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匕首,杀了爱马,二爷的身子颤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此时匕首已入靴,长枪已握在手中。
敌首向前走了两步,直面重新戴上面具的二爷,眉毛微皱的说到:
“青枪鬼,你若降我,我许你宣威将军,领兵两千。”
宣威将军是从四品的官职,而且是实权将军。想来这敌首是见二爷如此能耐,起了爱才之心。
“呼、呼!”二爷低声的咆哮着,仿佛有一只猛虎在那边匍匐着,等待着猎物,在舔舐伤口,准备着最后的雷霆一击。
见二爷不答话,敌首眉毛皱的更厉害了,手按在腰间的长剑上,不悦的说道:“你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不用我多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说完,敌首抬头看了一下太阳所在的位置,又转头看向那来时的路。
此时飞沙已尽落下来,大雁在远处的天边盘旋、清鸣。
一个副将走到敌首旁,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待副将讲完,敌首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就朝着张县方向望去,见不少张县百姓已经在跑路,就低声的吩咐了那个副将几句。
“是!”副将应了一声,带着一群士兵朝着那张县冲去,目标就是正在逃难的张县普通百姓。
桑国是军事大国,重武轻文,武将辈出,将才络绎不绝。同时,在这样的环境中,让桑国的军纪十分严格,很多事情在桑国的军队中都是不允许发生的,比如这屠杀平民就是其中一条大忌。
不过,足够的利益能够吸引来无数疯狂的人们。
敌首姓叶,乃是桑国正三品的怀化大将军,是此次桑国南征的三号人物,也是以前一直驻扎在桑钦边界的桑国大将,以前和张县的张老爷有过几次交易。
正是这几次交易,叶将军知道到了张家的豪富,同时还有不少珍惜矿石、兵甲。所以在战争刚刚开始,就带着这两千心腹直朝着这张县而来。
既然是心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跟着叶将军做一些勾当,只要事后他叶将军打点得当,那还怕什么?至于张县的百姓,最省事的方法就是全杀了,那些逃走的自然需要有一队人追上去,然后杀掉!
二爷的视线早已经模糊,近一点的还好,远一点的地方早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色,就好像一道鲜血瀑布展开在他的面前,只是这血色瀑布是无声的,周遭都无声了。
应该是刚才的那一棍,打在他的太阳穴上的那一棍,使他变成这样。
二爷晃了晃脑袋,尽力的使自己清醒,他右脚往前跨出,右手提着长枪指着敌首沉声叫骂道:“我青枪鬼岂会投降?”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和平时竟没有一分相像的地方。
敌首冷笑了一声,无所谓的说道:“倒是小看你了。”随后就大手一挥,下令动手。自己则坐上战马,面朝张县,不再看二爷一眼。
在敌首说完话之后,敌人的持盾之士一下子就聚集了过来,挡在了敌首的面前,重新把二爷包围其中。
显然,对方没有和二爷单挑的意思。
显然,对方就是要用人海战术。
在这种地方想一个人突围出去,非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可。想这二爷也算是一员猛将,但是四面楚歌之时,也只能做困兽了。
二爷不甘,怒吼一声,犹如奔马一般瞬时加速到极点,朝着敌首冲了过去。挡在敌首和二爷之间的士兵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能潜意识举起盾牌,挡在面前。
“哈!”
二爷低吼一声,蓄力拔地而起。竟然跳起了一人高的高度,随后踏在了敌军的盾牌上,借力再次跳起,他一下子就把目光锁定在了敌首身上,敌首也察觉到了异样,视线对上了他。
“死!”二爷的发声很模糊,“死”字的音调变了又变。此声一出,在他身旁的士兵都全身一震,感觉一股寒风席卷而来。
借着盾牌跳起,二爷在空中旋转着身子,在锁定住了敌首后,右手的长枪脱手而出。
调整好方位之后,靠着身子的旋转,二爷右脚一下子就踹在了枪尾之上。长枪也在这一腿的作用下,犹如脱缰的奔马、出笼的猛虎朝着敌首冲去。
二爷一刹那发难,震慑了周围的众人,然而其他人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在二爷一脚踢出那长枪之后,就有十几支箭失射中了他。
敌首在二爷跳起之时就有了反应,心中有了戒备。见他踢出长枪之时,心中巨惊,没想到二爷的武力竟有如此。不过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只见他双手向前压去…
那长枪刚好“来”到他的手下,他一下子按了下去,身子借着下压力量,腾空而起。整个动作顺畅漂亮,犹如跳舞一般美感十足。
只能说艺高人胆大,敌首也是十分不俗。双手按在飞驰而来的长枪之上,借力飞出,同时稍稍改变长枪的方向,使自己能够安然。整个过程时间之短,需要的胆识之大,需要的能力之强,稍有差错,都可能命丧当场。
长枪被稍稍改变了方向,但威势不减,一下子从敌首胯下战马的马背上刺进,从马腹下冲处,入地三尺。战马仰天嘶吼了几下,扑腾了几下,就再没了声音。
不过它却倒不下了,那柄长枪已经狠狠的把它钉在了地上。
张家给二爷的战甲绝对是好东西,箭失难以射穿。只是战甲不可能包裹住整个身子,诸如脚踝、手臂等部位都部位都多多少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