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红莲对着小环说道:“我记得之前你不是放了一对茶具在在马车里面吗?你去用那个茶壶帮车里的公子煎药吧。”
小环哦了一声,低着头接过王形之的药材,就走开了。
其实在她的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
那可是蓝田玉壶啊,泡茶圣品,用来煎药,真是暴殄天物!
但是又对小姐的这幅菩萨心肠无可奈何。
见事毕,王形之也是落座之后,李红莲问道:“之前见公子说起杨柳城之事,却迟迟不言,公子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见李红莲追问,杨谦最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我见姑娘知书达理,又有一副菩萨心肠,想必也是忧国忧民之人。”
他又环顾四周,对着众人抱拳说道:“而且在座的各位,皆是我同窗好友,又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呢?只是要拜托各位,杨某接下来所言,还请各位心中知晓便好,万万不可传将出去,不然的话,那将是我乾国百姓的灾难!”
见杨谦将话说到如此地步,众人也是纷纷保证道:
“杨兄如果连我等都信任不了的话,那还能信任何人呢?”
“杨兄尽管畅所欲言便是,如若杨兄今日所言泄露出去,定将我等天诛地灭!”
“对,杨兄尽管放心!你我交心之人,有何不可相托?”
··············
杨谦见众人如此开口保证,心中哪还不感动万分?当即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杨某就把心中之事,当与君共同知晓!”
杨谦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了嗓音,对着众人说道:“不瞒各位,其实在杨柳城的军队将领中,早有传言,说是西南平王,已有自立为帝之心!”
“嘶~!
一石激起千层浪,听闻此事,在场众人无不心中哗然。
李红莲更是激动得当即站起身来,说道:“这怎么可能?平王与当今陛下相交莫逆,所以陛下才将西南十五万精兵强将托付于平王,而此时平王怎可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若无真凭实据,还请公子不要妄言!”
李红莲此话,也应起了在场些许学子共鸣。
王形之说道:“红莲姑娘言之有理,退一万步讲,就算平王有那谋逆之心,然而此时我乾国上下,万众一心,再说了,陛下在驾崩之前,以封大皇子为太子,而如今太子仁厚,必然万民拥戴,如若那平王此时自立为帝,无疑是自掘坟墓。”
“王兄所言,也是吾之所想。”
“杨兄,甚言啊!”
……
……
杨谦对于好友的话有些不以为意,他笑了笑,说道:“尔等近日,可有听闻太子的状况?”
“嘶~!”
如若杨谦之前所言是诛心之言的话,那么此句便是犹如一记晴天霹雳在众人心中炸响。
此时李红莲倒是又坐了下去,虽然此时心中惊骇万分,但是她倒要想知道,对于此事,这些人倒地是什么样的看法。
安静了一会儿,场中暴风急雨一般。
“怎么会,难道平王真有谋逆之心?”
“可是陛下如此信赖平王!”
……
“想想也是,在京城被攻破之日,太子便理应逃出皇城,为何现在我等却还从未听说过太子的消息?”
“太子现在在哪?是生是死?”
……
“不行,对于此时,我等身为国子监学子,万万不能如此坐视不理,必须要找到太子!”
“对,回去向平王要个交代,让他告诉我们太子在何处!”
“对,我们要见太子!”
“我们要见太子!”
……
……
眼看局势不妙,这些学子个个义愤填膺,大有一副打上王府的架势,李红莲赶紧高声说道:
“各位公子,静一静,各位公子静一静,小女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些学子对于这位既美丽,又知书达礼的富家千金,非常有好感,闻言,场中立即安静了下来,皆注视这她。
杨谦说道:“红莲姑娘有何话,但说无妨!”
面对众人的注视,李红莲也不怯场,她悠悠说道:“众位公子,现如今正是战事四起,太子之事,红莲觉得,还是先不要声张的好。”
王形之点了点头,附和道:“红莲姑娘说得有理,我等在这亭中所言,闹大了的话,不管是对于大乾来说,还是对于乾国百姓,皆无好处。”
杨谦本是高管子弟,耳语目染之下,也算见多识广,闻言细想之下,如果事情果真闹大,这军心不稳,却是一件大事。心中也对这位姑娘的见识暗暗佩服,于是拱了拱手说道:
“姑娘提醒得对,是杨某鲁莽了。但依姑娘所言,姑娘可有良策?”
李红莲沉凝片刻,说道:“为今之计,红莲倒是觉得,此事我们先不易声张,应先暗中查清楚事情的原尾再说,最重要的是,要先知道太子目前的下落,或者太子的状况。公子以为如何?”
…………
………………
日落时分,天色渐渐转暗,把守城门的士兵,再三确认了杨谦一行人的身份之后,并且得到了一位长官的担保,这才将他们放入城中。
只是当检查马车的士兵发现马车里躺着的那两个人的时候,担保的长官说什么也要扣留那两身份不明的人,就连杨谦的身份都不好使。
但是李红莲心中担心那两人的身体,城中这些士兵又粗手粗脚,而且万一打起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