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轻咳一声。
伶笙却出人意料地放开他的手,轻轻挣脱开他的怀抱,朝路口跑去。
她牟足了劲儿往外逃,任凭他在后面把她的名字喊的温柔荡漾也捂紧了耳朵,心口乱跳不已。
经历了这个惊心动魄又心痒难耐的夜晚,她跑得飞快,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唇的余温,滚烫灼人,让她脸颊泛红,急需时间平静心绪。
许彦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他蹲在她面前,回头望着她,“我背你。”
伶笙略一低头,正巧与他沉沉目光相撞,极致的温柔,轻巧令人沦陷。
她攀上他足够宽阔的背。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成长长的一道。
伶笙突然将头埋在许彦的颈弯,闷声与他说道:“许彦,你唱首歌与我听。”
他皱起眉头,沉默几秒,似在犹豫。
伶笙也不催他,手轻轻点在他的肩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久到伶笙快要睡着,少年突然清了清嗓子,小声哼唱起来。
伶笙微微抬头,周边走过嘈杂人群,她却仍旧清楚听见他反复唱两句“只知道习惯抱你抱了太久,怕这双手一失去你。”
他稳稳地背着她,忽然转头对她说,她很轻,他可以背她走更远的路。
伶笙趴在你耳边,随着他的呼吸低低地笑,只觉得好像一切都永远不会终结。
那晚回到家,伶笙仍旧怀疑自己是否是在梦中。
她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像如同爱德华·泼拉的一首诗中所言:
“我爬上了门,打开楼梯。穿上祷告,说完了睡衣,然后关了床,钻上灯。全都因你吻了我一个晚安。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搅了鞋,擦亮鸡蛋,烤几片新闻,我连左右都分不清,全都因为你吻了我一个晚安。”
她与他道了晚安,想起他的面容,仿佛是行走在云端之上。
临睡前姆妈走进她的房间拿起床头柜的奶糖笑着问她是谁买的。
伶笙想了一会,眯着眼睛笑,只说是朋友。
姆妈便问哪个不知名朋友呀,伶笙又想了好一会,这才将头埋在枕头下,小声地,带着甜意地告诉她:“诺,就是最喜欢的那个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