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
然后她剑尖一挑,话锋陡转,气势之盛,足掩月华,“但我之所以做这样的事,不是因为我是谁的妹妹,而是因为我觉得,我在做正确的事情。”
道法三千,红尘千渡。
做正确的事。
是她的道。
随着她行走,人潮自觉的分开,像一道峡谷隔开两座山,像一把剑斩开河流。后来,那些人让开的更礼敬,被她身上的坚定所慑服。当然,什么时候都有拦路的。
此时也有。
老鸨威胁白歌,“你可知道你坏的是谁的事?”
白歌,“清王。”
老鸨,“那你还敢?”
白歌,“有何不敢。”
我有我剑道。
我有我正道。
我来救一个人,我有利剑在手,我有一身武功,凭什么不敢!
白歌轻轻一抬脚,将老鸨踢出很远,“别拿清王来压人,我奉劝你赶紧卷着铺盖逃,不出一个时辰,这百花楼将化为乌有。”
她说的实话。
没人信。
不过不要紧,她不关心。
白歌亲自将左沐兰送回相府,唯恐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一路上左沐兰安安静静的,垂着脑袋,看向自己的脚尖,到府门前的时候突然抬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她这么问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答案。
是。
当然是。
她想追求自己幸福的时候,舍了亲情,甚至觉得爹爹是她得到幸福的绊脚石。
她无枝可依、受尽屈辱的时候,却想在爹的羽翼下疗伤。
对于她的询问,白歌开口,“是。”
左沐兰垂眸黯然,“我给他丢人了。”
白歌,“恩。”
说完恩,白歌想起了许多事。
包括故国那座归不得的殿。
意外的。
白歌说了许多话,“你爹一生清明严谨,为官不出错,君上敬重,满朝称颂。他的眼光很准,谈笑有鸿儒,往来都是品格出类拔萃的。而你,瞎了眼,蒙了心。”
左沐兰咬唇,“我会改的。”
从今天起。
我要做一个伟大的人。
像我爹那样。
她在心里如是说。
左相府已经闭门多日,从左沐兰当众恳求嫁给清王那天后,就没开过。左沐兰敲了许久,才有管家来开门,见是左沐兰,立刻就要把门关上,“嫁都嫁了,还回来做什么?”
左沐兰用手拦着,不让管家关门,“我回家。”
她无处可去。
不回家。
还能去哪?
管家懒懒的抬了下眼皮,一副爱理不踩的样子,“走错门了吧,你家在尊贵的清王府,这寒门清净地怎么可能是你家?”
左沐兰,“清王不要我了。”
左沐兰,“他要杀我。”
管家一听,“这说的哪里话,你不顾脸面,逆了父意,要死要活的嫁,定然和清王是两心相悦的真爱,他怎么可能不要你。快别说笑了。”
左沐兰,“是真的。”
没地方去,自己家又不能进,她一着急就要哭出来,生生的忍住了。
管家,“真的?”
左沐兰,“恩。”
大小姐受了委屈,按道理管家应该赶紧去向左相通传。
但他没有。
他笑了。
笑的很开心,一副你倒霉所以我开心的样子,“那是你活该!哈哈哈哈哈。”他仰头笑起来,声音清晰之极,“果然是恶有恶报,现世现报。”
白歌眼神一闪,这管家态度不太对劲。
很不对劲。
联想到到左相连日不上朝,不接见任何人,白歌心一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将剑一横,白歌带着左沐兰硬闯了进去。
白歌,“你先去看看你爹。”
左沐兰,“好。”
府内死气沉沉。
空气沉闷而压抑,仿佛暴雨将至,风雨欲来。
左沐兰心口堵的难受。
如有千斤巨石压着。
从大门口到爹的房间,她连一个下人都没看见。这很不寻常!
她推开门,试图像往常一样,从外面贪玩归来,说,“爹,我回来了。”
可是,没人应她。
她匆匆奔到床前,看一眼床上的人,膝盖发软,跪在床前,一脸恐惧,“爹,你怎么了。”
病床之上,左相睁开了眼。
他已经昏迷许久。
不治。
病是心病,心病也是能要命的,那一天,左沐兰选了清王,和他一刀两断,他急火攻心,落下病根,后来一直在等,等她出嫁前回心转意,然而并没有。
再后来。
他告诉自己,她要是亲自来道歉,哪怕还是要嫁,他闭一只眼忍忍也就过去了。
但没有。
她没来道歉。
也没来道别。
就算没有他的祝福,她也不在乎,欢欢喜喜、满怀期待的去当侧室了。
他倒下了。
就没再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病的越来越重,迷迷糊糊的,有时候会把婢女当成左沐兰拉着婢女的手说些胡话。有时候会自问自答,有时候梦到亡妻,醒来两鬓白霜,两行老泪横流。
现在,他清醒了。
看着左沐兰,“受委屈了?快,到爹这里来。”
再看一眼,“瘦了许多。”
左沐兰扑倒左相身上,哭。
她是受了委屈,受了很大的委屈,想让爹给她做主,但此时却拼命的摇头,“我很好。”她扯出笑,“清王待我很好。最近府里无事,我回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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