一尊泥塑彩绘的太上老君神像,神像左右两旁各立一童子泥像,分别一男一女,代表金童玉女。太上老君神像,一脸安详,双目半闭,嘴角似笑非笑,神态自若,一手握着佛尘,一手捏着指诀,盘坐于莲花之上。/p
而太上老君泥像下,坐有一披头散的黄袍道士,身前摆着一张供桌,桌上摆放着香炉和一本道法经书。那披头散的黄袍道士,一脸络腮胡子,右边脸颊印有一条刀疤,匪气十足,即便穿上道袍,也不像个善人。谈起这名一脸凶悍的黄袍道士,不是别人,正是自封法号“九天尊者”,被官府追捕而隐姓埋名的飞龙帮帮主黄伯当。/p
当初黄伯当帮派被剿,为躲官府追捕,他便带领余下的三十多号帮众向偏僻地方逃窜,无意间撞见慈云观,动用武力将其观内道士驱逐,并霸占道观当作暂时的栖身之所。/p
飞龙帮已经声名狼藉,不可能在江湖上立足,在黄伯当栖身在慈云观的日子里,闲来无事中从道观里忽然悟出一套东山再起的新法子,那就是打着神道鬼学的幌子,另行开派立宗,创建教派,蛊惑人心,广受门徒,达到扩张势力的效果。/p
古往今来,但凡农民起义或聚众造反,其领头者自封神使,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蛊惑百姓,诸如三国之张角自封天公将军号召百姓起义、楚汉之刘邦斩白蛇起义等等比比皆是,所谓乱世出枭雄,黄伯当便打起了道家的如意算盘,欲想成就一方霸业。既然欲从道家入手,黄伯当自然而然开始钻研道学,一个月来,他除了练习武功和处理观中杂事,剩下的时间就是取道观中的藏经仔细阅读。/p
今日黄伯当同往日一样,闲暇之余正坐在大殿上阅览经书,不料却忽然被院内的吵闹声给打扰。闯荡江湖数十载,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黄伯当,早已练就处变不惊的性格,颇有枭雄风范,也难怪黄伯当不管遇到什么突情况皆十分冷静,因仗着一手出神入化的九节鞭法,至今未逢敌手。当初飞龙帮被灭,还是众江湖正派人士加上地方官兵,以多胜少,才将黄伯当打退,倘若论单打独斗,当今江湖还真没几个人能胜过黄伯当手中的九节鞭。/p
艺高人胆大,纵使是大内高手,黄伯当依靠独步武林的鞭法和轻功,也没将其放在眼里,论单挑,他更没输过谁,即便对方仗着人多势众,黄伯当想要全身而退,也没谁能拦得了他。/p
当白子然带着女徒邓玉娥走入大殿之中时,随后三十多号黄衣道士已经跟上,且再一次将白子然和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