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蝶舞沧海I风涟漪>36.九 八方杀神(四)
再为今日之事担忧。”

倾寒道:“既然阁下这么说,那此事便也罢了。只是如今巫族的地位,声誉皆是一落千丈,麒汐氏也成我浅流大敌,情势并不容乐观。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

白罗弗冷笑:“阿寒这是何意?”

“星代,星苍是雪世大人的左膀右臂,他二人敢在我浅流之域如此猖獗,可见麒汐一族已不再愿与我等假意求和。他二人此番撤离,背后必有阴诡之计,与其待人宰割,倒不如反守为攻,拿下麒汐氏。”

“你太放肆了。”白罗弗强压着怒意道,“巫族如今蒙受不白之冤,岌岌可危,一旦贸然动作只会招来覆灭之灾。麒汐氏乃是四大皇族之一,又岂是旁人能轻易撼动的氏族?再者,若对麒汐氏动手,对公主如何解释?对四大皇族,对整个帝国如何解释?你要以什么名由反守为攻?”

风涟问:“那倾寒与白罗阁下向来是这般针锋而对?”

非茉容颜冰冷:“倒也不是。此人虽是狡诈,心思常与阁下的意思相悖,但凡事还是都以阁下为首,从不擅作决定。”

这就奇了,风涟又问:“既如此,昨夜宴上他为何那般刁难,诬陷白罗氏图反?”

非茉睨着她:“那许是故意作戏给您看的。”

见白罗弗当真动了怒,在座之人皆不敢言语,倾寒只从容不迫地道:“明面上自是无人敢与麒汐氏撕脸,倾寒所指,只是暗中行事,不动声色地除掉麒汐雪世。”

“够了。”白罗弗眸中映出倾寒唇边幽幽笑意,愈发肃冷,“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提。”

“倾寒还是希望阁下多加思量,以防后患……”

风涟无意再听,谴退了非茉,独自一人到了殿外桥廊。

后方渐有轻步声来,修长手指探来,拂过她的鬓角,掠去乱发。

风涟回身,眉目浮上浅浅笑意:“我正要回去找你。”

离瑾俯身握上她冰凉的手:“伤着没有?”

风涟摇头:“他们不敢。”

离瑾含笑看她:“那倒也是。”

风涟对他伸出手臂,离瑾一刮她鼻尖,抱她起来。风涟在他肩上蹭了蹭,懒懒闭上眼睛,道:“刚才我去殿中听了一会儿,总觉得那倾寒很是奇怪。”

离瑾眸微垂,轻淡说道:“他是母亲从西境凶泽中救回来的,自幼遭遇良多,心思难免邪了些,但对母亲不坏。起初他性子极是阴沉,不爱与人交流,后来才慢慢变得与常人无异。”

风涟听着,面上动容难免:“索御氏怎会让他流落凶泽之地?”

“他并非索御氏族长亲子。当年母亲救了他,将他托给索御氏照养。他虽是孤儿,却极为聪慧能干,很受索御令大人重视。”

“如此说,白罗阁下是他的恩人。”风涟眼一抬,“那他怎么还……”

“忘恩负义,刻意刁难?”

意味不明的嗓音滑过耳畔,风涟转头见桥上走来一人。

蓝裳飘然流灿,容貌高雅无暇,一身气华幽傲莫测高深,风姿赛新月晨星,竟是倾寒。

他缓缓站定,目中似带了笑,望向离瑾:“换了以前,我还当你不好女色,如今身边却有这等美人,真叫旁人羡煞。”

离瑾眼中深处隐有一抹光隔了水影层层透出,疏漠而清淡:“怎么不在里边,一个人出来了?”

“阁下见我心烦,我也不碍她的眼了。”倾寒神情平淡,难辨喜怒。

离瑾看着他,眸底淡波无声轻转:“你多少收敛些,既然母亲不允你所想,你就别再叫她为难。”

倾寒垂目轻笑一下,看不清神色,只掩了眉下一抹冰冷:“我明白。”说罢,目光微抬,在风涟脸上凝定了片刻,又淡淡转开,旋身而去。

风涟瞧着离瑾,他待人向来温柔,与倾寒说话时,却是少见的疏淡,莫非是因白罗弗的缘故?

“阿瑾,你不喜他?”风涟问。

离瑾闻言,收回了投在倾寒身影上的目光,声音温和下来:“谈不上喜或不喜。”

风涟默然不语,双臂环着他,身子微微前起,温唇一碰,在他脸上极轻地亲了一下,随后飞快埋下了脸:“不要为他不开心。”

离瑾似微怔了下,低头见她红晕渐染的面庞,唇边隐隐牵出一线轻弧。风涟听他淡淡笑音,不自禁地看去,刚抬起头便被那淡凉中杂糅着温柔的气息夺去了呼吸,心底蓦地熨开滚烫,唇间有清香融渗,不知谁的呼吸愈发变得急促。

四面长瀑激流,水意清泠,有暧昧的温热缠绕其间,晕开幽香缭乱。

星夜深蓝,偶尔一条光流长掠,映亮云间薄雾朦胧。

荒崖迎月,投落光影纷乱,两三道修长人影轻轻晃动,时不时带起阵阵幽冷笑声,宛似黑夜深处的鬼魅张牙舞爪。地面上,以鲜血画作棋格,蓝水晶棋交错半边,星色下熠熠生光,晶莹却寒冷。

“怎么不走了?”一道女声不耐地问。

一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在半空停顿了片刻,才缓缓拿起一枚蓝棋,朝前挪了一小格。

血色棋格上,大半占满了蓝棋,另外一半却空空荡荡,只有星光飘盈,映着那血更是鲜红。

“有了!”蓦地,一个令人发悚的尖锐笑声响起,随即便有一只手从黑影中伸出,指在另外半边的一处格点上,“她该往这儿来。”

那执蓝棋之人全然隐在阴影之中,并不顾旁边两人笑语,只沉默着,静静观凝局中棋路。

先前说话的女子懒懒伸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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