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跟我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前方哪里有什么路,只有一堵石壁,往左有一个坑地,乱石铺满,杂乱的腐叶滋养着草丛,草高矮不等,有的细细长长棱角锋利,有的低低矮矮叶片肥厚、大小不同。阳光从参天大树的叶片缝隙透过,辜稠州回头看着徐月卿。
高崖耸立,大树遮天蔽日,却有阳光透进来,这里没点问题就怪了。
“先下去”徐月卿踩上石壁,用手抓住藤条,缓缓往下落,到达坑底,阵阵腐烂的叶子的味道,空气中都是一股腐烂潮湿的味道,细嗅有股死老鼠在炎热天气中腐烂过的味道,徐月卿捂住鼻子,“你们拿东西捂住口鼻,这气味有毒。”
浑浊的味道降低了徐月卿嗅觉灵敏度,辜稠州踩地瞬间,吸入一口气眼前一黑,差点跌坐在地上,李雄英一脚踩滑,砸中他师傅,两人滚了一身的烂草叶,辜稠州一边骂娘,一边把手从草丛中拿出来,抓到一手粘稠物,也不知道是什么。
抬手一看,青黑相间,似浓痰的质地恶心至极,除了徐月卿,个个干呕不已。
李毓别过脸,生怕多看到一眼“我真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辜稠州赶紧指挥徒弟给他用随身带的水洗干净,李雄英低头委屈又抱歉,那下脚的地方被辜稠州踩落垫脚石,后面下来的他踩不稳,搭手的藤条又恰好断了。
辜稠州呸一口痰,“没事,不怪你,别跟我打了你似的。”
李毓轻松的在石头上垫一下,没抓任何东西就轻轻松松的落地,还回身扶了一把毛手毛脚的徐沐尘。张童弹跳力惊人,四米的高度他直接跳下。
“唉!小心!”徐沐尘忍不住惊呼出声。
坑底乱糟糟的草,腐烂的叶子,锋利的石头随便咯着一下也能碰破皮,“小心点,这些东西有毒。”徐月卿望着张童说道。
“没事”张童抖抖身上的烂叶子。
徐月卿向着草丛一掌劲风劈过,石壁边的草被从根斩断,草堆被李毓随手一挥呼在石壁上,挂得东一缕西一缕的,打了个天女散花。
徐沐尘呵呵笑着“李毓你这手真调皮,草你都打。”
徐月卿走到被他徒手割草的那块空地,用脚把石子拨开,下面是铺满的半枯半腐的茅草,杂乱中又带着点刻意,“李毓你来过来把这草打飞!”李毓本来以为他在开玩笑,严肃着脸没敢动。
“来呀,你不是有力气吗?刚那手挥得挺好的。”他脸上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李毓明白刚手接的太快,打飞草的时候草絮溅落在徐月卿脸上了。
李毓走过来,其他人都退后半步,“这次好好挥。”徐月卿说完走远三步。
茅草飞开,地下一个洞口,黑漆漆的洞口刚好能容一个人通过,李毓不敢动,回头看徐月卿。
徐月卿一挥手“下去。”
李毓委屈巴巴弯腰撑地,准备往下,“让雄英来吧!”辜稠州叫住李毓。
徐月卿说“没事,这小子有几分本事,让他先下探路。”
黑洞狭窄处仅仅三米长左右,洞口在半壁上,李毓打开手电筒,里面是空阔的岩洞,周围淅淅沥沥的滴水,地下是流水,岩洞开阔,估计这座山中部全是空的。
李毓从洞口飞下,站在水中的石头上叫人“徐月卿,徐沐尘,你们下来地下安全。”
徐月卿先下,到达洞口后找到一处落脚点,上面一个孔洞,将登山绳从洞中穿过,叫辜稠州他们也下来。
张童下来的走位依旧风、骚,三下五除二就顺着绳索滑落在地,徐沐尘最后一个下来。
六个人顺着流水的方向往下走,大概一百多米后,岩洞不再开阔仅能容一个人通过,再走还得弯腰才能走过,踏水而过鞋全部湿透。
穿过狭道,外面光线透进来,刚好能容纳四个人的一个洞位于半山腰,下面是深深的山谷,雾漫满山,远处有一座只及徐月卿他们所处的这座山一半高的山,山顶平坦,一个小镇的样子映入眼帘。
镇中的大部分建筑都由石头和泥土砌成,这地势不太平整,高高低低的石头垒成台,石铺小路像破布上的蹩脚针线,杂乱无章的连接每户人家,有稍宽的道路羊肠般穿过人家,连到镇中主道上,有女人挑担走过,小孩在路中央蹲着抓石子。
辜稠州愣愣的出声“这要怎么过去?”
徐月卿一手提辜稠州,一手提李雄英,从空中飞过到达小镇的外面,脚下的土地坑坑洼洼,放下两人又飞回石洞中,李毓抓徐沐尘,徐月卿抓住张童,同样带到地方。
辜稠州跟李雄英难以置信“徐老弟,你们这还是人吗?”
徐沐尘替他俩答了“爱是不是,话怎么这么多?”
辜稠州讷讷的没说话。
山洞口比这里稍高,基本可以看清镇的全景,到了镇上,才发现这里人户密集,不似高处看到那么容易走。
到达小镇入口,三个小孩在抓石子,徐沐尘蹲在他们旁边“小孩,你家在哪儿?”
一个脸上挂着鼻涕泡的小孩站起来一声尖叫,“娘!爹他们要回来了!”狂奔而去。
另外两个小孩也风一样的跑掉,徐沐尘回头看着徐月卿一脸莫名其妙。
小镇竟然还有城门,破烂城墙上长着藤蔓,城门像个摆设,门中央几个大洞,大敞着无人来迎。
几个人往里走,城门连接着大道,最初山洞上看到的抓石子的孩子也没看见了,街道上空荡荡。
街道两边家家户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