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真没事?”
左沐兰点头,“真的。”
左相一听这话,笑的像个孩子,一脸的满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话一顿。
看着自己闺女,“在家呆多久啊。”
左沐兰,“一个月。”
之后。
改口,“两个月,我想多陪陪爹。”
左相和左沐兰聊了很久,父女俩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聊过天了,她小的时候倒是聊的比较多,那时候的她心底没什么情啊爱的,就觉得父亲是伟大的人。
后来她心底那个伟大的位置,给了清王。
再回首。
满纸伤。
左沐兰担心爹说太多话会累,就暂时离开,打算去找管家问问爹的病情。
而此时。
管家在左相房里。
左相说了三句话。
“她被欺负了。”
“受委屈了。”
“帮我查出是谁,无论是谁,用我的名义处理,决能不轻饶。”
管家,“是。”
当管家领命而去后,左相再一次眼眶湿润,这次,他不是梦见了亡妻,而是心疼独女。以她的性子,不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怎么可能想到还有一个爹可依靠。
左相想了许久,想着想着,意识越来越重。
晕了。
再没醒来。
白歌一开始就发现左相身体不对劲,匆匆求了廖神医来。
可惜,晚了。
当神医赶到时,左相没了呼吸。
几乎是同一时间。
左沐兰进来。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床榻前,唤了几声,“爹?爹?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下。”不小心碰到左相的皮肤,“怎么这么凉?”
白歌,“请节哀。”
节哀?
节什么哀?
左沐兰不懂,她底气不足的瞪了白歌一眼,“你别乱说。”然后安慰自己,“我爹只是睡着了。”说着手不由自主的叹了下左相鼻息,吓的摔在地上。
“爹。”
“爹。”
“爹。“
她一直在唤。
无人应。
再没有人睁开眼问一句,受委屈了?
管家随后进来,管家似是早就料到了,眼里有悲痛,但没有意外,他拿出一个金牌给左沐兰,“左相说你做事鲁莽,犯错不断,这免死金牌是先帝所赐,以后你犯事了可保护你。”
廖神医来了又走,他能救活人,但救不了死人。
白歌垂眸站立。
管家随后开始井井有条的安排丧事。
左沐兰不再哭。
欲哭无泪。
大悲无泪。
她跌坐在地上,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整整三天。
眼都没眨。
像木偶。
白天黑夜,阳光微雨都和她无关,她在自己的世界里僵硬麻木的活着。
心跳很慢很慢。
白歌不由分说的将她拎起来,“你就算再呆个三天,你爹也不能复活。你若真的愧疚自责,就洗漱干净,重新做人。”
左沐兰,“我、、”
我害死我爹,有什么脸好端端的活在这世上。
白歌,“不想活,是么?”
问完这句。
白歌一下子变了语调,“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欠你爹的太多,死了照样欠那么多,这辈子没机会还,下辈子也还不清。但你欠我一条命,既然活着没事干,就报恩吧。”
左沐兰,“报恩?”
白歌,“是的。”
一顿。
白歌再度开口,“我要你活着,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活着。”
说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