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着说这些话的施唯一,程清璇跟幽居都不舍得打扰她。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程清璇目光很温柔,温柔的让程清璇感到害怕。
她不敢去想,当某一天,那些隐藏的过去被当面剖开,当血淋淋的真相摆在施唯一面前时,她还能笑得出来吗?
“小羽,爱上一个人后,爱的那一方,都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人。若没有勇气退后,那就只能咬牙向前走。”
施唯一扭过头,看到程清璇跟幽居神色都很严肃,倒是微微一愣。“怎么了?摆出这么严肃的脸色做什么?”
“没。”程清璇跟幽居默契的将神色恢复正常,不再提这些事。
这时,始宇终于提着温水瓶回来了。
他是去打水的,回来时,身上却多了一股香烟的气味。
始宇放下温水瓶,他见施唯一神色有些疲惫了,这才道:“小璇子,幽居,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继续守着就好,说了这么多话,小唯一也该休息了。”
程清璇敏感察觉到始宇语气有些不对味,她也不做停留,便拉着幽居起身。
“小唯一,我们改天再来看你。”
“好。”
程清璇跟幽居走后,始宇看着施唯一睡着,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方才施唯一说的那些话,他全在外面听见了。
他望着施唯一的睡颜,又一次失了神。
他知道那些发生过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他没打算能欺瞒施唯一一辈子,他能做的,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将施唯一绑到他的生活里,要她再也离不开他。那样,她才会永远属于他。
始宇握住施唯一的手,一个不厚道的计划,在他心里慢慢滋生。
他想要,跟她生一个孩子!
*
始宇只有一个星期的假期,五天后,施唯一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伤口开始愈合了,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始宇要回部队,程清璇跟幽居都是有工作的人,自然不可能全天候呆在医院陪她。始宇不放心将施唯一一个人留在医院,便打电话叫来阿纲。阿纲听说施唯一回来了,二话不说,直接翘班,开车去了医院。
阿纲跟始宇这些年断断续续见过几面,阿纲的刑期是八年,但因他在里面表现良好,加之始宇也做了一些工作,他这才提前四年出狱。出狱后,阿纲谨记着小姐跟始宇的教诲,再也不敢去做黑生意了。
幽居借了他一笔钱,他以施唯一的名义注册了一家连锁超市有限公司,公司生意经营得还不错。他一直在等施唯一回来,等她回来,就让施唯一当老板。他,则继续做他的小跟班。
阿纲停好车,刚走到住院部,就看到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始宇。始宇蹲在一个大柱子旁边,他脚边有着两根已经抽完了的烟蒂。
阿纲看了眼那些烟蒂,只当他是等的无聊了,抽烟来打发时间。“始公子,我们小姐住在几楼?”阿纲急切地想要见施唯一面,根本没注意到始宇的面色有多复杂。
始宇没有应声,转身就走。阿纲紧跟其后,走进电梯里,始宇忽然说:“阿纲,拜托你一件事。”
始宇严肃的口吻,让阿纲一愣。“这些年你帮了我这么多,阿纲都记得。有什么事,你说就成!”
“我不希望唯一知道那件事。”
闻言,阿纲目光微变。始宇说的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阿纲自然是知道的。
“你打算就这么瞒着我们小姐?”
始宇不说话,便是默认。
阿纲哼了哼,不留情面地说:“可纸包不住火!小姐迟早是会知道的,始公子,我帮你瞒着也无济于事。”
始宇长叹一口气,才道:“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吧!”男人的口吻里,有认命的味道。
拖吧,就这样拖吧,拖到哪一天拖不下去了,再来个快刀斩乱麻吧!
始宇是真的死在施唯一这个坑里了。
阿纲望着这个本该骄傲恣意的男人,此刻却露出彷徨无助的眼神,也不知怎地,他一个大男人也觉得心里堵。“始公子,我不会主动告诉小姐,若某一天,小姐要我去调查这件事,我也不会瞒着他。”听了这话,始宇眼神跟着一紧,阿纲在心里叹了口气,才道:“我始终是向着小姐的。”
始宇默默掀起眼睑看阿纲,依旧是说不出话来。
。
始宇当天下午搭飞机回了部队。
这一次,他的手机时刻开着机,每天训练完回到寝室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跟施唯一打电话,以解相思。
大寝室里住了八个人,除了始宇外,还有另外七个汉子。
白子羽照例要在规定的时间保养枪支,他一抬头,看见始宇在打电话,忍不住摇头。往日里,这个点始宇都在操场上挥汗如雨,可现在,竟然爱上了煲电话粥。
白子羽啧啧一声,调侃出声:“美人蛇堕落了!”
麦吻歌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寝室,他听到白子羽这话,忍不住啧啧两声。“你懂什么,美人蛇电话里住着他的好,你单身狗一个,还见不得别人感情好?”
白子羽白了麦吻歌一眼,不甘心回他一句:“你这个才被女朋友甩的二手货,没资格跟我说话!滚一边儿去!”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