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若虽然醒了过来,但因为流血过多,身体还很虚弱,两人说了会儿话,叶婉若便体力不支的再次睡着了。
尉迟景曜却负手站在窗前,难以压抑心中的喜悦。
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儿,令他安宁。从未想过会有一日,他也会为情所困,甘愿说出如此令他面红耳赤的一番话来。
一直以来内心的空缺在此时被填满,这样的感觉无法言喻,只知道身心愉悦的令他想要与所有人分享。
而此时,皇宫内蓝月阁里也是人心惶惶的场面。
话说南秦皇去宜妃的蓝月阁后,两人聊了很久,一番对话令南秦皇内心的烦恼与感慨被宜妃的心如止水所感染,竟也平心静气了下来。
晚膳时,宜妃还亲自在小厨房为南秦皇烧了菜,两人吃的很开心。
在蓝月阁,南秦皇总是很容易卸下皇帝的身份,与宜妃没有礼仪、没有尊卑、没有国事、没有家愁,就如同普通的小夫妻一般。
只是单纯的谈天说地,说天南海北的稀罕事,平淡中寻得欢乐。
或许也正是这种难得的宁静才会令南秦皇对宜妃,有种特殊的依赖。
夜深,南秦皇便顺势留宿了蓝月阁,可谁知夜半时分,南秦皇的龙体却出现异样,头晕眼花,冷汗直流,还伴有头歪眼斜的症状。
宜妃吓坏了,当即宣了太医。
当值太医并不是李世康,可龙体却不敢耽误,便先让他来为皇上诊脉,宜妃又派人去府上请李世康。
恰巧当值的太医正是平日里为皇后莫亦嫣请平安脉的太医--索智德,别看他外表老实憨厚,内心却人情事故的很。
平时也没少收取皇后的银子,自然私下里为皇后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
此时得知南秦皇是在宜妃这里出的事,虽然皇后从来没有提及过与宜妃的过往,可宫里人谁不知道莫亦嫣因南秦皇对宜妃的情感嫉妒的快要发狂?
想到今晚宫内只有他一名太医当值,而南秦皇此时的症状又与中毒极为相似,这索智德只一心想要巴结皇后娘娘,便冒险诊断为南秦皇的症状是中毒所致。
闻讯赶来的莫亦嫣大发雷霆,这些年与宜妃各不相干,不代表她不想致她于死地,只是因为南秦皇袒护的严密,宜妃又心性淡泊,远离是非,所以莫亦嫣才没有足够的理由来整治宜妃。
此时,南秦皇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不知索智德为南秦皇开了什么药方?喝下那汤药后,南秦皇竟真的平静了下来,只是此时还在熟睡。
而房间内的另一侧,莫亦嫣愤然的坐在软榻之上,宜妃跪在下方,眸光中满是坦荡。
“宜妃你可知罪?”
莫亦嫣冷眉凛立,怒瞪着跪在下方,不温不火的宜妃。看到她这副模样,其实骨子里已经气得只差冲上去,撕掉她的伪装了。
这些年,莫亦嫣恨透了宜妃这副样子。
与世无争?可宫里,为了自保,与世无争的嫔妃也不在少数,时间一久,南秦皇自然也就忘记了她们。
且不说她们的吃穿用度是最差的,得不到南秦皇的宠爱,就连内务府的婢女,宫宫们也恨不得上去踩两脚。
而宜妃这里呢?吃穿用度与她的宁贤宫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秦皇更是隔三岔五的就会来这里坐一坐,即使从来表现出对宜妃的过分疼爱,可莫亦嫣知道,这隆宠从未变过。
哪怕她莫亦嫣与莫亦落有悖人伦做出了苟且之事,但在莫亦嫣看来,一切都是南秦皇所逼的。若不是他后宫佳丽三千,不能独宠专爱,令她日夜独守空房,她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尽管如此,莫亦嫣依旧放不下心中的嫉妒与怨恨。
如果此时宜妃抬起头来,就会发现莫亦嫣眼中不断肆意滋生的仇恨与火焰,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灵珊不懂,还请皇后娘娘明示,灵珊何错之有?”
宜妃,原名唐灵珊,协办大学士之女。
此时,若是宜妃坦然承认也就算了,这淡然的回答,却令莫亦嫣更加愤然,指着跪在一侧的索智德说道:“何错之有?索太医的话难道你没听到吗?宜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向皇上下毒,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死罪吗?”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灵珊自是没有这样的胆量,所以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索太医为何会如此冤枉灵珊,灵珊不知。可灵珊却自知没有下毒害皇上的理由,但索太医就说不定了!”
“皇后娘娘,老臣冤枉啊,老臣所言句句属实,事关皇上龙体,老臣怎敢胡言乱语?”
听到宜妃的话,索智德连忙叩首在莫亦嫣的脚边,无比冤屈的声音嚎叫出口。
“既然如此,再找其他太医为皇上诊治一番可好?”
不等莫亦嫣说话,宜妃却率先开口,转而望向索智德,镇定的说道。
“这....这要不要找其他太医还要皇后娘娘首肯才行!”
宜妃的话令索智德眸光微闪,可是再有太医前来诊脉,他的谎话必定揭穿。暗自着急的索智德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将这决定抛给了莫亦嫣。
两人共事这么久,自然对彼此有所了解。
索智德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莫亦嫣已经意识出了问题,自知若是索智德被揭穿,哪怕并不是她的指使,也难免与她有摆脱不了的关连。虽然懊恼索智德这不计后果的擅自主张行为,却不得不快速运缓着大脑,为他想推脱的理由。
“启禀皇后娘娘,宜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