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沉默。
去年他盗的墓,属于琉璃国的三公主。
白歌既然是那人的姐妹。
也算皇家贵胄。
不懂琴?
他不解,“那你懂画么?我这里有…”还没等他说完自己有什么宝物,就被白歌冷静的打断,“我不会。一点都不会。不会鉴赏名家作品,不会自己作画。”
少年,“书法呢。”
白歌,“不会。”
能说会写字么。
但写字和书法,是两回事。
在此之前,少年认为但凡有点家业的,都会接触琴棋书画,不少名门之女,更将其作为证明才识的工具。皇家贵女,自有名师指点,更是胜过旁人无数。
白歌竟然。
一窍不通。
少年,“你会什么?”
白歌想了想,“很多啊,吃饭睡觉看书…”
少年,“你擅长什么?”
白歌,“喝酒、练剑。”
少年,“真是怪胎。”
随即。
少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你骗人,你明明擅长下棋。”
白歌,“今天是我第一次下棋。”
少年“!”
第一次竟然技术这般娴熟。
真逆天。
白歌眼里染一缕浅薄且难以捉摸的笑,言语中带着陌生的嗔意,“好闷,我想出去走走,求允准。”少年一惊,准确的说,是受惊过度,白歌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副模样。
他除了受惊吓外,竟然很开心。
伸一双长臂,屈身揽她入怀,轻轻的抱着她向外行去,走的又缓又稳,“准了。”
他们挨的很近。
很近。
他能清楚的看到她浓密的睫毛,瓷白的肌肤,浅红的唇。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
少年心事。
一露无余。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轰轰烈烈,也不知道什么是山无棱天地合不忍别,戏文里唱的爱,他不懂,俗世中代代流传的爱,他不解,现世里演绎的爱,也不晓得。
他就是简单的觉得,一直抱着她,一直走,从日出到日暮,到墨发到迟暮,挺好的。
他一定会累。
但舍不得撒手。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