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慢慢地看向了李致远,晨兮十分期待李致远的表现,或者说她更期待狗咬狗的情景…
“你胡说什么?本公子怎么可能认识你这种丫环?难道你还想拿一具不知道被谁玷污的身子来污辱本公子么?”李致远如见鬼般退了数步,他当然不会让风儿攀上他的,要是被大家知道他伙同风儿陷害晨兮,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李公子,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风儿的手没有抓住李致远的衣服,还被李致远倒打一耙,一时间无法接受,她先是一呆,随后疯了似得冲向了李致远,一把拽住了李致远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哭嚷:“李公子,你怎么可以不认帐呢?明明你说事成之后就纳奴婢为妾,还说怕奴婢不能真心帮助你,一定要了奴婢的身子,你怎么可以翻脸不认帐呢?”
“你…你…。你胡说什么?简直一派胡言!”李致远挥手一个巴掌掴了过去,气急败坏道:“你简直是有辱斯文,本公子身为清流之家的嫡出少爷,怎么可能做下这等不要脸的事?你又不是天仙又不是倾国倾城怕美人,本公子怎么可能冒着被家族逐出去的危险而沾上你这种下贱女子?”
“不,李公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这么说不是生生把奴婢往死里逼么?”风儿悲愤欲绝,她趴在地上,双目如死般的瞪着李致远,干涸的唇翕动着…。
众人见了看向李致远的眼神不禁有些责怪了,甚至是鄙夷的。
李致远的三婶不禁阴阳怪气道:“远儿啊,不过是一个婢女,你要是做了就做了,收了她便是了,何必把人逼得要死要活的?”
李致远急叫道:“三婶婶,你难道还不相信我的为人么?我说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这个贱丫头分明是自己不检点,却要把污水往我身上泼!”
“哼,远儿你这话说的,要不是你做的,她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能赖上你?她可是杨家的丫环,她怎么不赖上杨家的少爷们?好吧,就算咱们李家比杨家的门楣要高,可是要说你也不是李家最优秀的啊,就算我家的清儿也比你强了百倍,她怎么不攀诬我家清儿呢?”
“噗”晨兮不禁莞尔,这李三夫人真是个妙人,就连这种情况都不忘夸奖自己的儿子一番。
似乎感觉到晨兮的笑意,司马九邪魅的目光飘飘而至,待看到晨兮笑面如花的模样,不禁眼神一热,连心跳也加速了,只觉得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看就怎么好看,就算是宫里最美的娘娘也及不上她半分。
他这般定定地看着,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时司马十六冷冷道:“九皇侄看到什么好看了的?说来听听一起分享分享。”
司马九立刻脸一板,嫌弃地瞥了眼司马十六,讥道:“看女色,十六皇叔你行么?”
司马十六闻言巍然不动,半晌才一字一顿道:“本王爷行不行,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有偷窥本王行房的嗜好?”
司马九一呆,瞬间气得满脸通红。
“哼!”他对着司马十六怒哼了声,不再理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依然是那副不惊不怒的样子,眼似乎看向了远处,似深沉又似漫不经心。
突然一阵惊叫声令司马十六的眉微皱,他看向了发声处,竟然是风儿不堪受辱,拼死撞向了李致远,李致远一个措不及防被撞得倒在了地上,后脑勺一下撞在了一块突起了岩石之上,登时血流如注。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李老祖急得大叫:“快来人,叫大夫。”
李家随同一起走的自然是有大夫的,只是那大夫在外层,又知道里面女眷出了丑闻,这大夫早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一时间哪找得到?
眼见着李致远后脑勺鲜血直流,连捂都捂不住,李老祖哪还镇定得下来,她一下冲到了司马神医的面前,哀求道:“三王爷,求求您,快出手救救老身的孙儿吧。”
司马神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拈须道:“老夫行医只凭高兴,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那么老夫就破一个例吧”
李老夫人大喜过望。
春儿一听不干了,嘟着嘴低声道:“司马神医这是老糊涂了么?怎么能出手救李二公子这样的人渣?”
“呃…。”晨兮苦着脸,她是不是太宠着春儿了,竟然连司马爷爷也敢编排了,不过想到平日里司马爷爷跟春儿也是没大没小的,倒也不再计较了,只是低声叮嘱道:“小心隔墙有耳,你这般说司马爷爷万一为有心人利用,就算是司马爷爷也保不了你。”
春儿后怕的伸了伸舌头。
看到春儿这时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与刚才为她拼命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晨兮不禁叹了口气,算了,这样的春儿才是真实的,她又何必一定要把春儿训练的跟戴个面具一样生活的人呢?反正她尽能力保护她就罢了。
想到面具,她不自觉的看向了司马十六,却意外地对上了他悠远而深沉的目光,她惊了惊,不知道是正好碰上呢,还是他已然注视了她良久。
正在她想移开目光时,她突然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她再次石化了,这个冰雕居然会笑?
还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