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廖彬驮着腰酸背痛身体,步伐姗姗回到家,在母亲无奈叹息声之中,廖彬一脸惭愧到姥姥家,多年没接触农活现在丢脸丢大了。
廖婕放学回来就张罗好饭菜,很平常乏味的青菜和豆腐看得廖彬食欲乏乏,草草扒完一碗饭,走到父亲平时喝茶招待客人宝座,打开电视看天气预报。
在农村靠天吃饭的地方,最关注的就是天气,天气影响种植物,哪怕天气预报不怎么准,心中有个底也是好事,总好过什么也不知道。
廖父看了廖彬一眼摇摇头叹息着,什么话也没有说,自斟自饮自酿的烧酒,母亲和廖婕默默地低头吃饭,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吃完饭洗碗打扫卫生,都是女人家的事,与廖彬和廖父两个大男人没什么事,母亲和廖婕说些什么?廖彬不知道,此时此刻享受饭后烟茶不分家。
“你们两个老烟枪什么时候戒烟?老是抽那些吃不饱伤身子玩意,一年下来几千块多浪费……”
母亲唠唠叨叨走进来,埋怨廖彬和廖父吸烟问题,这一年到头的烧了多少钱?一人一包烟一天就两包,差不多10块钱了,一个月下来300,一年到头就3000多的开销,多划不来?
在母亲眼里廖彬和廖父有这闲钱,还不如去买些猪肉吃实在点,老抽伤身子的烟,多浪费钱,又吃不饱,一点也不知道持家。
“彬仔,咋们甭管她,等会你叔叔和大伯二伯他们都过来,你跟他们好好谈谈!”
廖父撇撇嘴没当一回事,母亲的话直接左耳进右耳出,想起正事提醒廖彬,等会叔叔过来了,让廖彬好好跟叔叔谈谈。
“嗯?谈什么?”
廖彬愕了愕看向廖父,叔叔来我们家做什么?还有要自己跟叔叔谈什么?摸不着头脑的廖彬,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父笑了笑没有说话,在母亲火恼一巴掌拍打下,让开位置给母亲台下捨杯去清洗,准备招待即将到来做客的亲戚。
‘难道是辣椒的事?’
廖彬忍不住想到辣椒的事,想起早上跟廖父提及的辣椒事,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他怎么会招呼亲戚过来喝茶?还要自己主动谈话。
“小婕,你爸呢?”
“大伯,我爸和哥在里屋!”
没多久,母亲把洗好杯子拿进来时,大伯声音在外面响起,廖父从他宝座边垃圾堆一样杂物堆里,拿出茶叶准备招呼客人。
“大伯,二伯,叔叔好”
“哎,好,好……”
大伯和二伯还有叔叔三人,如约一前两后赶来,手里的手电放到一边,朝廖彬点点头笑着走上来,并肩而坐到一块100x100瓷砖茶几上。
“志岳,找我们哥两有什么事?”
大伯是个直性子的人,喝了口廖父斟满的茶水,就按耐不住开口提及正事,没事找他和两个兄弟前来,大伯也不是傻子。
二伯性子忠恳憨厚,并没有急于了解真相,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叔叔是个闷罐子很少说话,在一边抽着闷烟,时不时朝廖彬露齿一笑。
“好吧,彬仔清明过后,要收辣椒卖!”
“啊?!彬仔,你?”
廖父看廖彬没有没有开口的意思,拿起白红玫香烟一人一根派发下去,紧接着说出找他们的目地,把一边闲着没事看电视的母亲吓了一大跳。
这么大的事,廖彬居然没跟她商量,母亲有些责怨廖彬乱来,廖婕坐在一边竖起双耳,带着不可思议目光看向廖彬,没想到廖彬居然在家打这主意!
这一刻廖婕恍悟了,难怪这三个月来,廖彬经常在村里闲逛游荡,感情是早就打好主意,一直藏着掩着没说出来,直到现在才说出来。
“贩辣椒?”
大伯皱起眉头,说实在的,廖父的话,还真是让大伯有些感到意外,贩辣椒可不是开玩笑,辣椒很容易压坏什么的,搞不好血本无归。
最重要一点,现在辣椒也不怎么好卖,收那么多辣椒,卖得完吗?大伯疑惑了,三家加起来收获,最少都有两三千斤,后续过个两三天更多。
“彬仔,你怎么想起卖辣椒了?辣椒真有那么好卖?”
二伯琢磨了一会,带着疑问目光看向廖彬,搞不懂廖彬怎么无言无故想起卖辣椒了?辣椒开始还好卖一些,过一段时间就难卖了。
只是赚那么三四毛之间差价,有必要搞得那么疲惫?有那点精神,还不如脚踏实地帮家里养蚕来钱快,就是累了点而已。
“错,我收的辣椒,不会在本地卖,至于去哪里卖?这点我自有办法,大家都是亲戚一场,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你们把辣椒卖给我……”
既然父亲把话题打开了,廖彬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当然涉及商业机密问题,廖彬只是含糊其辞应付过去,哪怕是在亲也好,赚钱肯定要自己先吃肉,廖彬不是什么圣人,每个人都有自私之心。
更何况跑运输差价风险很大,没有摸清楚门路之前,廖彬也不想说太多,亲戚再好亏本了,关系迟早会破裂,这不是廖彬想看到的事。
当然想要他们日后主动把辣椒卖给自己,就要有利可图,利当然要超过其他收购点价格,最起码要比他们贵一两毛左右。
别小看一两毛利润,他们搭到镇里贩卖过称,期间湿漉漉袋子风干缩水减重量不说,挑剔点的还要解开七八十斤重袋子挑出烂辣椒,多划不来!
“大伯,二伯,叔叔,你们把辣椒卖给我,价钱可以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