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都城外小树林边,丁大老板对黑衣少爷起了很大的疑心,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来历。
首先,黑衣少爷使用的武器是长钩和宝剑,这两件非比寻常,世人能练成钩剑合璧的更是微乎其微。
丁大老板早就听说伊塔国大王子精通武功,钩剑双绝,名满天下,难免心中疑问:黑衣少爷有可能是梨泓王子?。
丁大老板察言观色,心中揣度:黑衣少爷知书达理,风度翩翩,绝不会是一般的小家小户出身,而且似乎以前就和红丝认识,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丁大老板本次来伊塔国,是负有特殊任务的,他奉命破坏伊塔国和亲,在举行和亲之际,绑架西厥国前来和亲的沓娜公主,从而造成他们两国之间的矛盾和对立,阻扰伊塔国向外借兵之事。
思来想去,丁大老板认为黑衣少爷十分可疑,如果他是前来迎亲的梨泓王子,那么,把他抓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对于完成这次任务,等于水到渠成,胜算在握。
丁大老板斜眼瞟了一下黑衣少爷,抬起脚尖,从地上勾起一粒小石子,用手抄住,也不见作势瞄准,一弹指,小石子激射了出去。
梨泓王子正在全神贯注地为红丝输入真气,突然听见背后隐约传来一声细微的呼啸,来不及闭气躲闪,一瞬间,仿佛有一把大铁锤,随着呼啸声突袭而至,猛地砸在自己的后背上,顿时真气一滞走岔了,身子向后摔倒。
丁大老板发射小石子时,看似轻松随意,实则灌注了很强的内力,梨弘王子正输送的真气也被这股内力牵引走了。
梨泓王子被小石子击倒,预感事情不好,心里惊呼:别伤害月……
丁大老板的内力非比寻常,超乎想象,通过小石子发出的内力,裹挟着梨泓王子的真气,合二为一,聚集形成一股更大的冲荡波,撞击在红丝的后背上。
红丝身体颤抖了一下,一口鲜血喷出,向前扑伏,身子弯曲折叠成了一团。
丁大老板冷漠地看着,不为所动,弯腰提起黑衣少爷的衣领,把他挤靠在树上,说道:
“穿黑衣服的,老夫要问你一句话,你必须如实回答。”
梨泓王子强压住胸中的气血逆涌,断然拒绝道:“别做梦了,本少爷不回答你任何问题。”
丁大老板冷笑一声,抬腿作势,飞起一脚,把红丝的身子踢得一连串地翻转,滚出了多老远,问道:
“是么?红丝的小命,就看你的了。现在,你好好想想,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你——快停脚!不要伤害红丝!你想问什么?”梨泓王子看着红丝被踢远,心疼地叫道。
“这就肯了?看来你和这个红丝交情匪浅,他愿舍命救你,你愿为他回答,很好,老夫只问一个问题,你的身份是什么?”
梨泓王子疑惑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我和你素不相识,毫无瓜葛,你没必要知道我的身份。”
“老夫问你什么,自有老夫的道理,没必要跟你解释。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老夫也不为难你,就连你伤我徒弟这件事,也先饶了你。”
梨泓王子叫道:“什么伤你徒弟?本少爷出手有分寸,又没打伤他,你别诬赖好人。”
“你还想狡辩?我大徒弟刘山的脸,明明被你所伤,害得他不敢见人,连师父我也不敢让看一眼。”
丁大老板说道,回头看了看刘山,见他畏畏缩缩地依然用一只衣袖捂了脸,不敢以真面目见人。
梨泓王子毫不含糊,追问道:“刘山到底怎么了?叫他把袖子拿开,让本少爷看看,谁知道你们师徒俩是不是串通一气骗我呢?”
丁大老板被话一激,气往上顶,叫道:“山儿,你上前来,给他看看你的脸,看看他造的孽,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他看见你的脸,老夫会把他的眼睛弄瞎,算他的报应。”
刘山见师父急了,不敢违背师父的意思,只得磨磨蹭蹭地走上前,放下袖子,把脸露出来。
梨泓王子和丁大老板双双定睛看去,只见刘山颇为秀气的脸上,浅浅地有几处红痕,至于他满脸是血,那是因为他紧张担忧过度,心血逆返上冲,流出来的鼻血。
“山儿,幸好你没事,你的脸完好无损呦。”丁大老板看见刘山没有被毁容,心中大乐。
“是吗?师父,我的脸没有毁容?”刘山也很高兴,兴奋得要跳起脚来。
丁大老板松了梨泓王子,从怀里掏出一条方巾,拉着爱徒刘山,轻轻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见他的容貌依然靓丽,风韵丝毫不减,越看心里越是喜欢,恨不得马上找地方去亲热一下。
“看吧,本少爷就说没事的。”梨泓王子说着,轻咳一声,从树旁走开。
不料,丁大老板把眼一瞪,猛地推搡梨泓王子,把他拽回依旧靠在树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子,就算老夫的大徒弟没受伤,你也走不掉的,快点回答老夫的问题,老夫不耐烦久等,否则的话,红丝的小命就完了。”
梨泓王子心里惦记红丝,急忙向红丝躺着的地方望去,只见那里杳无人影,地上只剩下点点血迹。
红丝……他逃走了吗?
梨泓王子内心深处,一直把红丝当成月,希望红丝能替月活着,希望他逃走了,把伤养好,平平安安的。
想到这里,梨泓王子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暗暗祈祷:红丝……只要你好好的。
丁大老板看见梨泓王子面色有异,急忙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