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卿带着人向岔路小道走去,走着前面的拐角处一个穿着红色古装长裙的妙龄女孩,跑到徐月卿面前,徐月卿回头看其他人一个也不见了。
女生仰头瞬间,徐月卿大吃一惊,这个人长着跟张思危一模一样的脸,化着妆,眼上染着胭脂色,唇上红润,整张脸上都是娇俏妩媚的颜色,绝不是张思危,张思危眼中单纯清澈,不像这个人一样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妩媚,虽然并不违和,但眼中完全是勾人之态。
她杏眼眨了眨“博渊你不记得我了吗?”
徐月卿脑海中像有一道阀门,阻断了他的一些记忆,这样叫他的场景跟叫他的人,似曾相识。
她伸手来拉徐月卿,徐月卿本想避开,她一把抓住主徐月卿,十指相扣挣开不得,徐月卿皮肤接触的瞬间抵抗的意识完全没有了。
心中违和感很强,却总觉得就这样拉着手是一件幸福陶醉的事。
徐月卿跟着她走过狭窄的街道,一路石头咯在脚底,痛感中带着一些舒爽。
天色暗黑下来,街道头挂着两个昏红的灯笼,姑娘停在一道门前,门上方是挑出的屋檐,瓦片稀稀拉拉盖在上面,下面木门破破烂烂,徐月卿觉得不需要他用任何法术,一掌就可以推倒这个木门。
女孩轻轻的敲门。
等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杏花,你回来了吗?等会儿我这就来。”
说着这就来,却不见人来。
徐月卿与杏花十字相扣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来开门,杏花又敲门,一个苍老的声音到达门后。
门栓被取下,木门缓缓拉开一道缝,一个干瘦佝偻的老人站在门边,眼睛浑浊无光。
杏花开口说“奶奶,我娘呢?”
“你娘说今日卖酒的陈老板家三个姑娘成亲,人都去她家了,你没跟着去又去哪里疯了,不准想着出去的事,你爹回来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老人拄着一个木拐转身往里走,“你把门锁好。”
“奶奶,我明日也要成亲嘛!”
老人停住脚步“你成什么亲?胡言乱语讲些什么?你看看你娘她们,一个镇上哪有人跟你成亲。”
杏花将徐月卿往前推了一下“奶奶,这个就是博渊!是个大户人家公子呢,他学识渊博,识的字比武婆婆那个老古董多多了,他长得一表人才呢。”
老人似乎被气得发抖,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想失了态,她没有见过博渊长什么样,但是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她不想这么粗鄙丢了杏花的面子。
她故意放缓了语气,努力正直腰,端起根本不存在的架子“博渊公子,你跟杏花来往才几次,这是你第一次到我们家来吧,我们小户人家照顾不周,你进来我请你吃些茶吧!”
徐月卿静静地看着杏花把门插上,转身拉他袖子,跟着老奶奶进屋。她拉袖的动作仿佛徐月卿真的穿着宽袍敞袖一般,实际上只是勾住了徐月卿窄窄的现代休闲服袖口。
屋内不大,家具老旧但很干净,桌子四个桌角磨得很光滑,素色装点整个屋子,唯一的鲜艳就是杏花的红裙与桃花面妆,杏花倒茶羞羞的偷瞄徐月卿,胭脂色的粉面带着些娇俏。
“公子你是哪里人士?我听杏花说你不是我们本地人士。”老奶奶小口喝茶,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问话时声音尽量平缓。
“我是京城人士,是个大夫,来此处是为了寻找些药材,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这话不加思索徐月卿就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