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落棋还眯瞪着呢,“我去——师兄啊,你就是这么粗暴地对待陪你一晚上的女孩子呀?”
余白杭没一脚给你踹到地上不错了,“快穿衣服啊,成什么样子?你以后还嫁不嫁人了?赶紧回去,偷摸的,别让人看着了,快快快走!”
不过曾落棋一边系着衣带,一边理着头发,慌慌张张从超然台跑出来的时候还是被去河边撒野尿的一个小兄弟看到了。
“哎,你看那边儿。”
“你有病啊?撒尿呢,都洒了......”
“你赶紧的,怎么这么久啊,我哪天给你拿个小广告,你去看看去,是不是有毛病了?”
“撒完了,什么事儿?”
顺着超然台一看,都走没影儿了,“没事儿,可能是我迷迷糊糊没完全醒吧?怎么隐约感觉刚才曾师姐衣衫不整的从老大屋里出来呢?”
“你可拉倒吧,曾师姐什么家世,那是海宁望族,咱老大虽然不差,但是这出身,也太寒碜了,曾师姐拎得清,咱老大也明镜儿似的。走吧走吧,去西门菜市买菜去吧。”
陆灿又追到西溪来追曾落棋了。
“哇——玫瑰花呢”,柳展都很少见到玫瑰花,杭州城就那么一块玫瑰花田,全让陆威家包下提炼香膏用了,“这新鲜的,还带露珠的,刚摘的吧?羡慕死了。”
曾落棋不耐烦还来不及,她还得去给师兄送信呢。
“你有什么好羡慕的,今年夏天的富豪榜,你们柳家不是排第六吗?你比我有钱啊,这花你喜欢就拿着,我还有事儿要去找师兄呢。”
“不是,这怎么一溜烟儿就跑了,你跑了我一个人怎么洗狗啊?今天三条狗都要洗,我和容嫂子俩人也控制不住啊......”
这边儿柳展拉着苏大夫,容嫂子带着阿淑阿阮和李寄秋,把三只大毛球泡湿了,满身的泡沫甩得到处都是。那边儿不远处的超然台上,从福建刚来还带着热乎气的大师兄的加急来信,吓得余白杭还最喜欢的饭菜都不吃了。
“这个月的信十号已经收到了,这才过了十...十二三天,怎么又来信了,快快快拆开看!”
师兄越这么说,搞得曾落棋越紧张,信都撕坏了一道折子。
“大师兄受伤了,右臂受了很严重的伤。”
余白杭一把将信扯了过来,复又缓缓放下,“崖山和晋门,两军已经把所有炮台全都排开,七天前一战,海面,都是红色的......”师兄的右臂是被炸伤的,但小国姓爷为季云时用了最好的药,否则,可能这条胳膊都废了。
“大师兄是用左手写的信。”余白杭回头,曾落棋和自己异口同声,“上次随着开疆号回来的那封信呢?”
来西溪带的东西少,应该还在小白楼,“小五子...不行,师妹,你回一趟聚义堂,我给你小白楼的钥匙。”
“师兄,你看这里。”
大师兄写的这封信,尾注不是他的名字,而是“竹风”。
“竹风,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大师兄发回这封信是秘密发的,所以用竹风代指自己?”
可是也不太合理,大师兄是老掌门推荐去隆提督麾下的,现在一心跟随小国姓爷出生入死,余白杭回想了一下大师兄上战场近两年的时间,这两封信,确实不太对呀。
“听说师父多年前曾经对隆提督有救命之恩,隆家军一向很尊重大师兄,官拜少将,与聚义堂的通信,除了战争原因延迟,一向都是畅通无阻。除非近来...大师兄和小国姓爷有什么矛盾,否则他不需要连回家报伤情都小心翼翼。”
竹...风...似乎不是季云时写字作画时善用的自称落款,上次的来信,说“恨不相逢未嫁时”,大师兄到底想给我们传达什么信息呢?
“小五子,我现在修书一封,你亲自去送,快马送去云卿师兄那里,一定要亲自交到他手上。”余白杭也不知道这个猜测对不对,可是他又实在想不到大师兄在提示什么,只能先试试了。
“师兄,我去送吧,我的马快。”
“落棋你怎么还没走,李师兄在富春呢,又不是游山玩水,你现在就到小白楼,把之前那封信取来,快去吧。”
余白杭寄去的信是问李云卿师兄是否知道竹啸帮所在何处,杭州城内及乡郊有四大帮派,白虎帮已将老匾并入聚义堂,金风楼是官道上劫镖起家的,袁师爷不知道金风楼所在何处,但余白杭却知道哪里找得到金风楼的廖老板。
但是竹啸帮不一样,虽说就在富春富阳,只听说他们是独占山头起家,可是以聚义堂的神通广大都不知道竹啸帮具体何在。往日生意又井河不犯,但是余白杭今日就是联想到竹啸帮了。
曾落棋从小白楼拿信回来了,两封信的字迹是一样的,一直等到近子时,小五子也从富春回来了,“老大,李师兄的回信,他也不知道竹啸帮具体何在,但既然您问到了,他就让富春的兄弟去寻寻。”
余白杭突然问到竹啸帮,李云卿确实被问住了,但他在信中了写了一事。
近来富春西南的傲来山附近突然出现两个地主,兼并土地,归拢佃户,大概一两个月前出现的,开始来势汹汹,李云卿都担心他们身后到底是什么财力和势力,到底是何意图,也开始叫聚义堂的兄弟广积粮高筑墙。
可是这两个大地主慢慢就没动静了,和最初的张扬跋扈完全不一样,李云卿当时以为他们只是外地来的地主,合并够了就安稳了,反正也威胁不到聚义堂,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