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她的手贴合到他一直跳动着的心脏处,刚强有力的心跳砰砰砰砰地触着苏剪瞳的手心。她不由痴了,贴合在那里,不舍得移开。
正在气氛柔和暧昧之时,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宁静,总裁,太太,你们还好吧?
是袁媛。苏剪瞳松开和郎暮言抱着的胳膊,她不明白袁媛为什么那么做,刻意给她造成误解。她好几次见袁媛,袁媛都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的情绪。
你先上去吧。郎暮言沉声说。
袁媛有点不情不愿,但是郎暮言态度之坚决,哪怕站在远处,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突然散开来的冷厉气息。袁媛不敢多呆,转身上楼去了。
苏剪瞳也没太多心思呆在楼道间,她一恍然之间看出了袁媛对郎暮言的感情,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有多少人爱慕都不足为过,连初晴、芙蓉都曾经沉迷得不可自拔,又何况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袁媛了?
郎暮言看出了她眼里的忧虑,拍了拍她的脸颊:傻瓜,我还怕你不要我,你反倒担心起我来了。
苏剪瞳低垂了眸子,揉了揉红的鼻尖。
郎暮言好言安慰着她,终于将她逗得破涕为笑,苏剪瞳接过他牵来的大掌,不由加力握了上去。
想着她一直在山间拍戏,又是舟车劳顿,郎暮言还不到中午就带着她一起去吃饭,点了好多清爽可口的饭菜,照顾着她吃得心满意足他才收回目光。
苏剪瞳向来能吃能睡,吃饱了就泛着困意,等到再次回郎暮言的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郎暮言将她抱进景杨的办公室,将她安顿在沙上歇着,自己转身上楼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刚进去,袁媛就端着茶点和泡好的龙井进来了,笑道:总裁,看你一直在忙工作,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放那吧。郎暮言头也没抬。
袁媛将东西放到他近手的地方,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掌,充满了男人的阳刚气息,不由伸手触碰了一下。
郎暮言抬眸,满目的凌厉色彩,话也很不客气,袁媛,我爸让你来帮我,是让你服务我的工作,不是让你来影响我的生活!
郎暮言从来没有这么严厉地对她说过话。
我……对不起!袁媛咬牙。她二十岁就听从郎霍的安排,一直照顾郎暮言的衣食住行和工作,她比其他任何人和他一起相处的时间更多,也看得到更多他的优秀之处。她倾心于他并不是什么秘密,她鼓起勇气突破两人的身份告白那晚,郎暮言略略拧眉打量着她,给了她一张云海大酒店的房卡!
那晚,袁媛以为自己多年的夙愿终于要得偿了,她并不是贪心的人,也没有多少野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完全得到他和拥有他。她看得出他对女人的漫不经心和不甚在意,不管他以后娶什么人,她只想自己能拥有一席之地便足够了,其他的东西她也并不敢贪心奢求。以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她想能长期呆在他身边也并非难事。
可是就在她进入云海大酒店那晚,郎暮言就遇上了苏剪瞳。从那次开始,一切都变了,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甚至连刚刚得到的一度**的资格也失去了。他依然对对女人的漫不经心和不甚在意,但是他心里住进了那个女人后,那个女人就成了唯一。
这让袁媛如何能甘心!
郎暮言捏了捏眉心,我是否说过,只要瞳瞳或者安然来,不管我在做什么,在会见什么人,都必须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是。袁媛这次咬住了唇。原来一次轻微试探,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原来苏剪瞳在他心里,竟然真的这样完全不可敷衍。
郎暮言眯着眸子,袁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这次的祸,真的闯大了吗?
郎暮言蓦然睁眼,郎氏集团在沿海的城区有一个项目正在动工,其他人去,我不放心。袁媛,你去吧。
袁媛一下子惊呆了,总裁,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你身边,帮你完成工作,我跟了你十几年了,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的工作和安排,总裁,我并不想去什么沿海城区……
去吧,没有人能当一辈子的秘书,你能胜任那边的工作。你是父亲身边的旧人,你们一家都是父亲的老部下,我想如果父亲在世,也会这样安排的。袁媛,这个安排很适合你,你该开始新的生活了。郎暮言想起郎霍,始终对袁媛保留了最后一份恻隐之心。
袁媛也知道沿海城区是一块香饽饽,但是相比较呆在郎暮言身边,她任何东西都可以舍弃……但是她也是聪明人,郎暮言这次是真的要将她赶走了,他做了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挽回!
总裁,那个女人,就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袁媛忍不住质问出声。
郎暮言明朗的黑眸抬起来,似乎对她能问出这样的话,本身就表示很奇怪。他对苏剪瞳好,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要守护一辈子的人……没有任何人的利益,可以侵占到苏剪瞳的利益。他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做出策略性的妥协,比如对剧组和公司实行怀柔政策,尽可能的减低任何对苏剪瞳不利的事情,但是他也会有这样强硬的手段,对于任何企图破坏他和瞳瞳感情的人,都毫不留情的放逐远离。
袁媛跟了郎暮言这么多年,不用再多问,已经看出了他眼眸里的意思,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苏剪瞳在他心理的位置了……她苦笑着摇摇头,总裁,是我问得冒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