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个答案一定会令丈夫满意了,结果汲言万万没想到丈夫还是不满意,说了一句特令人意想不到的话,尤其是那一本正经的脸色更让人惊讶了。
他说:“为什么不是你睡沙发?”
汲言无语极了,瞪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是个女的,你让我睡沙发?”她居然听到了丈夫让她睡沙发的话?这男人的绅士风度去哪儿了?
“你觉得我会乐意你睡其他男人睡过的床吗?”reber说出他为什么会那么说的原因,不是因为没有绅士风度,而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有不能站在男人的立场上绅士风度的理由。
知道丈夫不是没人性汲言虽然安心了但也还是火了:“你没完了是吧?我当时是你舅妈还因为你宿醉了为了照顾你跟你躺一张床睡过,结果你现在还好意思来计较当时跟我是夫妻关系的舅舅我睡他睡过的床,你可真够厚颜无耻的。”
reber依旧是理直气壮:“那能一样吗?你跟舅舅是假的有名无实,我跟你是真的,你睡舅舅睡过的床我就是无法理解。”
实在不想听丈夫在这个问题上没完没了汲言说:“我们现在住的是民宿,我们也不是第一位住客,那床肯定也有其他人睡过,说不定还是男人呢,我不也睡了吗?”
reber一脸的被点醒了忽略了很重要的事情一般:“你不说我都忘了。”
“那我要不要因为你觉得那床可能会有别的男人睡过吃醋去睡沙发算了?”汲言非常无语地问道。
reber点头:“说的有道理,那你今晚开始你去睡沙发吧。”
“那床也肯定有过女人睡,有男人睡过我就不能睡了,有女人睡你怎么能睡?你这标准未免太过分了吧?”汲言在压抑着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
“那床单被褥什么的是洗过消毒过了的啊。”
“那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能睡我不能睡?”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汲言已经气得不想争了,点点头说:“行,我去睡沙发,你一个人睡床吧。”
“好。”
听到丈夫应得如此快汲言觉得简直了,气不过地说了一句:“你进去吧,别在这儿了。”
“我在这儿陪你。”
“你妨碍到我了。”汲言挪过电脑淡淡地说一句。
“……”reber觉得妻子这是在报复性毒舌:“我哪里妨碍到你了?”
汲言不看丈夫回:“一直都在和我说话,害得我不能认真工作,所以妨碍到我了。”
reber说妻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报复我?”
汲言回答:“是故意的,也是真的。”
“你!”
汲言不理会丈夫,她才生气呢,到底是谁过分啊。
reber为了不被妻子赶确实没再说话吵妻子,想赶他走?没门!
因为太过郁闷,汲言一开始集中不了注意力,慢慢才集中了注意力。
同样的,在国内被黎沐赶回了房间的周其一开始也在生着闷气,因为郁闷睡不着,于是也拿过电脑开始工作了,又看了一遍据殳驹原汇报是由汲言亲自查证的证据数据后,他陷入了沉思。
这份证据,是让他最头疼的,没有之一。
虽然没有非常紧要,可因为是由那个丫头查的,才让他那么无法面对。
一开始听到有人供出那个熟悉的名字,他很震惊不敢相信,可提供的线索分毫不差地吻合让他不得不信,只不过更慌了,因为牵扯到的人跟公冶家有很深的关系,让他很担心如果继续往下查会不会查出什么更大的事来。
不是他不信公冶家,而是现在这么利欲熏心的现象让他不能去相信,尤其是还得到了一条如此有力地引向公冶家的线索,这样的情况更不能让他相信了。
因为太过劲爆,所以这件事他还没有上报,不想在本就人心惶惶的情况下再雪上加霜了,光是公冶两个字,就能够撼动整个军界了,而他也在不违反任何规定的情况下还存着一点私心。
心情本就有些郁闷,看了这个又更郁闷了,他拿起手机拨通自从出了国之后就一直没联系过只靠她身边的人保持联络的人。
汲言已经弄完了课程安排的时间正写着邮件想要回复,听到手机在木桌子上剧烈的振动,屏幕也亮起,在灯光微弱的院子外特别明亮。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没有犹豫地接起,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reber神色很吃味,他在妻子的手机振动响起不到一秒就下意识地看向了手机,自然也有瞧见来电显示,对于妻子的前夫这深更半夜了打电话给自己的妻子,换做别人肯定会以为他们是旧情未了,虽然他不会这么认为,可还是觉得很不爽的。
以他对自家舅舅的了解,他什么时候深夜会没事给人打电话了?尤其是女人,平常他也没怎么见过自家舅舅半夜会给妻子打电话,今晚却打了,还是在他们出国蜜月旅行之时,想让他不介意才怪呢。
他眼神都快盯穿妻子了,平常若是妻子在做其他事时,大多数都会接了电话后开扩音继续做自己正在做的事的,今晚大家都识趣,因为他们夫妻在外面,所以都不出来打扰,更何况现在基本上也没什么事他不能知道的了,没必要瞒着他了。
汲言没感受到丈夫的心情,没眼色地单手接电话另一只手继续打字,等着电话里的人说话。
“睡不着。”
“睡不着?失眠啊?”
“算是吧。”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