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蔚等人来到一块空地,周围长满奇花异草,在他们后面是四块迷宫花圃,而在他们前面的则是冲撞石头“啪啪”有声的瀑布。弥儿惊讶地说道:“怎么这河不是横着流而是竖着冲呢?”左蔚刚想回答,却被吴咎抢了个先:“弥儿,这不是小河,这是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瀑布。”
“什么是瀑布呀?”
“瀑布就是竖着冲下来的小河。”
“那小河为什么竖着冲下来呢?”
“因为它是瀑布。”
吴咎觉得回答弥儿的问题比打一场恶战更辛苦。一旁的左蔚则想着,该送吴咎去大学好好学习基本逻辑课程。
左蔚说:“瀑布是由于水流经过断层或者凹陷的山体时出现巨大落差所形成垂直水流的现象。就是说,是高山和大河的配合而出现的自然现象。”
弥儿定然听不懂如此多的术语,但可能不懂的问题太多,所以让他没有头绪,不知从何问起,反而只能睁大疑惑的眼睛,盯着瀑布。吴咎看见自己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被一连串的专业术语打败,不痛快地说道:“我们赶紧想办法上去取活泉水吧。”
左蔚环视四周,瀑布近在眼前,水珠击打岩石的声音“铿铿锵锵”,扬起的水汽洗涮着四方。瀑布固然算壮观,雄赳赳如脱缰的野马,可将其对照后面的高崖,则只能算墨绿幕布中的一抹白色罢了。而在他们面前的山体由于经过瀑布的千锤百炼,变得异常陡峭、锋利,显然,从此地而上是不可能的。
“我们绕到山体后面,看看有没有办法上去崖顶。”左蔚提议道。
吴咎点点头,同意左蔚的看法,且添上一句:“大家多加小心,现在快接近泉水了,最后一步尤为凶险,不易得手。”左蔚也点头回应吴咎的提醒。
后背传来弥儿的声音:“这是什么呀?”
“这是水流经过断层或者凹陷的山体时出现巨大落差所形成垂直水流的现象。是高山和大河配合而出现的自然现象。”吴咎以为弥儿还在纠结着什么是瀑布。便套用左蔚的话来唬住弥儿。
左蔚走近弥儿,顺着弥儿的眼光望去,一块灰白且布满青苔的石碑立在花草里,像含羞的少女。左蔚掰开挡在石碑前的花草,“高楼平地起,活泉玉室来”十个黑色隶书大字在风雨的侵蚀下,已略显模糊。弥儿充满永远都是疑惑的眼睛看着左蔚。
左蔚找了个借口向弥儿解释道:“也许山顶藏有一座玉室,我们去到山顶便能揭开真面目。”
来到了山体背部,山顶此时被些许白云笼罩,使山崖看上去高耸穿云,直达天际,更加伟岸。这时,吴咎发现了上山的便道,对于山林生活,吴咎自然比左蔚有更多经验。便道由一些简易的小阶梯组成,但绝不是大自然的恩赐,而是前人的开拓,所以曾经有人来过这里,也许还到达过山顶。小阶梯两旁长着枝枝丫丫的老树,灰色的枯枝和落叶零落地散在地上,被人踩着发出“啪啪”的响声。有些树木的露水蒸发得差不多了,有些则处于阴凉地,免受太阳炙烤,所以还淌着几滴晶莹的豆粒在树叶上。
阶梯到了尽头,只剩下一条碗口粗的绿藤蔓,一直延伸向崖顶。
“我先爬,到上面去探路,你们先留在这里等着;如果没有问题我会扯动藤蔓,然后你再和弥儿跟着爬上来。”
“我明白了,你多加小心。”左蔚淡淡地说。
“我也明白了,你多加小心。”弥儿模仿左蔚说话,调皮地咧嘴笑笑。
吴咎双手紧握着藤蔓,一蹬一扯地往上伸,左蔚紧张地看着。此时太阳被一张乌黑的棉被盖住,整个天表现出一种阴森的暗;风也赫然乖巧,不再吵闹。周围可算异常寂静了,偶尔的几声鸦啼,划破云层,一些小石子“叮叮”地滚动而下,枯黄的烂叶飘飘渺渺,孤独地在半空中游荡。
突然,一个隐兽向吴咎攻击过去。吴咎本能感知到杀气,脚蹬岩壁,借力轻轻跃起,躲过了这一次进攻。紧接着隐兽再次挥着畸形的手指甲刺向吴咎,吴咎单身抓住藤蔓,右脚也裹住藤蔓,把后背紧紧贴住岩壁,宛如一只打开翅膀的蝙蝠,躲了过去。隐兽的攻击又一次失败,吴咎左手从后背里拔出苍鹰长蛇戟,眉头紧皱,眼睛微微闭上同时耳朵则轻轻颤动。隐兽怪叫着掠向吴咎,吴咎扬戟,恰好隔住隐兽的利爪,接着再双脚高抬,将隐兽踹飞一边。然后吴咎头往下俯,展出皓齿,以便安慰左蔚和弥儿,让他们不必担心。
左蔚将一切尽收眼眸,其实她并不为吴咎担心,从刚才看来,隐兽落了下风。而左蔚担心的是隐兽的攻击性似乎比她刚遇到的时候有所减弱,不仅攻击性,还有速度;再者,她面对的隐兽是成群出现的,而这次为什么只有单个?就在左蔚思考之际,隐兽再次冲向吴咎,虽然速度又慢了不少,但那恐怖而扭曲的身体像积满仇恨,渴望在吴咎的身上发泄出来。
“来吧!”吴咎不惧地说道,他等隐兽将要靠近时,双脚蹬着岩壁,踏前数步,然后一个后跃翻身,双脚为手,裹住藤蔓,双手紧握苍鹰长蛇戟,用力向前刺去,其身体犹如一张韧弓,头、脚为两端,身体凸出。隐兽被一击命中,发出怨恨的嚎叫,便如一团白气散去。
左蔚心有恻隐,悄悄叹了一口气。弥儿问道:“卓姐姐为什么要叹气呀?”
“看见事物离去,人都