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兮失笑,司马爷爷果然是护短,堪称睚眦必报,这李致远敢诬蔑于她,司马爷爷又怎么会放过他呢?现在莫说司马爷爷不会救李致远了,估计就算那大夫来了也不敢救了。
李老夫人一呆,她没想到不求三王爷没事,求了求反倒求出事来了,这三王爷竟然放出了话,谁敢救远儿就得以命换命!
“三王爷…。”李老夫人悲愤欲绝,她悲伤地看着司马神医,手微微一抖,眼如死灰…。
良久,她身体慢慢地变软,似乎欲跪下求情。
司马神医冷笑一声:“如果老夫人敢跪,那么令孙的血就流得更快了。”
李老夫人吓得一下站得笔直,目光凄凄地看着司马神医。
晨兮暗讥,这李老夫人倒是阴险,企图用跪来要胁司马爷爷,要知道李老夫人是清流世家的一品诰命,跪天跪地跪父母,还有一跪就是君王,她这么一跪司马爷爷不是陷司马爷爷于不义么?何况司马爷爷曾经是先帝最看重的皇位继承人,这一跪更是让圣上对司马爷爷产生猜忌,所以她算定了司马爷爷不敢受她这一跪!也算定了,司马爷爷会因为这一跪而答应她!
真是其心可诛!
可她千算万算,却算不过司马爷爷,司马爷爷只一句话就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姜果然是老的辣!
她暗中对司马神医伸了伸大拇指,仿佛心有灵犀般,司马神医看向了她,待看到她伸大拇指的样子,眼中的宠溺更深了。
她调皮的伸了伸舌头,司马神医的笑容更甚。
这时的她没有发现还有两道目光也含笑看着她,一道是司马九的,一道是司马十六的。
她的眼光慢慢地落在了李致远的身上,说实话,要是让李致远这么流血而死,她还真是做不到,不是她心软,只是为了李大夫人对她的好。
轻叹了一口气,她缓缓地走到了李致远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李老夫人厌恶地看着她。
“你不想救他了么?”
“你能救他?”李老夫人讥道:“先不说你不会医术,就算会医术你又怎么可能救远儿?”
“他死了怎么还我清白?”晨兮冷冷地看了眼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顿时一涩,顿了顿后,大怒道:“要不是你,远儿何至于此?”
“哼,难道贼偷东西摔坏了腿还要怪主人家的墙太高么?这倒是什么理?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多废力气了,就让他流干了血而死吧。!”
说完甩袖而去。
李老夫人阴晴不定看着晨兮,心里作出思想斗争,良久,她咬了咬牙叫道:“等等。”
晨兮并不转过身,而是站在那里。
“你…真能救远儿?”
“自然。”
“什么条件?”
“还我清白!”
“好,老身答应你,等远儿醒过来,老身一定让他一五一十将事情公诸于众!”
晨兮这才转过了身,拿出一颗药递给了李老夫人:“给,让他服下吧。”
“这是什么药?”李老夫人接过了药,不放心地看了看。
“自然是救他命的药,放心吧,我不会害他性命的,我不出手他就必死无疑了,我又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李老夫人想了想,将药放入了李致远的口中。
药才落入李致远的嘴里血就流得缓慢了,血越流越慢,不一会就停止了,这时李致远幽幽地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茫然地看了眼四周,待看到李老夫人时,惊呼道:“老祖宗,您怎么在这里?”
“远儿,你忘了刚才的事了么?”李老夫人心疼地看着李致远。
“刚才…。”李致远皱了皱眉,想了想后突然道:“老祖宗,我的脑袋疼,疼得我想不出来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到底刚才发生什么事了?老祖宗快告诉孙儿。”
李老夫人眼中露出一道喜色,连忙道:“既然远儿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来人,将二少爷扶回帐篷好好休息。”
晨兮冷冷地看着,没想到这李老夫人这么无耻,竟然过河拆桥!
不过她早就预料到了,刚才这么说只是为了给自己出手救李致远一个理由而已,她本不指望李致远会出卖秦沉烟。
她站在那里淡淡地笑了笑:“李二少爷失血过多,确实该好好休息休息。”
李老夫人顿时又起了疑心了,不自觉地看了眼晨兮,她可不认为晨兮会这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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