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大营?”
康斯坦丁接过店家好意送来的刀叉,叉了一条叉烧肉。嚼在嘴里,好奇地问道:“好像听过……”
“就是最近送人前往墨西哥打仗的那个军营啊!”
阿宾好为人师。继续解释道:“他们只要是人就招,统一训练三个月,就运往墨西哥……嘿,他们算是西班牙的军人,咱们美国的法律约束不到他们呢!”
“这样啊,原来是西班牙的大头兵,哼哼,素质真低。”
康斯坦丁哼哧了几句,就不再说话了。
他虽然是‘钦差’。可也管不到西班牙人的头上,更何况,美国西部本来就是西班牙的传统势力范围,现在美西战争还没开打,西班牙在美国西部民间的影响力还是非常之大的。[
“就是就是,咱们不跟他们计较,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阿宾笑着,主动给康斯坦丁夹菜,一边敬酒一边说好话。倒也弄得这一大桌子其乐融融,康斯坦丁几杯美酒下肚,肚子和胸口火辣辣的舒服,差点都忘记这回来的使命了。
不得不说。华夏的酒桌文化,论在哪个时空都是非常犀利的。
康斯坦丁越看阿宾越觉得顺眼,他打了个酒嗝。道:“阿宾厂长,你很会做人。不过呢,公事归公事。你的ro,我还是要收……”
“不谈公事,呵呵,时候尚早!康斯坦丁先生您先吃舒坦了,咱们晚上再慢慢细聊,您来到南港,我可不得一尽地主之谊,招呼好你们吗?”
阿宾笑得花团锦簇、一脸和煦,审查团其他人赫然觉得,这个黄种人,相当不错,至少比刚才那个叫阿德里安的白人要好得多了。
一桌酒喝了一个多时辰,包括霍兰在内,审查团的人都灌了不少黄汤下去,脑袋被酒精占领,迷迷糊糊的。
昏昏沉沉之间,康斯坦丁仿佛听到阿宾笑容可掬地道了一声抱歉,说是船厂有事,要他回去,只能失陪了……桌子上拍下的一大摞美金,很是晃瞎了酒馆里众人的眼球。
“我去去就回,康斯坦丁先生,这些钱您先拿着,这家店除了吃的不错,下午的娱乐节目也很丰富……”
康斯坦丁一脸酡红,眯着眼放任阿宾离开视线,此时此刻,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一摞高高厚厚的美金,乍一看,起码得上千块了!
这相当于什么?
相当于21世纪你去饭店吃饭,买单时突然掏出了十多万现金搁在桌上,这股子震撼,足以震得常人失声了!
果不其然,美金现身,这家唐朝风味的酒馆,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当中,大厅里数道眼神都射过来:土豪啊!土豪你吃饭不坐包厢,特意跑到大厅里来做啥?炫富吗?
霍兰喝的较少,身旁诡异的真空气氛提醒了他,他连忙一探手,把那一摞美金收进了自家怀里。
财帛动人心,这个放任五湖四海皆准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约翰,你要独吞……”
康斯坦丁脑袋晕沉沉,美元一离开视线,便瞪起眼珠子,喝斥起这个只懂得造潜艇的属下。
“哈哈哈,原来是一群败家子,跑到凤语街来卖弄身家了!”
笑声这时响起,康斯坦丁一抬眼,发现居然又是那个阿德里安。
这都多久了,他们几个大头兵,竟然还在?
“没钱就不要叫唤!”
康斯坦丁的舌头被酒精控制,他涨红着脸,大声叫道:“你们八个人吃四盘菜,居然吃了3个多小时,是不是没钱买单,打算赖账啊?店家,店家在吗?你可得看紧了这桌人,别因为他们是士兵,就让他们逃单!”
似乎是被戳中要害了,阿德里安拍着大腿跳起,骂道:“谁要逃单了?谁要赖账了?哼哼,美国佬,打架你们不敢,现在有个赌局,你我对赌,敢不敢啊?”
“赌局?你先把饭钱付了,我会考虑考虑……”
康斯坦丁很享受阿德里安的气急败坏,他仰起身子,靠在高背椅上,悠哉地调侃。
“麻痹的。老二,凑钱!”
阿德里安冲同伴喊了句。七八个人立刻行动起来,掏口袋的掏口袋、搜裤裆的搜裤裆、摸鞋底的摸鞋底……总算是角票毛票一齐上。再加上阿宾给的红包,凑齐了这顿饭钱。
末了,那个老二还大声地嘀咕了句:“不是说好了等会分八个方向逃的吗?干嘛要付账啊!”
见到阿德里安这伙人的狼狈样,康斯坦丁乐得哈哈大笑,拍手直打跌:“好,妙,付了账就还是乖宝宝……行,给你个机会,你想跟我赌什么?说吧!”
阿德里安估计这辈子都没出过这样的糗。他的大白脸红一阵、青一阵,踹翻了丢脸的老二,对康斯坦丁沉声道:“凤语街花满楼听过没?”
“没听过,那是什么地方?”
‘花满楼’三个字一出,大厅里旁边看热闹的人一阵低嘘,康斯坦丁下意识就觉得,这是个知名的去处。
“嘿,那是一座销金窟……花满楼的姑娘,不止是凤语街。在整个唐人街都是有名的!”
阿德里安洋洋得意地说。
“原来是sè_qíng场所,好稀罕吗?”
康斯坦丁的狗腿替主子不屑地哼道。
“阿德里安是吧,要赌什么就直接说,不要在sè_qíng场所上面绕圈子!”
康斯坦丁一嘴讥嘲地道。
“赌局就在花满楼进行。我这边八个人,你们那边,一二三四……一共是17个人。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