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是想打劫我们家小姐。”青玉有些不忿了。
楚汐月知道按那黑珍珠大小,比三百九十两银子是绰绰有余,只是她不满足于一颗黑珍珠。
“左公子,你回到仙蓬国可否再带些黑珍珠过来?”
“叫我左佐就可以了。当然可以,我本来就是打算在东岳国做黑珍珠生意的。”
“我可以给你路费,但是这生意你要让我掺一脚。”
“小姐此话怎讲?”左佐看楚汐月不像生意人,不明白她如何掺一脚。
“以后你带来的黑珍珠不可卖与他人,只可供货与我。”要说趁火打劫的话,她才更像呢。
“小姐可有商铺?在下冒昧,小姐看着着实不似生意人。”
“下次你来时,我定有商铺。你不必担心,凡我卖出得利,皆与你平分,你只管商队往来即可。”
“这……”左佐见黑珍珠在这边销路不畅,心里确实有些发虚,但是贸贸然让他将得利与人平分,他又觉得太过冒险。只是回家的机会也许只有这么一次,左佐思索良久,道:“既然小姐是慧眼识珠之人,左某又岂可不识抬举,左某在此谢过小姐,未知小姐姓谁名谁,他日定当还以厚礼。”
“我是太傅府家四小姐,顾婉之。”
“顾小姐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左佐右手平放于心口之上,给楚汐月行了个奇怪的礼。
“小姐,你不会真的要给他钱吧,就这么颗破珠子哪里值三百九十两银子。”皇帝赏的砚台也才当了四百二十两。
“锦瑟,休要无礼。”值,超值,左佐若是信守承诺之人,她能赚到的连三万九千两都不止!她这世就算没有权,她能拿到钱也是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左公子,这里是四百两银票,多的十两你打点下自己行装吧,十两总归是要的。”楚汐月点了四百两银票给左佐。
“顾大恩人可别叫我公子了,左某担当不起。”左佐执意要楚汐月直接叫他的名字。接下了银票后,左佐将黑珍珠递给了楚汐月,“这颗珍珠若是做成凤冠顶戴是极好看的。”
“我怕是没这等福分。”凤冠?她还不知道自己今生要嫁谁呢。“左佐,一路珍重。”
“左某告辞了,来年定登门拜谢顾小姐。”左佐又行了个礼。
“小姐你真的信他?就算他是真的商人,也未必会再回来。”锦瑟老觉得左佐是个骗子。
“信一半吧。回不来就算我运气不好。”起码他确实是仙蓬国人,这黑珍珠也如假包换。
“小姐,就剩一百两了,还买寿礼吗?”青玉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提醒楚汐月。
“买。”
这一百两还能买什么?
“带我去墨斋。”这玉观音是买不了了,一百两银子她就算花光了也比不上其他几房人送的贵重了,只能用点心思了。
最后,楚汐月买了澄心堂纸和几卷佛经便回府了。
夜已深。
兴隆当铺内堂。
“公子,今日有位贵客来当了这个。”大掌柜拿出早前楚汐月来断当的砚台。
“哦?可是一位姑娘?”
“正是。墨溪玉砚当值千两,以四百二十两当给了那位姑娘。”
“她还当了什么?”
“都是些寒酸玩意,不值一提。”
“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是。”这从不问事的主子今日怎么还起了好奇了,大掌柜不敢多问,将首饰悉数拿出。
“倒真是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