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过那些自称名门正派的嘴脸后,白染宁对这些人的话很是怀疑,但心里却总是不安,于是派弟子下山打听,子弟很快便带回了的消息,慕容沙华竟真的被朝廷俘获,萧祁夜也已定了他的罪,三日后当众处斩。
怎么会这样呢?慕容沙华不是去处理叛徒了吗?怎么会被朝廷抓获?萧祁夜为什么要抓他,为什么呢?他真的就那么巴不得慕容沙华死吗?他可是他的亲哥哥啊!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染宁脑中一片混乱,只知道干着急,什么法子都想不出来。倒是四娘,干脆利落,一拍桌子:“老娘已经决定了,去京城劫法场!”
白染宁心头蓦地一跳,劫法场?法场哪里是那么好劫的,但除了劫法场,还能有什么办法救慕容,去见萧祁夜,向他求情?不,不行,这个法子是最烂的,简直烂到极点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怎么办?”柳四娘急了,用力推了一直傻站在发呆的白染宁。
怎么办,怎么办,她倒是也想知道该怎么办,但她现在真的想不出一个完全的计策来。
“四娘,皇帝为什么杀慕容大叔?”一旁的杜莎莎直到此刻还没弄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她的慕容大叔被人抓走了,这个抓走他的人是皇帝,而皇帝要杀他。
柳四娘冷冷弯起唇角,白染宁从未在她脸上见过如此冷澈的表情:“为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是个无情无义地畜生,慕容那样对他,他却要杀他,简直不是人!”
“不,皇上一定有皇上的苦衷。”白染宁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柳四娘笑得更冷:“苦衷?苦衷就是他心理阴暗,他恨慕容,他怕慕容夺他的皇位,所以他才处心积虑要杀他!”
“不,皇上不是这种人,你不要乱说!”
“不是这种人,那他是那种人?”
“其实,皇上对慕容,也是极好的。”他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杀他,却一次也没有下手,这足以证明,他内心当中还是非常在乎慕容沙华的。
柳四娘冷冷看着她,眼神忽然变得古怪:“你为什么这么了解皇帝,难道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没有!”白染宁急切地否认道,“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处处替他说话!”柳四娘最恨朝廷中人,她那个背弃自己的负心丈夫,曾也是朝廷的物品命官。
白染宁摇着头,无意识地喃喃:“我不是替他说话,我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我只是……只是不相信,他竟然真的要杀慕容。”
“你跟我说,你跟狗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白染宁与皇帝之间并非半点牵连也无。
“我都说了,我跟他没关系。”
“你跟他有关系,一定有!”四娘猛地抓住她两只胳膊,逼问:“皇帝曾有一名宠妃也姓白,你说,你是不是那名宠妃!”
白染宁挣开她的钳制,冷硬道:“不是,他的宠妃已经死了,我是白曼珠,跟那个什么护国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柳四娘仍然不信,却无法从她坚毅的眼神中搜寻道任何破绽,只好放弃:“不是就不是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救慕容。”
“劫法场。”干脆果断。
“这是我想出来的法子好不好。”
“我同意你的法子。”唯今之计,除了劫法场,还有什么办法能保证万无一失地救出慕容呢?最危险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
柳四娘拧起她的纤长的柳叶眉:“老娘指望你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呢,说来说去,还是只能劫法场。”
“劫法场是最有效,也是最便捷的方式。”
“不可!”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突地从门外传来。
白染宁回头望去,只见重新换上了短打劲装的莫子卿正笔直地站在门外,很显然,刚才那声“不可”便是出于他口。
“妈呀,他怎么来了!”柳四娘怯怯地看一眼白染宁:“他是来找你寻仇的,你……你可别连累无辜啊。”
白染宁无语,没想到柳四娘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会有怕的人,莫子卿的魅力不小啊。
赶紧掏出丝巾把脸蒙住,也不知刚才那惊鸿一瞥,有没有被他看到脸。
莫子卿负手踏入房内,一双比从前犀利了百倍的目光,在屋内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白染宁的脸上:“行刑当日,法场的周围,都是我暗门的弟子,你们劫法场,不可能成功。”
他倒是开门见山,一点也不含糊,其实这一点,白染宁也想过了,既然是处置朝廷重犯,萧祁夜不可能没有准备,莫子卿虽然离开了皇宫,却依旧在为朝廷做事,如果真像他所说,法场周围布有他的暗门的人,只怕这法场,就没那么好劫了。不过,以武力对抗,或许胜算不大,但她既然已经决定要劫法场,就必然会制定一个完全的计划,尽量避免与暗门硬碰硬。
“多谢门主的好意,虽然劫法场是危险了一些,但我们不会放弃。”白染宁口气很淡,不过却异常坚定。
莫子卿眼神陡然一凛:“你们去了,就是找死。”
“死也要去,那可是我们的教主啊,教主都没了,哪里还有往生教呢?”
莫子卿眸子忽地半眯起来:“你们难道没有想过,朝廷这样做,就是故意引诱你们前去劫法场,然后来个一网打尽。”
此话一出,柳四娘脸上顿时有慌乱的神色,白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