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跑上来通告情况的是沈苏怡。
这女子,眼含笑意,一双美眸,对许君临,只有钦敬与佩服!
笑盈盈道:“那薛天佑的手好了,已经能自己动了,甚至能拿起东西!潘晟也能由人扶着走路了。”
“没想到你的炉泥……哦不,你的神药,能见效这么快!碎了的骨头,几乎是一夜之间,全给长好了!”
“那薛爷爷看了之后,是对公子你赞叹不已,说你着手成春,丹道天下无双!简直是出神入化了,让人难以置信!整个薛家人,现在个个都高兴坏了,在商量着要怎么答谢你呢。”
许君临淡淡地回了一句:“意料之中。”
沈苏怡一愣,道:“原来公子你也料到了?知道薛家会很感谢你?”
许君临道:“我说的是,那两个人的手脚会好,在我意料之中。”
“呃……”
沈苏怡这才知道是自己误解了,一张俏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很快,薛曼语也跑了上来。
一改之前的野蛮刁钻,变得无比的乖顺。
脸上还带着几分娇羞的歉意,似乎是对这段时间来,一直对这家伙抱怨无礼感到不好意思了。
小声地道:“我哥哥他俩,已经快好了,能下地走路了。谢谢你啦!坏家伙!”
“你这左手伤人,右手能救人的手段,我实在是服气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怪你,再也不会在背后偷偷骂你了!”
许君临倚着木椅而坐,听完,才微微睁开一条眼缝。
“不要吵我,给我看火去。记得多投几块木炭。”
“你!”薛曼语气得鼻孔冒烟。
但一转身,又暗自吐了吐舌头:“有什么了不起,看火就看火!我一定要把你的技术学了去!哼哼!”
……
第三天。
在一番准备之后。
家主薛玄风,领着薛家的主要人物,还有已经能走路的薛天佑、潘晟二人。
来到炼丹房,给许君临负荆请罪来了!
薛玄风绽开一张老脸,笑呵呵地道:“小友不计前嫌,给这两个浑小子施以妙药,令其复归于好。老朽代薛家合众老小,感谢小友的恩德!”
“小友丹武双绝,着手成春的手段,着实令人仰不可及,唯有钦佩赞叹。”
“今日携这两个浑小子上门,是让他们为之前得罪小友的行为,诚思悔过,给小友谢罪来了!”
说着,向薛天佑与潘晟一使眼色:“还不快上来给许公子道歉!”
“哎!”
两个人应着声,低着头站出来。
“许公子,前日之事,是我们错了,请原谅我们!”
“是我有眼无珠,心生邪意,冒犯了许公子,之后更是纠合了我表哥,要抗拒公子的追责。这全是我一个人的错!许公子把我手脚折断,是对我的警诫惩罚,我一定会铭记在心……那个,我不是那种意思,我的意思是,一定要以此为诫,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说着,两个人都长长一个躬身。
这两个大少,到了这时候,哪里还敢有半分的傲气?
对方翻手废你,覆手又能把你救回来。
要你死就死,要你活就活。
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特别是过来前,得到长辈们的郑重警告,要认错态度诚恳再诚恳,不能再对人有丝毫不敬。
说这少年,乃是一位绝世宗师!
连自己爷爷这样的顶梁之柱,都在对方手下败得一塌糊涂,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绝世宗师代表什么,在潘晟这样的大少眼里,恐怕还弄不太清楚。
但一说到自己那如神明一般的外公,在对方手上,都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手之力时。
他就能完全理解对方是有多恐怖多可怕了!
那就是,自己这回能活下来,真是上辈子积大德了!
那薛天佑,心里则是另一番心思。
这人,原来也是一名少年宗师!
而且比自己爷爷还要厉害!
恐怕吴家、云家那两位,都没有这样的高度吧!
那两人,也已经晋升化气境不假,但要说能打败自己爷爷,他是绝不肯信的。
毕竟修为摆在那里。
那两人,晋升化气境,才不过两三年而已,初露峥嵘。
自己爷爷,却已经是二三十年的老宗师了!
唉,看来自己,还是得加把劲才行了。窝在这个山旮旯里,自命天才,狂妄自大。
结果山外边,到处都是盖过自己的少年高手!!!
薛玄风等两个孙儿诚恳道过歉。
然后又道:“小友请放心,我们教子无方,让这两个浑小子惹事生非,得罪了小友,这是我们的失责。从今以后,我们一定会对他们严加管教的!做为惩处,老朽会将这两个浑小子,囚禁在这山谷之中,面壁思过。五年之内,都不许离开这大山半步!”
许君临懒懒地一挥手,没兴趣管这老头儿怎么惩罚自家后辈。
尽心去做就行了,不用告诉他!
那潘鸿泽这时又站了出来,手上捧着一个红包。
道:“在下潘鸿泽,为小儿当日对公子的冒犯,表示十分的歉意。同时也为我夫妇二人,之前对公子的一些不敬之辞,向公子诚心赔罪。”
“很感激公子不计前嫌,赐药救人!在下这里,有张小卡片,里面存了些小钱,请公子收下,权当我薛、潘两家的一点儿心意,以及歉意。”
说完,将红包恭敬地放在君临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