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00号双层木屋,阳光透着薄帘洒进房间里,被子里伸出一只玉手摸上柜上在响的手机,被子里的人揉揉眼睛,看了眼,是条营收曰结的短信,公司秘书报回来的。一夜春梦方醒,这地方又是这么的神清气爽,掀开被子,却是郑锦婵,她打个哈欠,习惯姓地玩着触屏手机,每每在这种清晨,总是看看股市行情或者金融消息。
被子里动了动,另一个人翻了个身,大手围着她的腰际抱上来,继续打呼噜,她笑了笑,轻轻地提高了点靠枕,任凭那条臂揽着她,一夜的巫山云雨让她很满足,看累成死狗样的单勇,她有点可笑。每次都是开始她求饶,后来他开始求饶,他去了省城一次,而她往潞州跑了三次,大多数时候是在这种浓情蜜意中渡过的。
慵懒地翻看着新闻,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冷不丁觉得自己的下身痒痒,是那只手不老实了,在抚着敏感的地方,郑锦婵伸手“啪”声在单勇裸着肩膀的拍了把,然后把那只手拎出来,扔过一边,听到了刚醒的单勇又是嘿嘿坏笑。
“看什么?”单勇侧着脸问。
“能看什么?瞎看呗。”郑锦婵随意道了句。半晌无音,她低头时才发现,单勇却在看她,云鬓微乱、sū_xiōng半露,那样子看得人都馋涎欲滴,郑锦婵嫣然一笑问着:“早上很适宜做爱,要不再来一次。”
哦不不不……单勇摇着头,马上扭过身,吓着了,惹得醋娘子一阵咯咯好笑,背过身的单勇却是道着:“男人在钱上,女人在床上,为什么都这么贪呢?”
“不行不要找借口啊。”郑锦婵笑着道,单勇悄悄侧头看着,那嘴角含笑,两个小酒窝的样子实在让人眼馋不已,不过也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了,郑锦婵仿佛故意一般,拢了下额际的乱发,楚楚的慵懒样子,更添几分媚惑,单勇看了半晌,又问着:“娘子,这次怎么没打电话就来了。”
“我要说想你,是不是会让你很满足?”郑锦婵道。
“错了,是因为我让你很满足,所以才想我。”单勇银银地道。
这个转折,挨了被窝里一脚,不过蹬人的醋娘子又给了个羞赧的笑脸。单勇地吃吃笑着,侧身躺着,顺势抱着佳人,享受着这早间难得的清闲时光。
正要放下手机与单勇厮磨的郑锦婵咦了声,似乎看到了一件让她感兴趣的新闻,她道着:“咦?前**部副部长落马,疑与左氏化工董事长左熙蓉有关……四月二十七曰风传该富商被*纪委带走协助调查,后曝出了左氏化工在香港置业涉嫌洗钱的案件,牵涉到官员十余人,据知情人透露,此次落马受潞州贪腐案和潞太高速招标违纪问题的牵连………目前已经证实,左熙蓉以及其丈夫梁昆骁俱被*纪委带走协助调查。……咦,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单勇,这是……我想起来了。”
郑锦婵一低头,看着眼睛开始发愣的单勇,她揪着耳朵让他清醒了清醒,追问着:“这是宋教授临终见过的那个左老……他什么人?我好像听思莹说,他女儿不就是左氏化工的什么……你的……”
一连几个疑问,郑锦婵注意地看着单勇变得惶惑、震惊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多半,她笑了,笑着小声问:“你的前情人被双规了?你不准备做点什么?”
“切……你傻呀你,左熙蓉儿子快和我一般大了。”
“不对,当时看着不像啊。”
“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哦,那更需要做点什么?”
能坦然地说这些话,郑锦婵虽然是玩笑的口吻,可话里有点酸酸的味道,单勇更酸,一屁股扭过去了,直道着:“喂,咱俩在没穿衣服的情况下,讨论另一个女人是不是不合适啊。再说我算那根葱,能做什么?”
“切,看把你心虚的。”郑锦婵放下了手机,又躺下了,背后揽着单勇,拽着耳朵问:“怎么,生气了?不至于吧?”
没音了,单勇的眼神迷离着,不知所想,醋娘子又道着:“好,不讨论她了……讨论一下咱们的事,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去棠梨乡看看?”
“今天吧。”
“你真不够意思啊,柳絮生意怎么都给陶成章了,好像那事干不了似的?”
“那才多少钱生意你都稀罕。”
“能不稀罕嘛?现在省城稍上点档次的酒店,都快铺遍了,它的连带效应很大啊。”
“你别光看一件两件,要看全局,棠梨那么大地方,难道就产点柳絮?将来高速一建成,到省城和省外的通路一畅,那还不是财源源滚滚,我都给你买了一块地了,等个两三年,机会就来了。”
“哇,那时间太长了……早知道我也去划几个牧场讹钱去,别以为我不知道啊,省城都有你的传说了,不到一百万划了几块地,转手翻了十倍。”
郑锦婵说着,似乎还有几分妒意,即便是单勇已经在石城镇给她买了一块建集运站的地也无法弥补遗憾,关于财富的传说向来很让人眼红,而单勇干得这趟,着实让人眼红得厉害。单勇没吭声,无意中制造出了这个财富的传说也是始料未及的,恐怕不在其中未必能知道确实,这点钱,挣得实在心虚了,而且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落在自己手里的有多少。
叮铃铃电话响时,单勇接了个电话,接完扔下时,匆匆地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