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林泽思绪有些凌乱:“为什么早上不给我说?”
“这不就是早上吗?”张青彪说:“还有,没看档案的不是我,是你,档案里都写了,让你看重点。”
“我哪会想到第一个乡下的案子就是刑事案件,我才来没多久,一直都在巡逻和查......”李泽思维有些混乱了。
“这年头大案要案多得是,它们可不会给你准备的机会,遇到就处理,年轻人成长得更快,一般年轻警察不都希望自己接手大案子嘛,你这同志不行啊。”张青彪摇了摇头说。
“我,我当然也希望参与大案子,但是这也太突然......”林泽想了想说着:“难怪刘队长让我问你具体情况呢。”
“自己不问,就别怪我不说。”张青彪说。
林泽心情比较复杂,而前行的道路越往前却刚让人心神不宁。公路几乎越往乡间靠拢一分,路况就更坏十分,起初林泽想着是路面可能最多坑洼不平,路途遥远而已,可行驶下来,四分之三的道路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甚至可以用极度危险四个字扣上去,一条路就有三四处因为路基下陷和泥石流的原因,靠近山崖的一边残缺不齐,而靠近山体的一侧,地上有石块的地方,常年运煤大车挤压,高一块,低一块,副驾驶面朝山崖,时高时低,别说打瞌睡,走个神都捏把汗,路边又随处可见一些私人为了偷挖煤矿,打出的一人大小的斜洞,深不可测,张青彪全神贯注,方向盘手感也较为生硬,还得不停地减速选路,这大大的拖慢了他们的速度,林泽意识到了自己想骑车下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也明白为什么很多办案的人都宁愿选择带上一双草鞋,一个背包,都不骑车下乡的原因了。
这样全称快两个小时下来,骑车颠簸得让人头晕,肠胃也不舒服。张青彪看了看林泽不太舒服的表情,跳了块稍微平整的地方把车停下,从储物格内拿了一个木枕塞到后轮顶住。
“晕车正常,下车呼吸下。”张青彪说着拿烟斗出来点上。
“对不起啊,拖进度了。”林泽揉了揉太阳穴坐在路边大口吸着气说:“我......没坐过这么坏的长途车,太晃悠。”
“嗯,倒不是长途,是路况实在太差,要不要来一口?”张青彪问。
“别别别,我现在要在闻那玩意儿,我得吐了不可。”林泽说。
“每个办案的都太希望有辆公家的车,骑车几乎每月都得修,走路是大多数公安的首选,解放鞋和草鞋最经济最实用,就是时间长,一天得跑好几个乡镇。”张青彪看着林泽说:“现在老百姓都有顺口溜了,远看像逃难,近看像要饭,仔细一看,是办案。太形象贴切了,你以后会懂的。”
“看您那是不是得像逃犯?”林泽笑了笑说。
“咳”张青彪吐了口烟痰把烟斗慢慢收起来:“咱得快着点了,走吧。”
“哎!”林泽抬头说:“不是,才多大一会儿啊,等我把气喘匀实咯行不?”
“我怕你再喘就得吐了。”张青彪故意绕到林泽背后把烟灰往他身边倒,若无其事的去车后撤木枕。。
“嗨?!”林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你这老同志还时不时有情绪啊?”
“快上车,别郁闷了,我都是为了尽快的完成任务,而且,我时间都是算好的,别晚了。”张青彪语气平和的说。
“什么时间?”林泽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青彪发动了汽车。
这个地点已经离乡不远了,至少从道路的状况上能看得出一点,还算不错的砂石路,大块的石块缓解一部分土路泥泞的问题,驾驶起来更轻松一些。就在路口处,几名村民看到警车,立马围上来。
“同志!他们就在前面,一拐角就到咯!”几个人边说还边指着方向。
“好的好的,谢谢老乡啊。”林泽探头说着。
果不然往前左拐,一棵大槐树旁边,一座老式瓦砾建筑和近几年新修的平房搭配着,看起来及其普通的农村样貌,门口几个大爷坐在长椅上,周围则大多是中年男人,拿着锄头,扁担,年轻人除了小孩在一边凑热闹,二十出头的估计都出去打工和上学了。
“公安的人来了,公安的人来了!”几个村民说着。
张青彪和林泽一下车,一个看起来快60左右的老头从长木椅上起身,抓着他们的手摇了摇:
“可算到了,我们和周围的村民们围了一个晚上,没见人出来,跑不了,跑不了的!”
“辛苦了,辛苦了,各位都辛苦了!”林泽说着。
“确定没跑啊?”张青彪观察着房子的样子问。
“没有,绝对不能让他跟上一年一样跑第二次了,跑不了的。”一边一个大叔肯定的说。
“好的,那么现在,请诸位往后退一退,后面的,你们继续盯着,我担心他要是从哪儿冲出来,伤到人就不好了。”张青彪走到门边,试着推了推,但能感觉到里面将门关上了:“林泽,你那边呢?”张青彪问。
林泽推了推左侧的门,也是一样能清楚的感受到阻力。张青彪打了个手势,示意林泽强行进入,这类门后面大多都是木栓,并不是很牢固,两人同时一脚,一左一右就踹开了木门。
“公安办案!”林泽大喊。
屋子里面的光线并不是很好,一个不大的木窗还被一块红布遮住。门口瞬间围上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