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这蝴蝶怎么看都像是毒物。”肖云滟伸手拉着阿良,便脚下十分急切的向前跑,回头一看,可不得了了,那只妖蝶竟然还追来了。
阿良一见这情景,便伸手拉着她的手,脚下更快的向前跑。因为他认出来了,这是南蛮蛊毒,是有人存心想要对肖云滟下蛊。
肖云滟被阿良拉着手臂一直在树林间狂跑,跑啊跑的她都快没力气了,可那只妖蝶还在后面紧追他们,且妖蝶的速度似乎也是越来越快了。
阿良一瞧见那血色蝴蝶扇动翅膀向着肖云滟飞扑而来,他手腕一用力,便把肖云滟拉到了他身后,伸手就要去抓住那只妖异的蝴蝶,把它给杀了。
肖云滟躲在阿良身后,瞧那蝴蝶竟然在躲避阿良的抓捕,她感到很奇怪的皱眉嘀咕道:“这蝴蝶怎么好似在追我?它不会是被谁派来害我的吧?”
难道又是那个姓景的?噢!她想起来了,姓景的今儿上午去找她时,似乎他手背上就有一只血色的蝴蝶印记,和这只妖蝶还真是相似呢!
哼!臭男人,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帮了她,又要害她,真是脑子有大病。
“这是蛊,应是有人想对你下蛊。”阿良也没时间与她细说,只能告诉她,这蝴蝶是蛊,是有人想要害她。
“蛊?”肖云滟瞪大双眼盯着那只妖蝶看了看,摇了摇头,不由咂嘴道:“以往,我也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这玩意儿,一般不都是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吗?怎么还有蝴蝶这样儿的蛊啊?”
“南蛮有个传说,传说其祖先姜央是蝴蝶妈妈所生,故而南蛮也有蝴蝶图腾。”阿良挥手赶着那只蝴蝶,把她护在身后一直后退而行。对于蝴蝶图腾之事,如今危急时刻,他也只能简单的与她解释一下。
“南蛮?”肖云滟皱着眉头想啊想,想着南蛮人要害她,该不会是因为靖西候府的肖大小姐,也和南蛮人有仇,故此才连累了她的吧?
话说自从来了这里后,她真的似乎一直都在为那位肖大小姐顶黑锅呢。
啧啧啧,这回倒好,又被人认错,还用蛊来害她,她这也还真是倒霉透顶了。
阿良想用手里的包袱去按死这只血色蝴蝶,可就在他松开肖云滟的手臂,准备一扑弄死那只蝴蝶时,却一下子扑了个空,整个人都撞到了一棵树上去了。
“啊!”肖云滟是后退失足掉落捕兽陷阱里的,她摔得可是眼冒金星,晕眩的她有看到一抹红色动物,在她眼前那么一晃悠,她胸前便是一刺疼,令她不由得闷哼一声:“嗯!好疼!”
她皱着眉头坐在土坑里好一会儿,才缓过那眩晕的劲儿,她也才咧着嘴甩甩头,手捂着灼热刺疼的胸口,一手扶着坑壁缓缓站起身来,抬头向上看,就看到阿良在坑边神色焦急的探头向下张望。
在看她平安无事后,阿良才露出松口气的神情。可下一刻,当他看到她锁骨之下的那抹血色蝴蝶印记后,他眉心便是紧紧都地皱在了一起,心下很是担忧她会因这古怪的蛊,而在以后多受痛苦折磨。
肖云滟用绷带缠绕包裹的手腕,因这一摔一震更加疼痛了。她用好好的手拎着包袱,仰头皱眉冲阿良喊道:“阿良,快找个树藤什么把我拉上去,我的手腕似乎又伤到了,好疼。”
她的手可是很重要的,以后有没有饭吃,可还要靠这双手呢,决不能就这样给废了。
阿良闻言便是心下更为焦急了,他转身走开去找了找,最后他抽了捕兽陷阱的绳索,才回来站在坑上头,把绳子丢了下去,冲她喊道:“把绳子系在你腰上,我拉你上来。”
“哦,好。”肖云滟伸手握着那飘来荡绳子系在了她的腰上,她抬头单手握住绳子,对上面的阿良喊道:“我好了,你拉吧!”
阿良双手紧握那条绳子,双臂因过分用力而肌肉小幅度膨胀起,因为怕伤了她,他只能在上头一点一点的拉她上来,这可比直接用力拉人上来费劲多了。
肖云滟双脚蹬在坑壁上,配合着阿良上拉的力道,很快便爬出了那个高一两米的大坑。当她上去后,便一转身坐在了干草地上,大口喘着气,看着那大坑,她眉头皱起道:“也不知道这谁这么闲,捕兽陷阱而已,用得着挖这么大一个坑吗?没抗住野兽,倒是差点坑死了我这个人。”
阿良把她扶起来,伸手就想去碰触她锁骨下的血色蝴蝶,可他的手却被她白嫩的小手给抓住了。
肖云滟有点脏的小脸上一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你这是跟谁学的?青天白日的就要……总之,姐的豆腐,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小心我揍你。”
阿良不懂何为吃豆腐?不过见她如此生气,想来这吃豆腐和占便宜,应该是一个意思。
“好了,我们先出树林去,至少要在天黑之前,先找个地方过夜吧?”肖云滟皱眉说着,便拉着阿良继续前行。
想她也是够倒霉的,先被妖蝶追,后又掉入捕兽陷阱里去,这手腕更是伤上加伤,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留下后遗症?
阿良跟在她身后,双眼一直盯着她白细的脖颈看,那血色蝴蝶蛊毒,真的渗入她皮肤里了,也不知这蛊到底会对她的身子,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而在另一处,坐在马车里的宫景曜,手背却再次灼热刺疼了起来,他闷哼了一声,只觉这痛太难以忍受了,就像是皮肤下有火在焚烧血肉一样的疼。
他眉心紧皱缓缓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