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的声音从殿外响起,殿内一众禁军围着那个坐在中间好以整暇闭眼抚额的女人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随着一阵冷风钻进了殿内,姜陵这才抬眼望去,就见为首那人一身黑色盘龙长袍,外面披着一件不知是什么上等皮毛做成的大氅,男子墨发高束,一张脸棱角分明,他的眸子在望向姜陵的那一刻,眼神深处闪出一丝不可置信的光。
这是姜陵第一次见到夏之召,也是夏之召第一次见到姜陵。
很好,这个戏份做的很足。
姜陵一时间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朝他身后看去,一众美人簇拥在一起,还真像是把为首那人当做了皇帝一般。
“放肆,皇上在此,废后姜氏,还不快束手就擒!”李德喜尖着嗓子喊道。
夏之召望着这个一身血迹又衣衫褴褛的女子,一时间,竟忘了去看那个还被仍在地上鲜血直流的德妃。
“听说你找人来寻朕?”男人淡淡开口,一双眼睛毫无波澜,他的声音此刻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十分低沉。
姜陵眯了眯眸子,她一双眼睛丝毫不敢放过夏之召的脸,到底是什么敌人,才会想到用这种演戏的法子来对付她?
国的a国?
若说要是这两个国家的人绑了她也无可厚非,双方交战,以一方敌人为俘虏获取情报,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况且她名义上虽只是一介开战斗机的部长,然而内下却是情报局的秘密特工,可是这个事情除了她的上级以外从未向任何人透漏过,况且,她从前每一次执行任务都是完成的十分圆满,所以没有道理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边是刺探情报?
如今她们代表z方驻b国跟国这个时候如果能从她这里知道一些东西,恐怕还有翻盘的机会?
姜陵心里默默的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将殿内其他人仔细的打量个遍。
“说出你的身份,告诉我你要得到什么?你是m国还是a国?如今眼看要吃定败仗,怎么,想扣着我来翻盘不成?”女子嘴角挂出一丝冷笑:“不必在我面上使这种拙劣的演技,到底有何目的,说出来。”
夏之召蹙了蹙眉心,一双眼睛同样死死的盯着姜陵,对面的女子大病初愈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她下巴尖尖,鼻梁高挺,脸小的似乎一张手就能全部覆盖上去,越发显得一双眼眸又黑又亮,她浑身是血,衣衫褴褛,但那血似乎并不是她的,她披着不知从哪来的名贵的大氅。
大氅……
夏之召突然想起来刚才来报,说是德妃险些被姜氏杀了,一转头,便看见躺在一旁地上奄奄一息的宫妃。
“来人,先将德妃送回毓庆宫,传太医好好看看。”
“是。”
上来几个丫鬟太监小心翼翼的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德妃抬了出去,夏之召淡淡道:“原本朕听说你突然醒了,想着过来瞧瞧你,没想到你居然敢在大清宫内如此放肆。”
女子轻笑一声,说道:“如果你是想从我这刺探军情的话,那我不妨告诉你,我一介飞行员,只管开我的战斗机,其余你们想知道的东西,我这里一概没有,你们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既然落到你们手里,自然想让我怎么死便让我怎么死。”
她嘴上说的轻巧,心里却丝毫不敢松懈,想从她姜晓雯嘴里得到东西,做梦!
以她的经验,这帮人既然费了这么大的精力跟她演戏,想必要得到的东西并不简单,t—57号战斗机的图纸?还是hr—011毒药的远材料?
不管是这两样中的任何一样,她姜晓雯都绝不会吐露一字半句。况且,她们既然想要从她这里得到这些东西,那肯定不会立刻就杀了她,只要她现在不死,那么,她有的是法子逃出去。
“姜氏,你镇北王府犯上作乱,难不成你也要造反!”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开口,姜陵看了她一眼,那女子就站在夏之召身后,一身紫色宫装十分华贵,脖子上那一圈白色的狐狸毛趁的整个人都耀眼了三分。
“我在跟你们老大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指责我。”
“你!”紫衣宫装女子气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便朝一旁的夏之召嗔道:“皇上,您看这姜氏,如今胆大妄为,竟敢在这大清宫内伤及德妃娘娘,刚才又对皇上出言不逊,以下犯上,臣妾恳请皇上,一定要重重处罚才是。”
夏之召却并不理她,他一双眼睛似乎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姜陵,似乎也想从这个女子的脸上窥出什么,往前走了几步,在姜陵五步之内停下,说道:“你不妨说说,你能给我什么?”
这话一出,姜陵不由心上松了一下,心道:机会来了。
“那你不如直截了当的告诉我,想要什么?”
“朕想要什么?”夏之召嘴角一提,不知是冷嘲还是什么,说道:“这天下都是朕的,朕什么没有?”
奶奶的,说了半天又绕回去了。
“你们费尽心机抓了我来,又如此阵仗的排了这么一出戏,刚才那个女人一口一个姜妹妹的喊我,怎么,查了我的底细,如今不说说你们想要的东西?”
“姜陵,你不要消磨朕的耐心!”
姜陵?
女子一直毫无波澜的眼神第一次闪过一丝疑虑,正巧被对面的夏之召牢牢的看在眼里:“当初镇北王府意图谋反,朕见你可怜原想放你一条生路才将你幽禁在这大清宫内,你却不知死活竟敢在皇宫内砍伤妃嫔,看来这从前形容你的刁蛮任性肆意妄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