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话一时还无法说出口,那么一会再说也无妨,短时间内,我还是有足够多的耐心。但是我希望公孙度你记住,就算是再多的耐心也会耗尽,不要辜负了鲜卑单于的好意!”
说完,在骞曼的示意下,公孙度又被带了下去。
当然,过程依旧还是如来时那般,相当的不友好。
随后被带上来的。是那位叫做胡安辨的胡僧。
说起来其实这位游方胡僧虽然参与了辽东军对鲜卑军先锋部队的伏击战,但还是有很大的机会跑掉的,因为不同于相当是拖家带口的管宁,胡安辨那个时候可谓是孤身一人。只要他愿意,随便找一个山沟里一躲,就算他是伏击素利作战中颇为关键的一员,鲜卑人到也不可能真的为了他一个便洒下大网漫山遍野追杀他这么一个孤身的游方胡僧。
说白了,那个时候胡安辨身上的价值太低,根本不值得鲜卑人话大力气。
若是将胡安辨换成是李书实。估计只要有机会,哪怕是手牵手心连心……哦不,是手拉着手搞地毯式大搜索,估计鲜卑人也绝对不会放弃格杀这位与他们有着深仇大恨的汉人。
听起来就好像以x列的○萨德追杀那些逃到世界各地的纳x分子一样,为了将他们绳之以法,就算是有很大可能触及到目标所在国的法律也在所不惜。
可惜一来某只兔子要和谐稳定,二来兔子头顶上也没有一顶巨大的保护伞,所以显然不可能效仿这种一旦开了一个口子就很有可能会祸及自身毕竟谁身上都不干净的危险先河。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胡僧却并不惧怕即将来袭的鲜卑大军,反而留在了襄平城中,利用自己所掌握的佛学知识安抚人心,利用自己学习的一些草药知识帮忙救助伤员,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帮助参赞军务,甚至到了后来还开发出了令鲜卑人头疼不已的进攻方式。
也正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这个叫做胡安辨的胡僧做了如此之多的事情,让他在襄平城内的传教活动进行的异常顺利,短时间内便聚集起了大量的信众。
虽说因为时间的缘故,这些信众在数量上无法与管宁的那些“门徒“相比,但比起几乎是以无为而治的思想管理那些所谓”门徒“的管宁,显然不断在刻意经营自己信众的胡安辨从长远来看能够聚集起的信众数量甚至是在各阶层人士心中的影响力都将会超过管宁。
所以说就算天底下的和尚不能说一抓一大把但也并不罕见,可胡安辨依然可以称得上是其中的佼佼者,只可惜的是襄平城外的鲜卑大军并没有给予他足够的时间发展下去。
“兀那胡僧,投降我们还是尝试一下我们手上的刀是否锋利,一言可决!”
好吧,对待这个胡僧,鲜卑人更是不客气,甚至这一次骞曼连开口都不愿意,仅仅只是由他身边的近侍代劳。不过在骞曼与原本的好基友宇文拓决裂的今天,他身边留下的那些活人近侍自然个顶个都是骞曼心腹中的心腹。让他们来代替骞曼说话,级别上倒也绝对不低就是了。
不过比起公孙度又是被五花大绑,又是被拳打脚踢,此时的胡安辨看起来依然如同他平日里那般。一身并不奢华甚至可以说有些简朴的灰色缁衣穿在他身上显得很是得体,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褶皱,也没有分毫凌乱的感觉,更没有鲜血和污垢的痕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位刚刚才参与了一场声势浩大且激烈的攻防战。反而好似闲庭信步游荡至此处的饱学高僧,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便能让一般的乡野之人心生想要对其顶礼膜拜的感觉。
“阿弥陀佛,这位便是公孙施主所言鲜卑大单于骞曼陛下吧。”
对于骞曼身边的近侍无力的举动,胡安辨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一般,口宣佛号,双手合十深深对着骞曼鞠了一躬。而做着一切都做的时候,胡安辨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柔和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与佛祖那所谓的拈花微笑是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
“和尚不要废话,到底选择哪条路,快点说。”
可惜不是鲜卑人的生者注定难以获得鲜卑人太多的尊重。骞曼依旧沉默不语。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愿意来到诸位身边,为诸位讲解佛法的精深和广大。”
胡安辨的回答倒是让骞曼微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讶,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个胡僧能够让他这位鲜卑的大单于感到惊讶,却也的确其夸耀,倒是不愧为他所看重的那两个半人中的一个。
却是不知道那唯一为他所看重的一人会给出他怎样的答案呢?
管宁就在骞曼这样的期待中缓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同样身上没有被绑缚的痕迹,但是与胡安辨那一身仿佛是新换上一般的僧衣不同的是,管宁身上那身月白色的长衫此时上面已经多了星星点点的污损——大多都是飞溅于上的血痕,少部分则是一些尘土和灰烬沾染后留下的印记。
与公孙度同样都是披头散发。但你却在管宁的身上看不到一丝颓唐的痕迹。
那身姿,依旧挺拔。
那头颅,依旧高昂。
“其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