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阿宾一边招手,旁边嗞溜一下窜出了几名手下,每个人变戏法般地掏出了一个个红包,分别塞入了康斯坦丁这伙人的口袋里。-》
其中,以康斯坦丁的红包最为厚实。
里美钞的面额和数量,康斯坦丁终于露出了来到南港后的第一丝微笑:“好,我们也饿了,就先吃饭,再讨论一下你们这座造船厂收购价格的问题!反正有个前提,你们这个造船厂,肯定不合格,我们联邦政府是收购定了!”
康斯坦丁自认为火眼金睛,他从阿宾的神态就断定:这家鲲鹏造船厂十成十便是那位北海伯爵旗下的产业了,他们不缺钱,怕只怕被强行收购!
哼哼,一个英国册封的伯爵,想在美国拥有一座造船厂不放手,这是什么心思?[
破坏世界和平的野心,昭然若揭了!
你越怕什么我就越来什么,管你们这群黄皮猪使出浑身解数送上糖衣炮,糖衣我剥了吃掉,炮照样给你送回去!
ro,我康斯坦丁大人买定了!
抱着这样优越的心态,康斯坦丁一挥手,由得阿宾等人在前面带路,车轮一路辚辚,审查团来到了南港附近的凤语街。
凤语街,是随着南港码头兴旺而聚集发展起来的一条花街。
既然是花街,那么就是男人向往的放松之所,因为面向的客人大多是码头上卖力气的汉子,所以这里的消费相对便宜,但便宜的对应词。却绝不是不够档次。
至少,时值正午。阿宾领着洋人审查团就在一家很有唐朝风味的酒馆里坐下了。点了一桌菜,菜肴之丰富虽然比不上满汉全席。但食色味俱全的二十多种菜式却足以令康斯坦丁等人看花了眼。
区区蛮夷,不过沾了点科技革命的先行光辉,又如何懂得我大中华五千年食文化的博大精深?
康斯坦丁咽了口唾沫,自觉失态了,不禁有些羞恼,因此他很不客气地用筷子捣烂了一条清蒸鲈鱼,想去食用那金黄粉翠的鱼眼时,却又搞不定两根简简单单的棍子,只见筷子在盘子里捣来捣去。反而更跌自家的身份了。
气愤之余,康斯坦丁把筷子摔在地上,骂道:“黄皮猪才用的两条破棍子,给我上副刀叉!该死的破店,难道不晓得提前准备好这些应有的餐具吗?”
筷子落地,结合康斯坦丁侮辱性的语言,阿宾与几名陪酒的手下,眼中均是闪过一丝寒芒,不过。阿宾暗地里压压手,示意大伙暂时忍一忍。
阿宾忍了,但旁边桌子上一伙不认识的人却传来了不和谐的嘲笑声。
“啧啧,不会用筷子就直说。干嘛要侮辱亚洲人呢?我阿德里安就看不惯,智商低就承认嘛,何必标榜自己的高贵?”
阴阳怪气的声音发自一名黑发黄眼的白人。自称阿德里安的他,同桌上有白人。也有几名黄种人,甚至还有一个黑人。七八条大汉围在一起,一同觥筹交错,竟是非常和谐!
“你是什么人,竟敢出言不逊?”
康斯坦丁被气得脸色发白,旁边早有审查团的狗腿替他拍案而起。
“草,老子说的是大实话,你要怎滴?”
阿德里安眼皮一瞟,亦是骂骂咧咧地站起,与他一同站起的还有同桌的所有人。
因为阿德里安这一桌子都是腰粗体宽的大汉,这气势上,立刻压过了康斯坦丁这边的人。[
“你,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我要你立、立刻道歉!”
狗腿的气焰一缩,毕竟,七八条彪形大汉摩拳擦掌地瞪着自己,他不过一名文职人员,能抗住不退缩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道尼玛的歉!我管你们是哪根草,我看你们是皮痒了欠揍,来,过来跟你阿德里安爷爷比划比划!”
阿德里安狞笑着,踢开座椅,捏着拳头就朝康斯坦丁这一席走来,在他身后,七八条恶形恶状的大汉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一场狗血之极的酒馆斗殴,似乎就要发生。
这时正是凤语街人流的高峰期,这家唐朝风味的酒馆位于中心地带,大厅是坐满了的,见此情状,旁边数张酒桌的人都停下了碗筷,惊疑不定地看向这边。
“好说好说,几位军大爷息息火,是我们不对,呵呵,是我们错了!”
千钧一发之际,阿宾堆着笑,离开座位,挡到阿德里安面前,一阵好言好语,又掏出了好几个红包,总算是把阿德里安这群肌**子给挡了回去。
“哼,算你会做人,你去告诉你请的那个王八羔子,来到了凤语街就给老子收敛点!”
阿德里安拆了红包,当众一边数起了美元,一边冷冷笑斥道:“这里可是南港的唐人街,多的就是华人,老子够嚣张吧,现在也不敢侮辱任何一个华人,你要是识相,就闭上那张臭嘴,不然啊,有的是苦头给你吃的!一群白痴……”
阿德里安骂了一通,这才回到了自家桌上,一双筷子使用得分外灵光,夹了一颗花生米,冲康斯坦丁炫耀地晃了下。
“阿宾厂长,这是群什么人?地痞恶霸吗?”
康斯坦丁的脸色这会好了一些,说实话,刚才剑拔弩张的时候,他还真的被吓坏了,阿德里安一伙人身上散发出了形煞气,这肯定是一群亡命之徒,手里沾满了鲜血。
“哎,康斯坦丁先生,对不起啊,要不是包厢满了,我们也不会遇到这档子事……”
阿宾一脸歉意,压低了声音道:“他们啊,不是地痞恶霸,而是远征军大营的士兵呢!他们在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