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剪瞳不想打扰郎暮言的工作,何况她是突然回来,要是他在和客户谈事情,就真的是惊吓而不是惊喜了,她点头应允。
袁媛给苏剪瞳倒了一杯咖啡,苏剪瞳小口喝着,从袁媛的办公室窗户,是正好可以看到郎暮言办公室的房间的,这样可以方便秘书随时掌握老板的动向,方便为老板服务。
袁媛一边和苏剪瞳说话,一边想将窗帘拉起来,苏剪瞳更加奇怪,好好的天拉什么窗帘啊?
一会儿太阳出来该照着了。袁媛说。
这边窗户是朝里的,苏剪瞳只是越想越奇怪……袁媛好像在掩饰什么,又不像是为她自己掩饰……
苏剪瞳站起身来说:我去见见暮言。
正站起来,窗帘又还没有完全拉好,苏剪瞳一下子看到初晴双目通红地从郎暮言的房间里走出来,衣冠不整地揉着眼角……衣冠不整是因为她一直哭着抱郎暮言的大腿求他,被郎暮言推开的时候拉散的……
初晴走向电梯,走了进去,一会儿就消失在苏剪瞳的视线面前。过了一会儿,郎暮言也走出来,往电梯走去,他惦记着设计师的婚纱,明天瞳瞳就要回来了,他刚才给设计师打电话,那边一直没有接……
联系到袁媛躲躲闪闪的样子,苏剪瞳心中疑惑,像被什么捏住了一样,心内很不好受,想要站出去,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缺失了力量。她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眼睁睁看着郎暮言进了电梯。
袁媛好心同情地看着她,郎太太,这个……抱歉……
没事,也不关你事。苏剪瞳脚步如有千斤重,却不想坐电梯,走进了楼梯,缓步走下去,心里压抑得难以言说。不想相信这样的事情,但是袁媛那个样子,她又有点……她只是想冷静一下,好好考虑一下这些事情。
脑子里却乱成一团浆糊,想要自己走走捋捋思绪,却偏一个有逻辑的想法都想不出。几十层楼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不以为意,也没去管。
瞳瞳?瞳瞳?传来郎暮言焦急的脚步声。苏剪瞳张了张口,却没有应出来。
瞳瞳?瞳瞳?你在哪里?
楼道里的光不是很明亮,一点点的昏暗,苏剪瞳止住了脚步,看到郎暮言的身影在几楼之上晃荡了一下,才现想要应声,嗓子已经是嘶哑的了。原来不知不觉间,眼泪已经漫过了眼眶。
她看着郎暮言三步并着两步跑过来,有点恍然。郎暮言跑近她,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声音里带着惊喜和痛惜,道:傻瓜,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就回来了。也不知道你居然会跑来这里躲起来,真的很惊吓好不好?
他刚才下楼的时候看到郎临溪却没有看到苏剪瞳,惊得不行还以为瞳瞳出什么事情了,好一阵子都语无伦次说不出话来。郎临溪一再保证是亲眼看到瞳瞳上楼去找他了,他才转身往楼上跑去。
袁媛神色不对,他没花几分钟功夫就问出了苏剪瞳从楼梯下去了。他大约明白了她上来的时间和初晴来的时间差不多,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不然不至于躲起来,连忙从楼梯下去。
幸好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高,苏剪瞳走得又慢,才没能让她真正的走掉。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苏剪瞳有疑惑,但是被他抱住的一刹那,听到他声音里的情绪和他眼中的关切,那些烦恼都浮云一样的不存在了。她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摆,心里激荡着种种莫名的情绪。
傻瓜,在想什么?郎暮言挑起她的下巴,对视着她的眼眸。她眸子里清浅的情绪显而易见。
苏剪瞳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现在明明要相信他,却又忍不住掉眼泪了。有时候别说他,连她也猜不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吃醋了?一想到她这个样子是因为在吃醋,郎暮言言语里的情绪不由转好了很多,甚至带着点笑意。
她只是有点傲娇,又很羞,一直想要推开他,虽然是她误会了他,可是他这样什么都不说,一上来反倒还取笑她,现在更是这个样子,让她十分不好意思,扭捏起来,就是不想让他碰到。
她挣扎着,抗拒着,郎暮言干脆钳制住了她的双手手腕,压在墙上,一手从她的裙子里触摸进去,摸到那美好的一处,血脉下涌到身下。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眸,声音里已经带了浓浓的情、欲色彩:你是希望我来强的?
苏剪瞳大为羞窘,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他,郎暮言,我真是讨厌你!
她快步跑出去,眼泪越掉越多。郎暮言意识到有点过头了,她一向脸皮薄经不得他这样反复逗弄,他大步走过去抓住她,再一次将她整个裹入怀里,下巴抵到她柔软的丝上,柔声说:初晴找我有事,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毫无私情。好了,老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单独见任何女人。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苏剪瞳着急。她没有这么霸道,不让他见人,她只是有点难过在那样暧昧的气氛下见到他和初晴,袁媛那个样子掩饰,没事都让人觉得生出了一大堆的事情。他有他的工作,她当然不会强迫他不单独见女人,只是不想是这样的情况,让心中生出无数的疑虑来。
我懂,我懂。我懂你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样。郎暮言反扣住她的十指,交扣在一起,安抚地吻着她的心,弯着腰低着头迁就着她去吻她的前额,其他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子,我跟本分不清谁是谁。我这里,这里,都只有一个苏剪瞳,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