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北京小弟>11.冬至

就这么兜兜转转着,时间已经到了零五年的十二月中旬,这正是北方这座小镇天气最冷的时候。即便身上穿着羽绒服,脚底下踩着大棉鞋,戴着帽子口罩围巾,走上街还是会觉得非一般的寒。风能把羽绒服刮透。最厉害的时候,我被冻到耳朵流脓脸上脚上都生冻疮。

那时候,韩程对我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也让我感觉到了自己的一些转变。这转变吧,挺有意思。它说明显也不明显,说不明显呢,也好像蛮明显。我发觉,我要凭我自己的一些能力学习,不能再把希望寄托在韩程那里。脑子里这时候才有了初步有了自主学习的概念。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就是韩程。

他并不告诉我错在哪儿,就是一声不吭,不搭理我,也更不再像最开始那么关注我。这样的举动导致了我默默的反思。其实我是在怕,害怕失去。

我就是喜欢上他了,并且对于这种喜欢,我居然感觉已经到了离不开的那种地步。至于,它究竟是哪种喜欢,我也不好说。可能……就好比我坐在井里,面对四周黑暗,没那么怕,也没那么急,因为我知道,韩程就在上面。

不管他想用什么方法,结果都一样,救我出去。于是我思考什么,我期待什么,我不能让他离开。似乎没从前那么不带脑子了,我的脑子也开始想一些东西。一些相比起来成熟些许的东西。

韩程从前的那一句句“你配不上”就像是一颗颗钉子,死死钉在我心上。我任由它们扎得我直冒血,就是不愿意拔它们下去。可是,究竟是我不想拔,还是它们扎得太牢我拔不下去,我不知道。

我怕冷,冬天一到,我就像是战败的鸡。似乎对一切都提不起什么兴趣。对,我是说一切,所有的,不管是什么。混也好,学也罢……终日提不起精神的一种状态。所以我以为,对于冬天,我是绝对持有排斥和抗拒心理的。

我奶家的三合院儿是老房子,不保暖,冬天就更像是魔鬼。可是我没想到,就是在那个最冷的,我抗拒的,魔鬼一样的冬天,我居然没控制住,烧了那把火。也更没想到,这把本想烧给韩程的火,猝不及防就被他泼了一桶柚,于是举着火的我,把自己点着了。

周文飞不知怎么,突然又莫名其妙缠上我了。关于周文飞,我也在喝醉的时候,在韩程面前大骂他是个贱|男|人。后来韩程问过我一些关于他,我也说过一些。周文飞是我小学加初中的校友,他大我两级。我初一那时候他初三,我初二那时候他高一。

在我那一群混吃等死的狐朋狗友眼里,周文飞可是个大佬,他在学校混得好,在我们小混混的圈子里,属于那种人人皆知的风云人物,也更是个“痴情种”。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周文飞喜欢我,喜欢了三年,从我初一,到我初三。这也成就了朋友嘴里,我俩一直纠缠不清的说法。初中毕业他因为成绩不好,就去了山后面的职校。

你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没什么大志向的人混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联系?我和周文飞就是这样,俩人一直有联系。我们经常一起约网吧,约唱k,也时常去圣地亚哥里喝酒蹦迪。

说起来,小地方,老一辈人多是没读过几天书,所以一些家长在孩子教育方面存在很多问题。就拿男女之间的一些事来说吧。可能一些父母没有这方面意识,所以孩子面前也不会刻意回避。

孩子没有得到正确的引导,正确的教育,导致比较敏感,或者比较隐私的一些东西,孩子知道的过早,那么家长又不会去说,去解释,最终结果就是,孩子只能在自己所处的环境里去理解。

初中时候的我,大概就是这样,我和周文飞呢,大概也是综合了一种群众效应,反正在他们看来,我俩关系很暧昧。我明知道自己不喜欢他,也明知道没大家传的那么多事儿,可我又能怎么办?

之前还好,貌似就是我初二,他高一那一年,我明显感觉到不对劲。我们再一起玩儿的时候,他总试图趁机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是那时候开始对他有了抵触情绪。同一时间,我也听到他身边的痞里痞气朋友私下里跟我说,“武钰,你就是大伙儿传的,周大喜欢了三年的妞儿?”

“不知道,我不喜欢你们周大。他们都这么说。”我说。

“你说了可不算,注意着点儿吧。”那男的拍拍我肩膀,挑挑眉毛,一脸猥琐的笑说。当时我还不太知道他什么意思,也是后来,才有人跟我说,说是,周文飞想上|我。

初三认识韩程以后,和周文飞联系自然而然也就少了。每次他叫我出去,我都竭力推辞,越到后来,只要不是个傻子,就都能看出来我对人家韩程有小心思。不过我必须要说,在大家眼里,韩程是开始对我有意思,后来又对我没意思了。可笑的是,这个说法,居然连我自己都差点儿信了。

小镇才有多大啊?骑着自行车不出一个小时就能走完仅有的几条大街。在朋友大喇叭一样的大嘴巴迅速扩散下,韩程这名字也就猝不及防传到周文飞耳朵里了。韩程也知道周文飞和我的一些事儿,都是我和他说的。他叫我离周文飞那种人远点儿,千万保护自己别受伤。我还自以为是回答韩程,说我懂,都多大的人了,不会那么傻|哔让自己伤着,韩程也说,我明白就行。

关于周文飞,那事儿还得从12月22号那天晚上说起来。那天是冬至,我记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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