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歌躺在床上卸去一身的疲倦,悄然入睡,到了后半夜才醒过来,约莫是心里还惦记着君澈的话,不敢睡的太死。
叶雪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物,握着她的匕首便出去了,这些年,唯一不离身的便是她腰间的这把匕首,她爹留给她最后的东西,早晚她要用这把匕首斩断仇人的头颅。
三年的变化只是让房屋上的苔藓更多了一些,砖瓦之上风吹日晒的痕迹更明显了一些,而院中之人,比之三年前,更加的成熟,也更为冷漠,修长的身体更加修长,脸上的稚气已经完全褪去,君澈似乎换了一件衣衫,比中午见时要新一些,白色的衣衫之上,金色的暗纹也更为清晰。
这三年之中,叶雪歌只见过君澈一次,他也只看了她一眼便离去,叶雪歌记得三年前的君澈,也记住了三年后的君澈,她不知道这其中发生过什么,她这样的存在,无法悲天悯人,她只需要做自己本分的事,好好活着。
“军临城下三十里安营扎寨,围一城,五日期不降便屠,降则城破家亡,何解?”
行军之中,这算是常见的一种情况,也是很难应付的一种情况,不过纸上谈兵,总归是比实际来的简单。
“首杀将烧粮,断其脑空其腹,乱其心。”
“若不成?”
“那便唯有以生搏生,以死斗死。”
二人都陷入沉默,君澈无法说她错了,也无法说她是对的,唯有面对绝境之时,才能看的透彻。
“出手吧!”君澈面对着叶雪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