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末儿不该如此冲动,求求您想想办法吧!”雪梨末从丞相府回来,一脸迷茫,不知自己究竟给将军府带来了多大的祸患。可雪律祈从宫中回来以后,仿佛痛心疾首,极尽失望的模样,对梨末更是没有责骂一句,或许他不是不想,而是已经连责骂都已经没有用了吧!
“晚了,晚了,陛下已经下令处死亦初,还削了我在边境濮阳的军权交由马相暂代!怕是这次真的回天乏术了!”雪律祈瞧上去已然心灰意冷的模样,难道雪亦初真的一丝机会都没有了吗?“这都是命啊,都是我雪家的命啊!”雪律祈突然站了起来大笑着,一步步朝外走去,这般模样,倒是把雪梨末吓得不轻!
“小姐,我们真的要看着公子就这么死去吗?”香榭在一旁瞧着也是吓得不轻。
“不,我不信,我不信这是命!”梨末甩下了一句便拂袖而去!她暗自想着大不了到最后就去了那刑场上将亦初劫了出来。而另一边的马相刚刚得了兵权就已经按耐不住了,筹谋已久的计划终究开始实施!
“丞相,卫队已经集结完毕,向濮阳边境出发!”原来丞相的这一计不但是要让雪家绝后,还要雪家在濮阳的军权,能够光明正大的将皇城中丞相府的私兵驻扎在濮阳,而马相与白景亭一早便已经有了勾结,若有一日硝烟战火弥漫,而这一支军队便是打开平阳国城门的先锋,而白景亭则会保马相成为平阳新的君主,没有人敢有异议!
正午的焦阳烤的人身上火热的发慌,仿佛将身上的皮肤褪去了一层似的,身着单薄的少女便如此跪在宫门口,任凭额角豆大的汗珠滴落,任凭那身子已然歪歪扭扭,无力支持,仍然不愿意离去,只为了见到皇上一面,可这君主又岂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女子说见就见的,萧风绪甚至都不知道此时有个女子正跪在门外。
“小姐,回去吧,没用的,陛下是不会来见你的。”香榭瞧着她这模样甚是心疼,可这个女子似乎太过倔强,怎么都不愿意离开!直到瞧见一身着华贵衣装,头戴鎏金珠花的女子轻移玉步缓缓从大殿内出来,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马相的掌上明珠马菲韵。她抚摸了下头上的发髻,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梨末,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身旁的侍女,道:“那是谁啊?”而那侍女似乎在她身旁待的久了,也有些目中无人的模样。
“娘娘,听说那是将军的义女,想求见陛下为她义兄求情,不过是个不自量力的罢了,莫要污了娘娘的眼!”那女子听了这番话更是厌恶了梨末,怎么说那马不仁也算是她的表亲啊,那雪亦初竟然敢杀了他,虽然他们自小并无什么情分,但是他们马家的人怎么能是别人能够随意杀害的?
“去给她透露点消息,就说今晚宫中酒宴,牢房看守松懈,呵呵呵,我相信他会上钩的!”马菲韵打起了主意,觉着只除掉一个雪亦初难以解决她的心头只恨啊!
正巧这个时候马菲韵远远瞧见了萧风绪从远处走来,急忙娇羞地迎了上去,搀扶住萧风绪的臂膀,想要依偎在他的怀里,可萧风绪却有意地将她拉住的臂膀推开,马菲韵的神情微微有些难堪,但很快便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模样,道:“陛下可是从书房回来的,臣妾做了些点心,可总也等不到陛下回来,这不才想着出来瞧瞧,臣妾与陛下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萧风绪只遥遥一眼,隐隐瞧见了跪在远处的女子,那身影总好像莫名的熟悉,他远远瞧着,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她,想要瞧得真切一些,却被马菲韵一把拉了回来,“那是谁?”
马菲韵给萧风绪身旁的小厮递了个眼神,那小厮哪里敢违背她的意思,“皇上,那只是一个犯了错的宫人,竟不知礼数冲撞了娘娘,本该重罚的,可娘娘心善,也只是罚她跪几个时辰罢了!”那小厮说得仿佛同真的一般,还替马菲韵报了不平。萧风绪的心底莫名有些失望,他在期待什么?怎么可能呢?
梨末跪的身子有些倾斜,眼前似乎有些幻境开始出现,她揉了揉酸痛的膝盖,抬眼之间,却瞧见了那一抹明亮的黄色伴着一个装束华丽的女子走进了大殿!她的眼前不知是幻境还是记忆,为何觉得眼前的人似曾相识一般。
“小姐,你也瞧见了,皇上连见都不会见你的,更别提改变心意了,你还是走吧,今晚宫中酒宴,您不如好好去与少将军告个别吧!”这样的君主,还算是明君吗?明明是一个沉迷女色的昏君啊!她跌跌撞撞站了起来,瞧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眉目中透着失望和坚决,她扶着受伤的膝盖,一步步朝着宫门外走去!仿佛打定了主意!
“小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死罪啊,这也许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啊!”今日的梨末一身刺客的装扮,束起的发冠仿佛如男子一般简练,她抚摸着手边的那一柄襄着红色宝石的短剑,道:“我做或许我们都会死,但我不做他就一定会死!”自梨末醒过来除了师父唯一陪伴在她身边的便是亦初,她从前从未说过觉着他有那般好,有何处待她周全,可如今一想到他会就此离他而去,那点点滴滴便不自觉涌上了心头!
入夜,梨末打晕了守卫,孤身一人闯入了天牢,却惊奇地发现天牢里哪里有雪亦初的影子啊,她这才惊觉这果真是个陷阱,不多时一群侍卫手中那着长刀将她团团围住,凭借她的武功,根本不是对手,只见一个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